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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他?”赫連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繼而眯着美眸道:“本宮爲何要饒了他?若是你肯跪下來求本宮,本宮興許會考慮考慮。”

聞言,衛芷晴臉色越發白了白,她雖不過是個庶女,身份低微,但骨子也有着自己的清高,又怎願意下跪於她人?但見赫連雪惡毒的眸光盯着楚非然,衛芷晴心中一顫,手不自覺的將楚非然擁的緊了緊,脣角溢出一絲苦笑。

似是察覺出了衛芷晴接下來要做什麼,楚非然雖然感到害怕,但卻依然冷靜,忙道:“娘,您不要聽她的。”

衛芷晴沒有說話,但卻放開了楚非然,便緩緩跪在了赫連雪的腳下,整個人一動不動,心中不禁感到悽苦。

“娘,您起來,不要跪這個壞女人!”楚非然狠狠瞪了一眼赫連雪,便要將衛芷晴拉起來,但卻被她避開了,淡淡道:“非然,不準鬧。”

衛芷晴向來都是和顏悅色,鮮少有如此冷淡的時候,楚非然心中不忿,但卻不敢再多說話,眸光看向赫連雪時,夾雜着一抹怨恨。

赫連雪勾了勾嘴角,似乎很是享受衛芷晴這般卑微的模樣,不禁捂嘴咯咯嬌笑,但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暖意,反倒寒毛直豎。

“求皇后娘娘饒了非然,芷晴願意隨您處置。”衛芷晴容色平靜,語氣淡淡,說話時,便又磕了個頭。

聞言,赫連雪微微眯了眯一雙美眸,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着衛芷晴,但見她即便如此卑賤的求着自己,但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溫婉氣質,依然是不減半分,心中不僅沒有感到痛快,反倒越發來氣,冷笑道:“果真是愚蠢至極!”

衛芷晴沒有說話,依然跪在原地,但心中卻感到絕望,方纔赫連雪說的話,其實她並不信的,自己的生死,衛芷晴不在乎,但想到楚非然,便沒有別的法子,只能試一試去求她,心中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此時聽到赫連雪的話時,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便已經破滅了。

赫連雪脣角勾起一抹嘲諷,又道:“從將你們囚在這裡,本宮便沒有想過會放過你們,本宮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一刀一刀的劃爛你的臉,看你再如何去勾引皇上?”

語罷,赫連雪冰冷的眸光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奴才,指着楚非然,吩咐道:“將這個小孽種給本宮重新關在一處鐵籠裡。”

“是。”

聞言,衛芷晴心中大驚,忙便要起身去阻止,卻被人狠狠按在了地上,根本就動彈不得,不過這片刻,楚非然便已經被人關進了另一處鐵籠,距離不過兩米遠,但衛芷晴心中卻很是慌亂,美眸中淚水緩緩落下,“非然……”

赫連雪鳳眉微挑,便緩緩蹲下了身,陰冷的眸光緊盯着衛芷晴,將手中精緻的匕首抵在她的臉上,冰冷道:“本宮今日便毀了你的臉,倒也看看,你以後HIA如何去勾引男人?”

語罷,赫連雪眼中鋒芒一閃,便在衛芷晴的臉上重重一劃,頓時便血流如注。

“啊!”一時間,狹小的空間裡,便只聽得衛芷晴撕心裂肺的慘叫。

赫連雪冷冷一笑,卻是毫不留情的繼續在衛芷晴的臉上,又劃了好幾刀,匕首很是鋒利,輕輕一劃,便能將皮肉割開,衛芷晴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感受到臉上傳來鑽心的痛楚,似乎四肢百骸都禁不住痙攣,痛得她快要暈厥過去。

“娘……娘……嗚嗚,壞女人,不要這麼對我娘……”楚非然睜大着雙眼,看着眼前這一幕,便是他再冷靜,也終究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竟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想要衝出去,卻被關在了鐵籠裡,小手只能狠狠的拍打着鐵門,眼裡既是害怕又是驚恐,更多的是對衛芷晴的擔憂。

赫連雪臉色陰沉,似乎仍不解恨,動作依然沒有絲毫停歇,快速的在衛芷晴臉上,又連連劃了好幾刀,下手也是極重,眸光滿是狠厲。

一時間,衛芷晴受不住痛,連連慘叫哀嚎,雙手顫抖着,想要護着自己的臉,但又不敢碰,一碰便是蝕骨的痛,不過這麼片刻,臉上便已是縱橫交錯十幾條刀疤,鮮血直流,極是觸目驚心。

