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可是驚呆了房檐上的老貓兒。
而和尚聞言立刻跳了起來,大笑道:“好好好,我同意!”
洛九音強撐着從桌上爬了起來,看着和尚,恍惚道:“和尚...不是出家之人。還能結拜的嗎?”
和尚聞言:“哦,對啊,我不能結拜啊,若是師父知道了,定會大發雷霆。”和尚竟然又大聲哭了起來。
陳昭走向和尚,皺着眉頭輕聲道:“你師父,可有請你喝過酒?”
和尚一臉茫然:“沒有。”
陳昭繼續問:“你師父,可有給你吃過那麼好吃的肉”
和尚已做出哭相:“沒有。”
陳昭再繼續問:“你跟在你師父身邊這麼久,可有一天像今天這般開心?”
和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沒有!。”
陳昭大手一揮,抓着和尚的肩頭道:“不要緊的,兄弟!這樣罷,結拜之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不再外傳。只要流光的師父不知道,那不就沒人會來說流光了嘛。”說完還輕輕撫摸了一下和尚的光頭。那眼神好不嫵媚。
和尚雙眼一亮。剎那間停止了哭聲。立刻一邊鼓掌一邊驚呼道:“哇!陳兄好聰明啊,陳兄說的對,我們結拜,這就結拜!”
三人來到花園,洛九音已讓人擺好了祭臺。
三人同時在祭臺跪下,陳昭伸手對天發誓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陳昭與洛九音,流光,今日在此結拜爲兄弟,並起誓兄弟三人從此有肉一起吃,有妞一起泡,有酒就一起醉到天亮!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說完對着祭臺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
流光和尚依樣也舉起手道:“如來在上,弟子流光。今日與陳兄與九兄在此結拜爲兄弟。從此風雨同路。同舟共濟。望佛祖慈悲,爲我兄弟三人消災解難,保我兄弟順利平安!”說完又是一個狠狠的響頭。
洛九音輕聲道:“我洛九音,今日願與兩位結爲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完也向祭臺磕了一個響頭。
陳昭哈哈大笑:“如此算是禮成了,敢問二位的生辰,年齡最大的便是大哥,第二大的便是二哥,你們看如何?”
和尚依然醉醺醺的。他雙手合十,笑道:“和尚應該比你們要大,我生於武德三年。”
洛九音道:“看來得叫和尚一聲大哥了,我是武德五年生的。”
“什麼?!你是武德五年的,我也是武德五年生的,你是幾月幾日生的。”陳昭問道。
“我生於九月初四”洛九音微笑道。
“哈哈哈。”陳昭大笑起來。“可真是巧。我是也是九月生的,卻是九月初三,正好大你一天!”
和尚也笑了,道:“如此,就要叫二弟和三弟了。”說完,就對着陳昭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那腳步卻仍然不穩,一下子整個人栽了下去。陳昭趕緊抱住了和尚。嘴裡忙叫道:“大哥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大哥你好重。。。大哥?”
和尚卻沒有任何迴音。居然在陳昭肩頭睡着了。
洛九音笑道:“看來大哥是睡着了,麻煩二哥帶大哥去偏房休息了,我到大殿等候二哥。”
陳昭只好揹着醉倒的和尚去了偏房,這和尚倒是重的很,陳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纔將和尚帶到偏房。扶和尚睡下時,陳昭已累的氣喘吁吁。
“喝的這麼醉,看來今晚是沒法學他的金鐘罩了。我得趕緊找洛九音去。”陳昭念道。
陳昭趕緊離開偏房去了大殿。
等陳昭來到大殿,卻發現洛九音根本不在這。只有一個丫鬟正在打掃。
“哎。姑娘,我三弟在哪。”陳昭問道。
“三弟?公子說的可是九少爺。?”丫鬟道。
“對對對,你們九少爺去哪了,他剛剛說在大殿等我來着。”陳昭道。
“九少爺讓我在此等候您,剛剛老爺回來了,急召少爺過去議事,少爺說讓您不必等他了,偏房已經準備好了,望陳公子早些休息。”丫鬟道。
這下陳昭可頭大了,金鐘罩學不到,劍法也學不了。這明日可怎麼辦。
