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府邸的一隅,刺眼的陽光透過僅有一扇窗戶打在一個女子軀體上,除了這光亮四處黑而陰森,那女子匍匐在地上,青黑髮絲四散,看不見容顏。若不是那微弱的氣息,任誰看了都會以爲裡面躺的是一具屍體。
在被關進柴房後沒多久,南宮澤音便失去了唯一的一點意識。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在心裡將那個女人在心裡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再加上機槍掃射了一遍。
不知過了多久,柴房終於被人打開了。那壯大漢走進去踢了踢趴在乾枯稻草上的南宮澤音,此刻的她已昏死過去,那黑大漢以爲她死了,嚇得趕忙俯下身來叫道:“四小姐?小姐?……”
壯大漢雖然狗仗人勢,但畢竟也只是僕人一枚,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在通知其他人過來後才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化膿,司徒飛燕的奴才子榮怕把事情鬧大,趁着黑燈瞎火讓子平把南宮澤因悄然帶出了柴房。
在衆人期盼她死時,她像小強一樣頑強地活了下來。人就是這點好處,越被壓迫的環境下越能激發想要活下去的慾望。
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清晨。出現在自己眼簾的仍是與第一次所見的一樣。側頭望過去,婢女子平趴在牀沿邊上呼呼大睡,不知是午睡還是偷懶。南宮澤音推醒她,子平迷迷糊糊醒來揉着未醒的眼,她朝她指指桌上的食物示意她餓了。
狼吞虎嚥地把所有的東西吃下肚,吃的時候動作大會扯到傷口,但她餓得不行,吃完一整盤仍未覺得滿足。讓婢女再去端些來,婢女拿着盤子一臉驚愕地望着她很無語地走了。
南宮澤音這纔看起了自己身上的傷口,這哪裡像鞭子打的,就像一刀一刀割在了肉上,全身被綁了白紗布,有些也已經浸了血出來。她輕擡繃帶望着已經感染的傷口,這是傷口嗎?就像一堆腐爛的臭肉。
看到這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她沿着牀慢慢地倒在牀上,沒有焦距地望着不眼前的事物。她連大幅度的動作都不敢做,生怕把傷口崩裂。她甚至能聞到血腥和疼痛,她無聲的哭泣着,沒有人能幫助她,這一身腐爛的傷口便是任性最好的證明。
她明白了,這不在是她所生活的那個時代,這裡沒有自由發言權,沒有手機電腦地鐵,沒有人權法院城管,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
奴隸可以任由主人打罵,男子可以一夫多妻,欺弱怕強等等。她也看出了身爲這個南宮澤音的悲哀,從那場毒打中她看出了這個南宮澤音被那個女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地位恐怕是連下人都不如,而這中間恩怨糾葛她現在並不知曉。
如今,她要做的是蓄精養銳。在這裡她要和所有人打一場生存大戰,打倒所有人升級到越高的等級最終纔有可能能打大boss,那樣纔會獲得最多的財務權利和武器。南宮府便是她戰鬥開始的地方。在職場你或許還能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在這裡你死的屍骨無存都無人知曉。
南宮澤音,你要振作起來。你不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趕緊把傷養好,讓所有看到你不是這麼好惹的。她給與自己一個奮鬥的微笑。她很少看穿越小說,前幾年的《宮》和《步步驚心》大火的時候她依然沉浸在歐美劇的各種大片當中。初中高中時,很多人上課下課走路睡覺都在看這類的小說,她又試圖去看過幾本但並不感冒。那個時候寢室有個看穿越小說看得看的出神入化級別的人。沒想到現在讓她這個半調子穿越了,那麼多人夢想着穿越,卻讓一個對穿越沒有半點感想的人穿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