聽聞這撕心裂肺的慘叫,似乎能震破人的耳膜,站在一旁的奴才,都不由臉色發白,忙低下了頭,竟不忍再去看。

蘭貴妃嘴角含笑,眼中夾雜着報復的快意,不知衛芷嵐這個賤人,若是看到衛芷晴此番模樣,會是個什麼反應?想到此,心中竟不禁感到好奇。

“娘……求你們放了我娘……嗚嗚……不要這樣對我娘……”楚非然煞白着臉,不停的拍打着鐵門,眸光滿是哀求,還有深深的恐懼。

此時,衛芷晴已是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但依稀還能聽到楚非然絕望無助的哭聲,心似乎要裂開般,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紅,竟讓她有些睜不開,但仍是忍着劇痛,輕顫着聲音道:“非然,閉上眼睛,不要看……”

“娘……”楚非然大哭出聲,似乎已經頻臨崩潰的邊緣,想要衝出去,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驚心的一幕,無能爲力。

連續劃了十幾刀以後,赫連雪似乎有些累了,便將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隨手扔在了地上,惡毒的眸光緊盯着衛芷晴,眯着美眸道:“這一刀又一刀,若是皇上看見了,也不知會不會心疼?”頓了頓,赫連雪勾了勾嘴角,又諷刺道:“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爲,你此生都再沒有機會見到皇上了,這張美麗的臉蛋兒,也算是徹底毀了,怕是皇上見了,都會認不出來呢。”

說罷,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赫連雪便捂住嘴嬌笑了起來,她的容顏極美,但此時面容卻變得很是猙獰扭曲,只消一眼,便讓人毛骨悚然。

蘭貴妃沒有說話,微微挑了挑眉,便站起了身,緩步走向了衛芷晴近前,但見她原先溫婉秀美的容貌盡毀,臉上佈滿了橫七豎八的傷痕,滿臉都是猩紅的鮮血,長而捲翹的睫毛上也淌着細小的血珠,便連眼睛都睜不開,讓人看了,極是滲人。

“衛芷晴,你怨不了別人,要怨要恨便只能恨你自己,恨你轉世投胎,竟成爲了衛芷嵐這個賤人的姐姐。”蘭貴妃冷笑,冰冷的眸光俯視着腳底下,早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衛芷晴,痛恨道:“當初衛芷嵐這個賤人,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不能從她身上討回來,便只有先折磨你,因爲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成爲她身邊最親近之人,唯有折磨你,方能讓她感到痛不欲生!”

說到最好時,蘭貴妃的臉色已是漸漸變得瘋狂,想起自己當年在皇宮時,想盡了辦法懷孕,但肚子卻沒有絲毫動靜,原先她還真的以爲自己得了絕育之症;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是趙胤在暗中操控,不能懷孕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當初趙胤給她下了絕子藥。

且當年即便趙胤選秀納妃,但根本就沒有寵幸後宮妃嬪,夜夜寵幸後宮妃子的男人,不過是替身,易容成了趙胤的容貌而已;自己也不例外,想起這一切,蘭貴妃心中便只剩下恨,滔天的恨意席捲着她,原來趙胤對自己的寵愛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從始至終,他心裡愛的想的唸的,都永遠是衛芷嵐這個賤人。

當年,發生的這一切,蘭貴妃並不知情,若不是丞相府被屠了滿門,她心中也不會感到懷疑,便是因爲趙胤心冷如鐵,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自己愛了好幾年,早已深入骨髓的男子,竟然會這麼待她,當調查清楚,得知這一切真相的時候,蘭貴妃心中便只剩下了瘋狂的恨意,恨趙胤,更恨衛芷嵐!

若不是衛芷嵐,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永生不能懷孕!且將丞相府屠了滿門,當年若不是無意間發現了清雪宮有密道,怕是如今自己早已屍骨無存了,想起這一切,蘭貴妃冰冷的眸光看向地上的衛芷晴時,便滿是瘋狂的恨意,如今雖然報復不了衛芷嵐這個賤人,便先將這痛苦加諸在衛芷晴身。

蘭貴妃眸光眯了眯,便沉聲道:“將鹽水端上來!”

