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後,澤音想盡辦法不久也無計可施。在看見李琴冰的一瞬間,澤音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只不過現在的猓邑暫時還沒有穩定,所以澤音沒有直接要求鬼魅歸附猓邑,而是請求幫助。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沒有脅迫鬼魅的意思,而來以此來劃清曾經彼此心中的芥蒂,相助之情等於解救了整個猓邑,抵消了殺害澤雅和暗殺封術晨的過失,讓李琴冰可以放開心合作。
只是這些心思並沒有和任何人說,假如此次計劃成功,那麼鬼魅就是猓邑的大功臣,必然會歸附封術晨,她的特種小隊也就終於圓滿了。
澤音主內,李琴冰負責殺伐,封術晨運籌帷幄,此次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是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距離出兵已經有一週多的時間,帝京裡百姓們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稍微穩定,澤音等人終於確定了行動的時間。
“皇上,猓邑世子封術晨求見。”一名太監走進棲龍殿,這個大殿碩大卻空曠不已,整個大殿最顯著的就是一張堪比飛船的大牀,牀上躺着兩名妖嬈的女子,凌軒正低頭淫笑的摸着妃子的嬌軀。
被人打擾了興趣的凌軒心情很不好,但是聽到是封術晨求見,卻又不得不按捺下性子,這封術也太會選時間了,是不是專挑他跟愛妃玩樂的時候來打擾?無名火冒,凌軒心中不滿的想到。
這只不過是人的天性,對於看不順眼的人總會覺得是針對自己。
“宣。”凌軒站起身,任由兩名妃子幫他穿戴整齊。妃子的神色間也是不滿,好不容易輪到她們得到皇上的寵幸,就這樣被人打攪,心中的不滿可想而知。看到兩妃子和自己一樣對封術晨懷有意見,凌軒忽然覺得原本平常的妃子看起來竟然順眼了許多。毫不忌諱下面還有太監,在妃子的臉上重重的賞了一個吻。
得到賞賜的妃子們鬱悶的心情緩解,苦瓜臉消失,一雙笑顏重見天日。
凌軒走到外殿,端坐在龍椅上,妃子們識趣的退下,從內殿後門離開。
“猓邑封術晨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說道這句話,封術晨想起來澤音的評價——老掉牙的臺詞,每天這麼叫也沒見幾個皇帝活過一百歲。
在這個封建制度的時代,這樣的話絕對算是大不敬了,但是澤音說的時候卻是一本正經,反駁的同樣有道理,讓衆人啞口無言。
想到這,封術晨的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絲絲微笑。
上面端坐着的凌軒不禁納悶了,兩人現在算是關係破裂,封術晨見到他不應該是咬牙切齒或者很敵視的嗎,怎麼還在微笑呢?
“平身。”摸不清頭腦的凌軒隨口說道,雖然很想就此爲難封術晨一下,只是礙於現在帝京中沒有兵力,不敢太過激怒封術晨。
“封術晨不是雲遊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想到封術晨以此爲藉口不來朝,凌軒就覺得封術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眼神中的伶俐多了幾分。
“回皇上,臣
在外得知將有戰事發生,心中焦慮萬分,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誰知還是錯過了商議籌兵的時間。”如果南宮澤音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看着封術晨,這個性子直爽的世子演技竟然如此之高,完全可以媲美奧斯卡金像獎了。
凌軒被封術晨裝蒜的樣子氣得不輕,卻沒有辦法拆穿,只能轉移話題:“那這時來見朕是有什麼事嗎?還是準備籌軍援助前線?”
這個問題相當白癡,不得不說凌軒看見封術晨就變得之上直線下降爲零。
“皇上,前線的兵馬已經確定,臣此時增援非但不是幫忙,恐怕還會起到負面的效果。”封術晨笑的很奸詐,尖尖的下巴,細長的雙眼微微眯起,閃着危險的光芒。
頓了一下,沒有給凌軒在提問的機會,封術晨接續說道:“臣聽聞皇上爲了援兵,將帝京的親衛都派了出去,這帝京是我們聖域的核心,怎麼能少了人守衛呢?既然其他諸侯都已經派了援兵,那臣只好代大家保衛好我們的帝京來彌補遲到的過失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凌軒聽完瞬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勃然大怒,狠狠的盯着封術晨。
看到封術晨淡定的眼神,凌軒的內心生出惶惶不安的情緒。
“來人!來人!”凌軒大聲朝外喊道,一般此時門口的守衛會立馬進來聽候差遣,但是此時久久都不見反應……
眼神從憤怒變成困惑,又變成不可置信,到最後的恐慌,凌軒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皇宮已經被封術晨控制,他的皇位也即將不再……
看着這個讓封術家族幾代盡忠的皇室,如今一下子老了十歲,頹然的坐回了龍椅之上,眼神渾濁不堪。
“吾皇年事已高,身體減弱,膝下皇子尚幼,思慮再三,現將皇位傳於猓邑世子封術晨,軍機大臣、兵部侍郎、國子監輔佐其治理國家,欽此。”將手中的金黃色錦緞上的字唸完,封術晨淡淡的看着凌軒。
凌軒似乎是被封術晨的話驚醒,忽然破口罵道:“封術晨,你個逆子,如今聖域面臨外患,全國息戰,你在這個時候謀權名不正言不順,就不怕諸侯羣起誅之嗎!”