正是無奈之際,陳昭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哎哎哎。你不是早上那個,“黃河六俠”嗎?你怎麼在這。”
被叫住的人回了頭,原來是那黃河六俠的老大。“原來是陳少爺,在下王戍。”王戍道。
陳昭嘿嘿一笑,走上前道:“王老大,你怎麼到了這洛府上了。”
王戍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是洛莊主義薄雲天,今日咱們哥幾個確實在九公子手下傷了,但比武場上刀劍無眼,又怎能怪九公子,洛莊主還特地派了人來請我們進洛府,找了洛陽最好的大夫來給老二治病。大恩大德真是無以爲報。”
陳昭想起了今日練武場上那血腥的一幕,不由地打了個寒顫。“羅斌傷的很重嗎?”陳昭問道。
王戍嘆了一口氣:“是啊,雖然成功的進入了明日的比賽。以老二的身體,明日一戰,凶多吉少。”
陳昭眼珠子一轉,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不知羅大哥現在何處,小弟這裡還有些從江南帶過來的好藥,治外傷可是神藥,我去給羅大哥抹一點”
王戍大喜:“二弟就在東廂房,這邊過去第三間。真是多謝陳公子了。”
“客氣。客氣。”陳昭賊兮兮的笑道。
羅斌渾身纏着繃帶,臉上毫無血色,正虛弱地躺在牀上。見到陳昭進來,他剛要起身,又被陳昭按了回去。
“羅大哥不要多禮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這麼拘禮呢。”陳昭道。
“陳公子怎麼來了?”羅斌問道。
“明人不說暗話”。陳昭嘿嘿一笑:“以你現在的身體。明日的對戰,你是撐不住的。”
羅斌皺眉。
陳昭繼續說道:“有可能輸給你的人,這二十個人裡面,只有我。可是即便你贏了我,下一場的比賽,你又能贏嗎?”
羅斌皺眉道:“陳公子不妨有話直說。”
陳昭哈哈一笑:“好,爽快。我就直說了。來參加這比賽了,無非是圖個名利。你想要什麼,大可說來,待我回了江南,你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你明日,痛痛快快的輸在我這。”
羅斌一陣苦笑:“明日的比武是一對一的,就算我同意。陳公子如何保證明日一定是我兩對戰。”
陳昭道:“這我自會安排,你只要說可以或者不可以。”
羅斌沉思道:“無論我要什麼,陳公子,不。小侯爺,你都給我是嗎?”
陳昭道:“你也叫我小侯爺咯,憑我爹的能力,你要什麼都能給你。但是除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羅斌道:“好,我答應你。”
陳昭一驚:“這麼快就答應了?”
羅斌道:“是,小侯爺可以放心,我要做的事絕非傷天害理之事,而是替天行道。到時還請小侯爺祝我一臂之力。”
陳昭揚眉:“既然是替天行道。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還有啊,我爹還沒做侯爺呢,你到了外邊可別這麼叫我。”
羅斌笑道:“昨夜我們便已收到消息,皇上的聖旨已經到了江南了,陳將軍這會兒應該已經是御賜的永安侯了。”
清風徐來。
陳昭走出羅斌的房間。思緒萬千。
洛九音迎面走來:“怎麼二哥你還沒休息?”
陳昭笑道:“我也不過比你大了一天,何況咱結拜的事也不能讓外人知道,要是傳到老和尚那,大哥免不了要挨棍子,你就叫我阿昭便好。”
洛九音笑笑道:“好,阿昭,天色已經晚了,早些休息吧。”
陳昭一拱手道:“我還有一事要請你幫忙。”
洛九音道:“何必拘禮呢。你但說無妨。”
陳昭道:“羅斌的傷勢,你可曾看過?”
洛九音沉眉:“沒有一月。不可再動武。”
陳昭道:“是了,我剛剛已經去找過羅斌,我們商量過,如果讓他遇上與他人對戰,恐怕死在當場也未必可知。還得請你引見,讓我見下洛莊主。我想讓洛莊主安排,明日讓羅斌做我的對手。倒時候我只會輕輕一推,讓羅斌下場去。”
洛九音不禁皺起了眉頭:“這......”
陳昭道:“兄弟你不必爲難,只要讓我見到洛莊主。我自會說明情況,倒時若洛莊主不許,我也不會爲難。”
洛九音也只好應允:“父親就在書房。我帶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