聞言,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便將方纔準備好的鹽水,端在了蘭貴妃近前。

蘭貴妃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容,便接過了碗,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將碗裡的鹽水,全都朝着衛芷晴滿是傷痕,佈滿血跡的臉上潑去。

“啊啊啊!”頓時,整個狹小的空間,便只聽得衛芷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禁讓人肝膽俱裂,站在一旁的奴才,幾乎個個臉色煞白,後背發寒,不敢去看這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因着鹽水浸透整個面頰,衛芷晴頓時便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在一寸寸的灼燒着她的皮肉,因着這鑽心的疼痛,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雙手也劇烈的顫抖着,極是滲人。

這一刻,衛芷晴從未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的近,臉上傳來陣陣極致的痛楚,似乎要焚燬她的理智,讓她連呼吸,都感覺痛到了骨子裡,鮮血模糊了眼睛,早已經睜不開,整張臉也早已血肉模糊,猩紅的鮮血將衛芷晴淡藍色的衣襟染紅,顯得越發猙獰了幾分。

“娘……娘……”楚非然止不住的大哭,面色也是煞白,眼裡滿是驚恐,因着眼前的這一幕,太過揪心,楚非然已是昏厥了過去。

蘭貴妃瘋狂大笑,似乎以此報復衛芷嵐,心中極是痛快,笑得花枝亂顫,但這笑聲卻是無比的尖銳,無比的瘋狂,便是站在一旁的赫連雪聽了,都不禁心中發冷。

赫連雪微微斂了斂清雪,便走向了囚着楚非然的鐵籠前,對着一旁的小太監,沉聲道:“將鐵門給本宮打開!”

“是,娘娘。”小太監臉色發白,不該有絲毫的耽擱,忙便將鐵門打開了。

此時,楚非然滿頭大汗,因着心中太過恐懼,方纔便已經昏厥了過去,但即便如此,臉色依然煞白,沒有絲毫血色。

赫連雪撿起了地上的沾血的匕首,便要往鐵籠裡走去,卻被蘭貴妃攔住了,臉色微微有些不耐。

“不能殺了他!”蘭貴妃陰沉着臉,語氣更是冰冷,沒有絲毫暖意。

“怎麼不能?這個孽種不死,本宮又豈能安心?!”赫連雪眉目寒冽,想起楚非然的存在,心中便極是不痛快!

蘭貴妃冰冷的眸光瞥了一眼鐵籠裡的楚非然,語氣沒什麼情緒的道:“留他一命,做個棋子,總還有些用處。”

楚非然總歸是楚雲晗的子嗣,蘭貴妃明白,不能將事情做的太絕,若是將楚非然給殺了,怕是楚雲晗終其一生,都不會放過自己,倒不如先留着一條命,留下衛芷晴,便已經足夠對付衛芷嵐。

赫連雪冷笑,如此難得的機會,又怎會放過?莫說楚雲晗對衛芷晴還有感情,這楚非然的存在,便是個禍害,將來要是進了宮,這太子的人選便指不準會是這個孽種,今日,便正好是個除掉眼中釘的好機會。

思及此,赫連雪強壓下心頭怒氣,眸光緊盯着蘭貴妃,冷聲問道:“你之前可是說過了,會替本宮除掉衛芷晴,如今衛芷晴還不能死,難道這個賤人生的兒子,本宮也不能動手麼?”

“楚雲晗向來精明厲害,且這些年心中仍還愛着衛芷晴,你認爲,若是將他與衛芷晴生下的孩子給害死了,依着他的性子,不會徹查個清楚?!”蘭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即便如此,這又如何?無論如何查,這件事情,我們做的如此隱秘,又如何能查到?”赫連雪鳳眉緊蹙,心中仍是有些不甘。

“楚非然不能殺,你若是不想要他威脅到晉王的地位,我自有法子。”蘭貴妃妖冶一笑,眸光看向赫連雪時,似乎能洞穿她心中的想法。

聞言,赫連雪挑了挑眉,並不意外蘭貴妃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反倒對她口中的辦法,產生了興趣,眯着美眸道:“什麼法子?”

“如今楚雲晗子嗣單薄,我早便知曉,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控,皇室不過三位皇子而已,晉王又頗得楚雲晗的歡心,你怕楚非然不死,將來許是會威脅到晉王的太子身份,這倒也是情有可原。”蘭貴妃勾了勾嘴角,頓了頓,便又道:“不過,楚雲晗雖然極其疼愛楚非然,但若他成了傻子,你認爲,依着他的性子,以後還會將這江山交給一個傻子來治理麼?”