封術晨沒有再吊凌軒的胃口:“外患乃是謠傳,皇上誤信讒言本就是錯,何來羣起誅之之果?”
大步走上大殿的臺階之上,將手中早已擬好的聖旨擺在凌軒的面前。
凌軒忽然瘋了一般喊道:“朕不籤,聖域是朕的天下,朕不籤!”
一把將聖旨從桌子上退了出去,趁封術晨分神之際,將掛在一旁的佩劍抽了出來,舉劍刺去!
封術晨似乎是身體的本能,也不見什麼動作,側身閃過劍鋒,右手抽出腰間的軟劍回擊過去。
驚訝的看着封術晨手中的劍,凌軒怎麼也想不到,外面盛傳的文弱公子竟是這般高手,他敗了,敗的一敗塗地……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封術晨只是本能的回擊,卻不想真的殺了凌軒。
茫然的抽回自己的軟劍
,凌軒倒回龍椅,鮮紅的血很快染紅了明黃色的龍袍。凌軒按着溢血的傷口,一手指着封術晨,嘴脣顫抖卻發不出聲音。
大殿的的正門,忽然被人打開了一條縫,凌軒的眼神瞬亮了,但是看到進來的緊緊是一個素衣女子,應該是他的妃子吧,但是看到貌若天仙的澤音,這般容貌他不會沒有印象,苦思之下還是沒有任何想起來。
“晨?”因爲凌軒倒在了龍椅上,站在臺階下面的澤音看不到他,只看到了龍椅旁邊的封術晨和手中還在滴血的軟劍。
封術晨好像沒有聽到澤音的聲音,還茫然的看着軟劍。凌軒聽到澤音聲音的一瞬間就知道了她是誰!將他從皇宮擄走的女人,那個讓他咬牙切齒髮誓抓到之後要讓她痛不欲生的女人!
快步走上大殿,也就看到了未死的凌軒,以及心口的血紅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同時也讓澤音鬆了一口氣,看來封術晨沒有受傷。只要自己人沒事,她纔不會管其他人的死活,更何況還是危機自己生命安全的敵人。
輕輕晃了晃封術晨,讓他回過神來,“我弒君了。”
那語氣那澤音瞬間心軟了下來,向來堅強的封術晨的聲音中帶這小孩子做錯事的味道,有委屈,也有驚慌。
澤音沒有生活在忠君的家庭,不能理解此時封術晨內心的波瀾,但是看着他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擔心:“不是你的錯,想想天下蒼生,想想猓邑的衆多將士!你的做法是對的,他不配做一個皇帝,不值得你盡忠心!”
澤音的話好像是一個魔咒,漸漸將封術晨從內心的恐慌不安中帶了出來,眼神也漸漸清晰,似乎是在回憶猓邑將士一起訓練的日子,也好像是看到百姓食不果腹的悽苦,脊背挺直,那灑脫的英雄氣概重新散發出來。
本來衆人的計劃還很困難,因爲殺傷力不高,如果派出的人多了話又會容易唄發現,所以纔會擔心。
有了鬼魅的加入,鬼魅組織最擅長的就是暗殺,由鬼魅的高手拖住皇宮的侍衛,這場爭鬥變得再容易不過。
皇宮中的密道無數,未免凌軒得到消息逃脫,就以封術晨控制皇上,澤音在外指揮,李琴冰分配人手控制宮內高手,這場奪位的戰鬥竟然如此輕易的贏了。
封術晨風采回覆,澤音鬆了口氣,將自己的小手安慰似得放進封術晨的大手中,輕輕一握。
看着身邊這個爲他奔波的女子,封術晨將澤音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兩人相視而笑。不是爲奪得皇位,僅僅是他們渡過危機,再次劫後餘生。兩人眼中映照着彼此,在肅殺的環境中卻綻放幸福的味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得先皇幸,治理天下,念先皇仁義,爲其悼念,大赦天下,諸侯免稅一年,欽此。”太監尖細的聲音,傳達的卻是最重要的消息。
龍澤二十七年七月二十六日,軒宗駕崩,遺詔猓邑世子封術晨繼位;七月三十日舉國哀喪,玄宗入陵下葬;八月一日,封術晨繼位,改國號爲音平元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