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左相冷笑,“敬茶沒有有,何來的媳婦。”沒錯,他那個好兒子是怕他死不快,再娶這個南宮綠萍來氣死他吧!
他倒要看看,這他們這是要弄什麼花樣!
“天威聖意,這是媳婦也不敢違逆的,公公也知道我堂堂一個郡主,怎麼會放下面子求這婚姻,所以我也是無奈啊!”南宮綠萍一副無奈認命的樣子。好吧,她承認她是故意是。但是,不這個樣子,左相估計又要被她刺激了這樣可不好讓他相信她跌入陷阱哦。
只可惜,左相似乎並沒有一絲軟化的跡象,橫眉冷對的樣子照舊。
南宮綠萍並沒有因而放棄,對着那些被左相撒氣的奴僕,說:“你們都退下去,記得爲左相沖杯參茶來。”
來到府裡後碰到的都是兢兢戰戰的奴才,好不容易來個識大體知道體恤的,而那聲‘左相’更讓他受用無比。
‘左相’臉色果然好看了不少。
這南宮綠萍倒是識相,只是她這般示好究竟是有什麼目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南宮綠萍能在他身上得到什麼,而且,南宮綠萍雖與慍文未行禮,但金口玉言,這左相夫人的位置她定然是穩穩的。
即是左相夫人又有郡主身份,還前來這般示好實在不少什麼好事。這……
南宮綠萍看出了左相的疑惑,猜忌,不信,語氣一轉便說。“我聽說左相和王王爺交情不錯,所以媳婦想請左相牽線。”
王王爺?他前幾日是極力尋找着王王爺不錯,但今日那王康前來,不是說了父親枉死?!
莫非……其中還有什麼變故?
想及此,左相的臉微微陰沉,提防道:“牽什麼線?王王爺已然枉死的消息怕是整個南商沒有人不知道,你如今所說的牽線倒是什麼意思?再者‘私交甚好’這等荒謬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話。新帝登基最爲反感的便是羣臣拉幫結派。”
“是,是,是。”南宮綠萍頷首,說:“是媳婦逾越了。只是……”南宮綠萍眼眶泛起紅,執起了雲袖輕輕揉了揉眼角。“只是媳婦想着相爺在朝爲官數十載,威望比我這個郡主聽着名頭,更加有力度,如果是由相爺出馬,媳婦的性命自然可解。”一臉誠懇地面容。
左相沒有出聲,只是看着南宮綠萍,目光也沒有剛剛那樣的牴觸。
南宮綠萍知道,左相的態度已經開始軟化了。語氣更加真摯道:“相爺也知道我一心愛慕着慍文,能與他成爲夫妻是我天大的福氣,但當初……”輕輕咬了咬牙,南宮綠萍眼眶更加泛紅。“當初媳婦與相爺合作謀害先帝的事,琅琊已經知曉,若要保住性命,媳婦怕是隻能自邊線離開南商。但邊線處若無王家的放行通函,自是出不去的,所以媳婦想請相爺行個方便。”
“離開南商?你能放棄這些榮華富貴?你能放得下慍文?而今怛文已然是左相,若是他力保於你,皇上自然不會降罪。”左相一連提了好幾個疑問。
南宮綠萍更加悽婉。“相爺也知道
南宮琅琊與先帝的感情,也不知她哪處知曉了當初我與相爺合作的事,此時她已然爲帝,自然不會再亟待我與相爺之間的干係,她刻定是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綠萍雖然放不下慍文,但我也不願意他因我爲難,如此,綠萍唯有離開南商纔是唯一的活路。”
南宮綠萍說到此處,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動人的眸子楚楚可憐,聲音也是抖擻得厲害,她靠近‘左相’,咬耳道:“相爺,事關慍文前程與綠萍性命,有些事綠萍也不得不說了。今日綠萍晨起逃出宮門時,曾驚鴻一瞥見到聞王王爺出現在驛站。”
左相眸孔猛得一縮。
南宮綠萍看在眼裡,接着道:“依媳婦看,王康此次前來,怕是故意使詐,或許想着新帝初登基想要造反,相爺,媳婦如今是真的沒有法子了,只能求相爺可以看在慍文的面上,爲媳婦去討一張放行通函吧。”說着直直跪了下去。
左相緊緊絞着眉。
他就說王王爺離開的蹊蹺。莫不是他覺得與自己合作並無萬全把握,所以喚來了王康?難道……真的像南宮綠萍說的,他們父子是故意如此?
但是不管如何,只要王王爺有可能活着,他就要再試上一試!