語罷,赫連雪眸光一亮,蘭貴妃話雖沒有明說,但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若是楚非然成了傻子,別說是治理江山,怕更會成爲皇室的笑話。

“怎麼樣?是不是比殺了楚非然,更能讓你痛快?”蘭貴妃淺淺一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悠然道:“若是楚非然成了傻子,即便是在皇宮,還不是如傀儡般,任由你擺佈?如此聽話的棋子,對你來說,可是比將人殺了更管用。”

聞言,赫連雪勾了勾嘴角,不過片刻,心中便已是有了思量,挑眉道:“你說得不錯,比起殺了這個孽種,本宮更願意他成爲傻子,從此以後,便任由本宮擺佈,受盡本宮的折磨。”

蘭貴妃嘴角含笑,勾脣道:“既然如此,楚非然的命,便先留着,我自有法子,能讓他變傻。”

赫連雪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許了蘭貴妃的做法,惡毒的眸光盯着地上蜷縮成一團,似乎將要昏厥過去的衛芷晴,冷聲道:“這個賤人,又當如何?”

“留着她用來對付衛芷嵐。”蘭貴妃冷笑一聲,想起衛芷嵐,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恨意,頓了頓,眸光看向赫連雪,又蹙眉道:“衛芷晴的臉已經徹底毀了,人還不能死,但卻又唯獨死人的嘴巴是最嚴實,你可是有什麼好法子?”

聞言,赫連雪鳳眉微挑,想起自己這些年在後宮中使盡的陰私手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這還不好辦?想讓她不能開口說話,直接毒啞便是了。”

“毒啞?”蘭貴妃勾了勾脣,繼而點了點頭,似乎對於赫連雪的回答,感到頗爲滿意,悠然道:“這倒是個好法子。”

話剛說完,赫連雪已是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白玉瓶,便遞給了蘭貴妃,冷笑道:“這裡面裝着的便是烈性毒藥,只要讓衛芷晴喝下去,便能灼傷她的嗓子,從此以後,便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蘭貴妃微微眯了眯一雙美眸,倒也沒拒絕,直接便接過了,拿在手上細細把玩着。

赫連雪冷冷瞧了一眼,臉上佈滿鮮血的衛芷晴,便收回了視線,又道:“既然如此,本宮便先走了,皇上如今正在回汴楚的路上,怕是過不了幾日,便到了汴京,爲了避免行蹤被人發現,本宮便不能時常出宮。”

“你放心,我自會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等楚雲晗回了汴京,我便會選個合適的日子,將楚非然送到宮門口。”蘭貴妃妖豔一笑,神色極是悠然。

“行蹤注意着點,可萬不能讓皇上的人發現了。”赫連雪蹙了蹙眉,繼而便不再多言,轉身囚室外走去,經過衛芷晴近前時,還狠狠的踢了她一腳。

頓時,衛芷晴身子縮了縮,從方纔被毀容,又被潑了鹽水之後,因着承受不住這鑽心的痛,她便感覺自己似乎要昏厥過去了般,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整張臉依然火辣辣的疼,便如千萬條蟲子,在啃噬着她的肌膚,讓她恨不得就此痛苦的死去。

蘭貴妃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待赫連雪已經離開之後,便緩步走至衛芷晴近前,伸手用力的扼住衛芷晴的下頜,迫使她將嘴巴張開,方纔將白玉瓶中的藥液,對準了衛芷晴的嘴巴,給狠狠灌了下去。

頓時,狹小黑暗的空間裡,便只聽到女子慘絕人寰的嚎叫,極是尖銳,似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

西京,皇宮——

鳳雎宮,寢殿內。

因着正值盛夏時節,衛芷嵐方纔用過午膳之後,這會兒正斜靠在美人榻上閉目小憩,便在方纔迷迷糊糊將要睡着的時候,不知爲何,竟感到心中極是不安,猛然睜開了一雙美眸。

“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紫蘭方纔走進了殿,手中端着一碗百合蓮子粥,便見衛芷嵐額頭滿是冷汗,臉色也有些蒼白,不由得心中感到擔憂。

衛芷嵐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待緩和了情緒,方纔淡淡道:“本宮沒事。”

紫蘭笑了笑,便將手中的粥碗,遞給衛芷嵐,輕聲道:“娘娘,這是皇上吩咐御膳房,給您做的百合蓮子粥,這七月的天氣,真是越發的熱了,正好這百合蓮子粥,便有清熱解暑的功效。”

衛芷嵐此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哪有什麼心思吃粥?擺手道:“不用了,本宮不想吃。”

聞言,紫蘭瞧着衛芷嵐臉色有些不對勁,便也沒再勸,而是將粥碗放在了一側的玉桌上,輕聲問道:“不知娘娘方纔可是做噩夢了?”

