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一劍,暴力的一劍,泰山壓頂的一劍,無可阻擋的一劍。
浩然坦蕩如強者行走世間,凡是攔在眼前的一概轟殺。
噗~~~噗~~~噗~~~
半空之中,七位科長狂噴鮮血,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後暴跌,如同失控的爆彈,轟轟之聲中重重的裝在地面上。
哇~~~
肺腑遭受重創,他們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在呻吟,都在哭泣,都在顫抖,都在悲鳴。
無可匹敵的一劍,然而終究沒有殺死一個人。
不是他們太強大,而是葉峰太可怕。
因爲葉峰的可怕,所以他不想殺,這些人自然也就不用死。
但俗話說死罪難逃活罪難饒,他們不死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葉峰不殺只是因爲那久違的感動,僅此而已,這份感動讓葉峰沒有狠下殺手。
如果剛剛那一刻,這些科長選擇了放棄,那麼毫無疑問,此時此刻這裡已經多出了另外七具屍體。
衆人驚顫、詫異、難以置信的看着重傷垂死的七位科長,忍不住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場無法醒過來的噩夢。
七位強大的足以媲美天營級別隊長的科長,竟然完敗在一人的手下。
這種事情,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只有他們的處長銀曾經辦到過。
想到此處,衆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難不成此人的強大已經可以媲美他們的處長。
嘶~~~嘶~~~
陣陣倒吸聲迴盪在耳畔,衆人面面相覷,覺得這樣的猜測簡直是難以置信。
他們的處長,那可是隻能讓他們這些人仰望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在十年前隻手打遍中央城,除三巨頭與軍事外,只有極少數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沒有出手。
看着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七位科長,沒人能夠再保持從容與鎮定,連七位科長都毫無反抗之力,更何況是他們。
每個人都在祈禱,祈禱銀的到來。
事到如今,也只有銀可以或許可以解決眼前的事情,殺死這個膽大妄爲之人。
可惜,這些人並不知道半個月前的那一戰,若是知道葉峰早在半個月前就戰勝了他們的處長,只怕根本就沒有人再有勇氣出手。
或許是聽到了他們的祈禱,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這裡的戰鬥終於驚動了銀。
虛空中泛起陣陣漣漪,一襲白衣的銀從中邁出,第一眼就見到了躺在地上的半死不活的七位科長。
心中一驚,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銀目光稍稍一凝,目光落在了場中那道修長的身影上。
“李飛。”銀恍然、瞭然,什麼不合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旦牽扯到了這個人也就變得合理。
就如眼下,能夠同時戰敗這七位科長的,除了那些個不出世的傢伙之外,中央城中還真沒有幾個。
沒幾個並不代表沒有,至少葉峰就要算一個。
銀的到來自然也引起了院落中那些情報處人員的注意,當他們發現是自己的頭出現時,面上露出了由衷的喜色。
甚至有不少人看向葉峰時目光中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眼神。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沒有去管地上那七位科長的死活,也並沒有半點要幫助七位科長討回公道的樣子,銀一閃身出現在葉峰身前。
“你來找我有事?”看着葉峰,銀神色平靜的問道。
“有。”葉峰點點頭。
“跟我來吧。”銀淡淡道,轉而看向衆人,“把這幾個傢伙擡下去,找人好好治療一下。”
看着離去的銀與葉峰,所有的情報人員都傻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以護短而出名的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講話了。
這可是七位科長,情報處的骨幹人員啊,除卻這七位半死不活外,剛剛可是還死去了一位啊。
發生這樣的大事,而且還是在情報處的總部,更重要的是發生在銀的眼皮子底下,身爲情報處的處長,情報處的最高領導人,這一次銀竟然完全沒有理會這些,或者說是故意忽略了這些。
這說明了什麼?
能夠進入情報處的,哪一個不是頭腦伶俐之人,幾乎是在一瞬間衆人就想到了可能,只是誰也無法相信這樣的可能。
面面相覷之中,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那抹驚疑不定與忐忑不安。
“不會吧!”
“你想到了什麼?”
“你又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我們想的一樣?”
