楊花看了他一眼,不馴地回道:“奴婢只是莊主的侍女,並沒有取悅莊主的義務。如果莊主想找女人,千嬌閣大把美人。還有,今日四小姐不是也來看莊主了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水雲狐疑地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別以爲她是眼盲心瞎。她早看出了水雲和水水之間的曖昧氣氛,水水看她的時候,滿是嫉妒,那眼神就是看情敵的眼神。而水雲,會爲了水水對她痛下毒手,也是因爲對水水有情之故。
水水和水雲之間若,應該算是不倫之戀吧。
只要別把她扯下水,她可以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花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水雲惱羞成怒,擋在楊花跟前大吼。
楊花這纔想起水雲是惡魔的事實。她直接把他們兩兄妹的醜事揭開,會不會再遭他的毒手?
“沒,沒什麼。”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事,橫插一腿幹什麼?
“花兒,你給我說實話,否則,你又要糟罪!”這話不受控制地自水雲嘴裡脫口而出。
果然,楊花露出諷刺的笑容。糟罪,也哪一天不在糟罪了?
“不知莊主此次想取我身上的哪一塊,還是給哪個男人糟踏,無妨,你想好再告訴我吧!!”她淡笑如花。
對一個沒人性的惡魔,還有什麼話好說?
她沒走幾步,已有人擋在前面,“花兒,你的話還沒說完。你若不說,今晚你就得服侍我,你可想好了。”
在這個女人的心裡,是不屑於他的。既然她什麼都不怕,已沒什麼可以憾動她的心,他倒是要看看如果拿走她最在意的東西,她會出現什麼表情。
看到楊花的臉色微變,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個女人,就是在意這個,她在心底厭惡他。自然,便不願意跟他親近。
知道這個事實,他自心底涌起一股憤怒。自己真有這麼差嗎?爲什麼這個女人這麼討厭他?那麼多女人想得到他的眷顧,她倒好,一直把他往外推。
“莊主,你和四小姐彼此有情,不是嗎?奴婢倒覺得,若是有情,即便是兄妹也無妨。世間無奇不有,有同性之戀,亦有兄妹之戀。無論是妹妹愛上哥哥,或者哥哥愛上妹妹,也並無不妥,只是這種戀情不被世人所接受罷了。”沉吟片刻,楊花淡聲道。
水雲神色莫測,楊花沒有退縮,坦然地回視着他。
水雲糾結了修眉。他以爲只是她的信口開河,卻不知楊花居然知道水兒與他之間若有似無的情愫。
水兒愛他,而他對水兒確實有非一般的愛戀。只不過,他的戀多過愛,那種情,他可以收放自如。他是一個只在乎自己的男人,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裡,他是這樣以爲的。
對於這個女人,也只不過是暫時的興趣。所以在看到她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時候,他的心裡纔會不舒服,在她受苦的時候,他纔會出現不捨的情緒。
等到他對這個女人不再感興趣,就不必再在乎她的感受,可以任意妄爲。
“花兒,你爲什麼會以爲我對水兒有情?”水雲淡笑反問。
楊花疑惑地看向水雲,難道說他對水水無情?不對,他分明很寵水水,而且他當時心痛的眼神不會騙人。
除非,這個男人最愛自己,他或許喜歡水水,情卻沒到一定的深度。這樣想來,也不覺得奇怪。
如果一個人太多情,又怎麼能與惡魔的稱號相稱?
“不知道,大概是錯覺吧。”楊花垂下了臉,掩去了眼中的眸色。
他的事,與她無關。他要她說出自己的想法,那便說了。其它的問題,她可以選擇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