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早早的回京去了,房間裡留下的是她身邊的侍女夏雨和秋霜,還有冬雪在一邊不知道忙些什麼,清風現在可不敢隨便和誰搭腔,萬一又有誰纏上來,清風可再也受不了。無聊的躺在牀上,還不能隨便動,清風覺得和上刑差不多,躺得渾身骨頭痛。
竹濤進屋回道:“駙馬爺,碧痕在外邊等着見您呢,您方不方便?”
清風一聽很高興,趕忙說道:“她是我身邊出去的,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趕緊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碧痕踏進屋子,這才幾天的功夫,碧痕的臉色就比剛回家的時候黑了些,這是紫外線照射的後果,想來沒少幫家裡幹活。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卻比原先健康了不少,精神也好。
“爺,聽說您受了傷,奴婢特意來看看您,您可好些了?這是怎麼弄的?竟然會出這種事?”說着說着眼圈紅了。
清風忙說道:“沒事,爺現在好多了。你家裡頭還好吧,嗯……看起來是很不錯的。”
碧痕忙收起自己的眼淚,說道:“託爺的福,家裡人都好。奴婢家無長物,因想着爺喜歡特色的小吃,奴婢做了幾樣,也不知道爺喜不喜歡。”
“怎會不喜歡?你快拿來我看!”
一旁的冬雪笑道:“爺早上還沒吃飯呢,想着是知道碧痕要來,特意留着肚子等着呢!”
清風吃了一碗涼皮,還要再吃,碧痕忙說道:“爺,您的身子弱,這樣的東西嚐嚐也就是了,可不能多吃,小心吃壞了肚子!爺愛吃這個,明兒奴婢做了再給您送來。”
“還用你特意送來做什麼?你一會兒就到廚房來教我,明兒我做給駙馬爺吃!”
碧痕見冬雪這麼說,看了看清風,點頭應了。
清風也不好說什麼,隨意問道:“小六子現在忙什麼呢?”
碧痕有些羞澀的說道:“莊子裡的水車都做好了,這幾日沒忙什麼。本來想着來看爺的,又怕看門的不讓進,也怕擾了爺休息……”
清風笑道:“我成日的都歇着,歇得骨頭都疼了,你告訴小六子,我找他有事,讓他明兒來一趟!”
冬雪聽着清風說骨頭痛,忙說道:“駙馬爺,您的骨頭痛也不說一聲,奴婢幫您按摩一下吧?”
清風有心說不用,可是身子又確實難受,正猶豫着,猛然看見單玉兒進來了,清風忙道:“玉兒,你來了,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你還是好好歇着吧!”
“怎麼沒什麼事?你剛纔不是還說骨頭痛嗎?我就幫你揉揉可好?”
清風一聽,感情單玉兒在屋外聽見了。忙說道:“好啊,不過你的身子行嗎?”
“我輕點用力,沒事的。”冬雪見單玉兒這麼說,心中不快,只得拉着碧痕去廚房了。
清風想着還得跟單玉兒提一下綠荷的事,忙對夏雨和秋霜說道:“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都出去吧!”
夏雨和秋霜對視一眼,心中都想“駙馬爺把我們倆支出去,不是要幹什麼壞事吧?這大白天的也不知羞。只是他的腿都那樣了,還能幹壞事嗎?”倆人疑惑的出了門。
單玉兒紅了臉,輕輕的爲清風按摩起來,清風卻想着怎麼和單玉兒開口,一時間屋子裡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單玉兒說道:“可好些了?”
“好多了,你也到牀上來躺一會兒吧,咱們說會兒話。”
單玉兒唾道:“你……你渾說什麼?大白天的,誰和你躺着,讓人看了象什麼樣子?”
清風吶吶的說道:“我不過是想着你的身體還沒大好,又沒有別的意思,再說,屋子裡也沒有別人,歇一歇怕什麼?”
單玉兒想了想“那我就在你旁邊靠着枕頭歇一會兒。”
清風忙把一邊的枕頭遞過去,單玉兒把枕頭倚在牀頭,背靠着枕頭坐下了,“懷玉,你的腿還痛不痛?”
“昨天太醫又看了一遍,今天煎的藥也都吃了,感覺比昨天好多了,你用不着擔心。綠荷沒陪你來嗎?從你昨天來了我就沒看着她。”
單玉兒笑道:“你知道老太太把她指給你做通房了,急着見她了?可是她自己害羞,不肯來見你。”
清風聽了,心想,這單玉兒怎麼就沒有一點吃醋的模樣呢?
清風猶豫着說道:“玉兒,我正是要和你說說她的事。我……現在沒有心思再收其他女人了,你能不能給她尋個人家,把她嫁出去吧?”
“你說什麼……懷玉,你……怎麼能這麼說?小時候,老太太就指名把綠荷給你的,這麼多年了,綠荷嘴上不說,我知道她心裡一直把你當成了未來的夫君,我們談起你的時候,你沒看見她的那個樣子……你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再說她……她和我同年生的,現在都十九歲了,這個年紀上哪兒再找好人家去!懷玉,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雖說是下人,我卻跟她情同姐妹,你還是收了她吧?我也好有個臂膀幫襯着……”
清風一聽,頭就大了,聽着這事怎麼好像誰都有道理,就自己無道理似的,可是我的苦楚跟誰說去?清風有些惱,有些怨,卻又發作不得,只得悶悶不樂的不言語。
單玉兒見了,知道清風不痛快,忙柔聲說道:“懷玉,你生氣了?你還真的把往事都忘了,你以前也知道綠荷將來是你的女人,那時候你對綠荷也是很好的……好了,現在想這些幹什麼?你的身體要想復原,怎麼着也得三個多月,這事也不急在一時,你再好好思量思量,閒來也探探綠荷的口風……你說可好?”
清風懊喪的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你跟她好好地說說,跟在我身邊,只有一輩子站着的份,還不如找個小戶人家,也許生活清苦些,可是卻可以夫妻恩愛,成雙成對的……我也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看你說的,綠荷可不是愛錢的人!你若是那樣說,綠荷死活也不會走的!”
清風苦笑道:“玉兒,你瞭解她,就幫幫忙,好歹勸勸她,讓她別可我這棵歪脖樹吊死!”
單玉兒“噗哧”一笑“再不能讓你住這樣的地方,這樣的鄉村俚語也說得這麼順暢,小心讓別人聽了笑話。”
就聽見外面“鏜啷啷”一聲響,卻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屋裡兩人嚇了一跳,單玉兒忙起身出去看,只見一個銅盆掉在地上,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單玉兒疑惑的回到屋裡,清風說道:“是誰在偷聽咱們說話?”
單玉兒一驚“天哪,會不會是綠荷?我這就去看看!”單玉兒匆匆忙忙的走了。
清風嘆氣,這些女人,真是搞不懂,象碧痕和小六子一樣,兩個人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難道不好嗎?
暫不說清風這邊連連嘆氣,卻說單玉兒回房一看,差點沒嚇死,房樑上正吊着綠荷呢!單玉兒連哭帶喊的叫來人,大家七手八腳的把綠荷從房樑上放下來,幸好太醫在此,好一番搶救,總算救回了綠荷的性命,綠荷睜眼一看見單玉兒,馬上哭道:“小姐,你救我幹什麼?他又不肯要我,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單玉兒一聽,也哭道:“綠荷,你傻不傻呀,他又沒把這話說死了,你放心,他要是敢不要你,我也不會答應……”
傻乎乎的清風一個人呆着無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卻不知道他這一次又被他的小妾給預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