“此事……”‘左相’扶起南宮綠萍。“此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
南宮綠萍抽抽噎噎的起身,嘴裡失落到。“是。媳婦都聽公公的。”
王康靜坐在驛站的椅子上,腦袋裡滿是裝着父親頭顱的盒子,這個盒子是被人送過來的,他從沒有想到父親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殺了。左相,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仇不報不共戴天。而南宮琅琊……當年若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會被先帝責罰,差點錯失世襲資格!
南商的江山本就有他們王家一份功勞。憑什麼南宮碩做了一代,那南宮琅琊還能坐上一代?!
這不公!不公!!
是夜,左相摒退衆多奴才後,帶着倆位親隨悄悄離開了相府。
沒錯,他自然要前去查看一下驛站,看是否真如南宮綠萍所說王王爺出現了?
然,他就在不經意間已經落入南宮綠萍的圈套中。
方行至郊外驛站的樹林的時候,忽然,躥出幾個黑衣人讓‘左相’無法再繼續前行。
‘左相’驚恐:“你……你們是什麼人?”
這些人都是目露兇光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這次,怕是遇到兇險了。
瞧着左相的臉,王康露在黑巾外的眼神如同利刃,兇狠地道:“左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今夜就是他報血海大仇的日子。
“死……死期?你,你究竟是誰?”被兇狠的殺氣驚到,左相有些心驚。“是誰要你們來殺我?你,你們可知我,我乃當今左……”話頭略爲僵硬的一頓,‘左相’僵硬的更正道:“我,我兒乃是南商左相,若是得罪於我定然沒有好處,你們若是爲錢財而來,我願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給雙倍的價錢?
左相想得未免太好了吧!他等他出現等了多久,他不能再京城裡面明目張膽地殺人,那麼只能在他離開相府纔有空隙,沒有想到他竟然久久都不離開左相府,若不是他派人盯着,哪會守到?!
王康狠狠地盯着左相,一副要生吞活剝了他的表情,只可惜表情都在黑色面巾下。
“我只要你的命。”王康冷冷地說,一步一步地逼近左相。
“我,我爲官期間素來公正,你斷不會是我仇家?”‘左相’左顧右望一步又一步地往能逃走的地方退,“既然不是仇家爲何要殺我?你至少也給我一個理由吧!”
‘左相’說着話,極力拖延時間,滿額都汗,而身邊兩個打手也緊緊地握着刀劍不敢放鬆。這些黑衣人滿身剎氣,絕對要他命了。
思及此,‘左相’瞧着領頭的黑衣人,“不如,我們來一場交易怎樣?”
“交易?你想做什麼交易?”王康蹙笑,心知道‘左相’還是不死心想要生路。“今晚,什麼交易我都不想做!”順勢扯下了面巾。
“你……”‘左相’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驚訝地張着嘴:“你……你……王康!”
“很驚訝?做了虧心事心裡慌了是吧!”王康表情猙獰,舉起手往前揮動了一下,那些包圍着‘左相’的黑衣人瞬間殺了上去。
‘左相’那兩個身邊的親隨當即慘死於亂刀之下,血肉模糊如同一堆爛肉。
‘左相’整個人呆若木雞。
“呵!現在知道害怕了?自然,你不要擔心,現在就到你了。”
王康看着被壓着跪倒在身前的左相,神色深冷言語更是帶着濃濃的恨意。“放心,你不會像他們一樣死無全屍,我只要給你一刀就夠!”一刀從脖子上砍下,帶着頭顱給祭祀亡父。
‘左相’艱難地瞧着王康,憤憤不平地說:“你爲什麼要殺我?我並沒有做什麼威脅你們的事情。”
王康看着‘左相’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顰了顰眉。“你竟然還敢說這些,還真是白費你在朝堂數十載。”
“就算你要殺我,也至少讓我死個明白,不能亂殺無辜啊!”‘左相’還是不死心,做着最後的掙扎。卻被黑衣人推攘着再次跪倒。
王康看着‘左相’,又瞅了瞅手裡的刀鋒,眼中的戾氣更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還敢在這裡裝聾作啞?”
什麼?殺父之仇?
那,那就是說王王爺已經死了?
‘左相’呆住了,望着王康,顫抖地說:“你說,王王爺死了?”
“你在裝什麼?你以爲這樣,我就不會殺你了?”王康一面悲憤,說:“你竟然這麼狠心設計張我父親殺害,可惡的,賊人,今晚我必定要手刃你爲父報仇。”
西域美酒味道甘醇,入口之後脣齒留香,
品味着進貢的美酒的香醇,琅邪微微眯起了眸子,眸中閃過深意。脣角一抿,道:“不錯!商欽,外面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