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震山瞪了君南夕一眼,傲嬌的哼一聲,“我就喜歡叫‘小丫頭’。”
君南夕撇撇嘴,“好。你喜歡。”
“對了。我準備和老吳出去走走,聽說現在有很多老人旅遊團,就是幾個老人然後加一個帥帥的導遊,不對,現在不叫導遊,叫什麼挑夫。我也時髦一把,就算不能出國,也要走走祖國的大好山河。”
君南夕挑挑眉頭,“想要躲着裴爺爺就直接說,我又不會笑話你。”
“我還不是爲了你好?哼。”君震山牛眼一瞪,“裴家小娃多難纏,你又不是不知道。”
君南夕嘴角抽抽,他當然知道,裴思思就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腦殘。
要說B市有兩大奇葩,一個是喬子墨,死皮賴臉無所不用其極的追求江宇,另一個就是裴思思,比喬子墨還要瘋狂三分。
君南夕對那些瘋狂到天地失色的示愛行爲很頭痛,所以他曾經非常嚴肅認真的告訴裴思思他喜歡的是男人,於是裴思思就努力的廢寢忘我的研究人體學和心理學,發誓要把君南夕由彎轉直。
現在爆出君南夕交的是女朋友而不是男朋友,裴思思想到的不是君南夕騙她,而是君南夕爲了君家的將來,爲了君家的繼承,不得不找一個女人結婚。
這對於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來說,是多麼的無奈。
裴思思現在想的全是君南夕的無奈,還有他的忍辱負重,他的犧牲,明明不喜歡女人,卻要爲了家族的名聲和未來,而犧牲自己感情和婚姻。
裴思思正在想方設法的拯救君南夕,就算,他真的需要一個女人結婚,那這個女人也只能是她。她學習了這麼多,一定可以幫助他,讓他喜歡女人的。
君南夕要是知道此時的裴思思正在鬥志昂揚的準備大幹一場,並且爲了讓他喜歡女人而制定了一個‘撥彎反直’的計劃,一定會後悔當初爲了擺脫裴思思的糾纏而信口胡掐出來的藉口。
想起裴思思,君南夕就有些頭痛的看向自己爺爺。
“裴爺爺是怎麼說的?”
君震山嘆了口氣,想起老兄弟的話,面色有些黯然。
“他說,思思那丫頭已經爲了你走火入魔,現在滿心想的就是要拯救你,然後帶着你走向光明幸福的未來。”君震山有些無奈的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爺爺也沒有辦法,你裴爺爺畢竟曾經救過我一命。”
君南夕看着君震山沒有說話。
君震山嘆口氣,“曾經,我也想過讓兩家聯姻,可惜……”
可惜,裴思思的腦子不是一般的有問題。
“你去旅遊,就不怕我把兩家的交情給折騰沒了?”君南夕挑起眉頭,一臉看戲的表情。
君震山冷哼一聲,“有交情的又不是你。”
“也對。”君南夕點點頭,轉眼眉頭又皺了起來,“不過,對待腦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自己看着辦。”君震山還是很信任自己孫子的辦事能力的,再說,這關係的是他自己的感情婚姻,他不處理誰處理?
爺孫兩談好事,顧貝兒和吳管家也買粥回來了。
吃過粥後,顧貝兒在給君震山說學校裡的一些小搞笑的事情,眉飛色舞,手足舞蹈的,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經過顧貝兒的嘴出來也會變得有意思起來。
突然顧貝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喬子墨打過來的,急匆匆的問她在哪裡後,就掛掉了。
顧貝兒看着被掛掉的電話,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就被君南夕給轉移了注意力。
只是君南夕和顧貝兒都沒有想到,喬子墨居然直接的跑到醫院來,並且抱着顧貝兒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說着江宇的可惡和絕情。
顧貝兒抱着喬子墨一起的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默默的聽說着喬子墨的愛恨情仇還有悲憤。
過了好一會兒,喬子墨像曾經的無數次那樣,抹一把臉上的淚水,從自己的小包裡拿出一個化妝盒,然後重新整理自己的妝容。
精緻,張揚,好像剛剛那嚎啕大哭的人不是她一般。
“小貝兒,你怎麼在這裡?”
顧貝兒嘴角抽抽,敢情她剛剛把自己從病房裡揪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其他人?
把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顧貝兒想起君明輝說過的,想要聯姻的裴家,然後問道,“墨墨,你知道裴家小姐是誰嗎?”
“當然,那就是一個萬年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