“你說說。”
“處長與這人交過手,而且……”
後面的話衆人已經沒法再說下去了,因爲他們都已經明白了其中蘊含的意思。
曾經交過手,發現彼此不相伯仲?
這樣的可能很自然的就被排除在外,情報處的人都知道銀的護短,一旦銀鐵了心護短,即便是拼個兩敗俱傷,他也不可能如此罷休。
但這一次銀沒有,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兩個人不但交過手了,而且銀還敗了。
只有這樣一個解釋才能夠說明爲什麼銀會一反常態的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劇烈的反應。
“走吧,還是趕快找人幫幾位科長療傷,剛剛一擊可不輕啊。”有人哭喪着臉道。
“唉,沒想到處長也會有這一天。”有人哀嘆,走道幾位科長身邊,俯身開始擡人。
…………
…………
忙碌的身影在院落中穿梭,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崗位,畢竟只有七位科長而已。
銀的辦公室之中,葉峰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一個茶杯,喝了一口,細細品味,雖然比不得在藍衣收割者那裡喝的茶卻也相差不多。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看着葉峰,銀強忍着心頭的怒意,“有什麼事值得你一來就將我的幾位骨幹打得生死不知。”
“不是生死不知。”葉峰伸出一根手指搖搖道,“除了他們七個外,院子中我還殺了一位,嗯,在門口我也踩死了一個。”
輕描淡寫的話語讓銀氣的七竅冒煙,若非顧忌於葉峰強大的實力,他此刻必定已經暴起發難。
“呵呵,是不是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葉峰笑笑,看着面若冰霜的銀,“我知道你很生氣,這種事情要是擱在我身上,我也會很生氣。”
“可惜啊,你打不過我,所以你就再生氣,除了讓自己不快活之外能奈我何?”斜睨着銀,葉峰渾不在意,囂張霸道道。
銀沉默不語,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他忽然發現從第一次見到這人開始自己就從沒有佔到過上風。
“廢話少說,你來到着有什麼目的。”銀直截了當的問道,如果可以,他一分鐘都不想再見到葉峰。
“哦,你不說我倒是差點忘了。”葉峰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我來這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懷疑你這裡出了奸細。”
唰!“你說什麼?”暴怒之中的銀揪着葉峰的衣領,惡狠狠地瞪着葉峰,壓低聲音,冰冷問道。
“我說,我們懷疑你們情報處出了奸細。”葉峰慢條斯理,根本不在意銀的目光,“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沒用。”
說這話,葉峰緩緩掰開銀的雙手,淡淡道,“打你又打不過我,何必做出這幅姿態,還有別在我面前裝的好像你對王上有多忠心,你這個入侵者。”
轟隆!
如果說先前的話只是讓銀更加的憤怒,那麼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透了銀,徹底的澆滅了他憤怒的火焰。
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銀連連後退,神色變幻,看着葉峰。
“你說什麼,什麼入侵者,我聽不懂。”顯然,銀是在極力的否認着。
“呵呵,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也用不着這麼緊張。”注視着銀,葉峰繼續道,“你承不承認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因爲我已經確定你是入侵者。”
“至於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又是怎麼瞞過王上的,我無意知道也懶得知道。”緩步而行,葉峰一步步的來到銀面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神色變幻,陰晴不定的打量着葉峰,銀極力鎮定着心神。
“這一次我們在西南方損失慘重,王上爲什麼一直沒有召見我,這一點我很想知道。”葉峰緩緩道。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銀聽聞之後笑道,“真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竟然會想不明白。”
“在上一次人王因爲收割者之事臭罵我一頓時我曾經問過他,可是你知道人王是怎麼回答的麼。”說着說着,銀居然露出了譏諷的嘲笑,“他告訴我說,他早就知道西南之行會有損失,你們不過是他拋出去的誘餌而已,他要用你們將那些收割者都釣出來好一網打盡。”
“你看,現在不是成功了麼。那些收割者不但跳出來了,就連初代藍衣收割者的傳人都已經露面。”
“可笑那些收割者還以爲一切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切根本就是人王的計謀。”
“很快,西南方就會有消息傳來,恐怕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吧,人魔與人尊早在七日前就已經悄然動身南下,爲的就是要將這些收割者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