衛芷嵐蹙了蹙眉,沒有說話,良久,方纔嘆了口氣,“這倒沒有,只是不知爲何,本宮心裡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娘娘許是這段時日,晚上沒有睡好,所以心中才會感到不安。”紫蘭笑了笑,便又道:“不妨讓奴婢去太醫院,讓陸太醫給娘娘開一副安神靜氣的藥方?許是這樣,娘娘便會好受一些了。”

“不用了。”衛芷嵐搖了搖頭,淡淡道:“許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寧,過段時日便好了。”

聞言,紫蘭便也不再多言,想了想,便又笑道:“娘娘,奴婢便先退下了,守在殿外,若能有什麼事,輕輕喊一聲,奴婢便能聽見。”

“嗯。”衛芷嵐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又閉上了眼睛,想起如今衛芷晴與非然,都已經被劫走兩個月了,仍是沒有絲毫消息,便心亂如麻,也不知如今的處境,是否還安全,若這人真的是落到了蘭貴妃手裡,也不知會不會受盡苦楚。

一時間,衛芷嵐竟有些不敢再去想,心中只希望,趙胤與楚雲晗派出去的人,能夠早日查到有關於衛芷晴與楚非然的消息。

……

三日後,傍晚的時候,楚雲晗已是到達了汴京,從前些日子,自己還在回汴楚的路上時,便收到了趙胤的書信,信上說衛芷晴與楚非然被人劫走了,楚雲晗心中而已極是擔憂,即便還未回汴京,但也立刻派人前去搜尋衛芷晴母子的蹤跡。

回到皇宮之時,天色已經全黑了,但楚雲晗仍是派了大量兵馬,在整個汴京嚴加搜尋,以及汴楚各城池大街小巷的牆壁上,也全都貼滿了衛芷晴與楚非然的畫像,搜尋兩人的下落。

至此,這件事便傳至了整個汴楚民間,幾乎黎民百姓都已知曉,當今皇上,在民間還有一位皇子。

……

龍承宮——

夜,靜靜的,今晚,月色竟是格外的好。

楚雲晗坐在玉案前,黑色的眸光盯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卻是沒有半點兒心思,腦海裡想的全是衛芷晴溫婉淺笑的容顏,以及楚非然天真無邪的小臉,如今,竟不知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能將人劫走,至今都還沒有半點消息。

思及此,楚雲晗心中便感到極是煩悶,背靠在龍椅上,閉着雙眼,似是陷入了沉思。

龍承宮的大太監劉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楚雲晗的臉色,便輕聲開口道:“皇上,夜深了,還望您保重龍體,早些歇息纔好。”

楚雲晗沒有說話,殿內極是沉寂,劉安一時揣測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便也不敢再開口,安安靜靜的站在了一旁。

沒過多久,殿外似乎傳來了細小的說話聲,劉安皺了皺眉,便退出了殿內。

方纔走出殿門外,劉安便看到赫連雪,忙便跪地行禮道:“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赫連雪鳳眉微挑,便問道:“皇上可是歇下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這會兒還沒歇下,正在批改奏摺。”劉安如實回道。

聞言,赫連雪美豔的容顏綻開一抹笑容,從楚雲晗離開汴楚後,如今已是有三個多月未見了,這段時日,心中倒是想念的緊,想了想,便勾脣道:“進去給皇上通報一聲,本宮想要見一見皇上。”

語罷,劉安面色似有些爲難,他在這宮中待得久了,也是個極有眼色力的,心中沉思了片刻,便恭聲道:“皇后娘娘,皇上這會兒正在批改奏摺呢,許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奴才瞧着皇上,似乎心情不大好,皇上離宮已是有段時日,奴才知曉娘娘對皇上心中甚是想念,但依着奴才來看,娘娘不如明日再過來龍承宮?若皇上心情好一些,自然對娘娘便是越發寵愛了。”

劉安一番話雖未言明,但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言下之意便是楚雲晗這會兒心情不好,自己這個時候進去,不僅沒有什麼好處,許是還會讓他感到越發心煩。

赫連雪本也是個聰明人,方纔因爲想要進去殿內見一見楚雲晗,倒是沒有想到這些,聽聞劉安的提醒,這才感覺自己太過沖動,或許別人不知道楚雲晗爲什麼心情不好,但赫連雪此時卻是明白的,怕是多半因爲衛芷晴這個賤人。

思及此,赫連雪挑了挑眉,含笑的眸光看向劉安,啓脣道:“劉公公不愧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今晚倒是本宮唐突了,還要謝一謝劉公公的好心提醒。”

“皇后娘娘言重了,奴才哪能擔得起您的一聲謝?娘娘與皇上向來感情極好,奴才既是伺候皇上的人,對皇后娘娘,定也是要忠心的。”劉安笑了笑。

聞言,赫連雪勾脣道:“劉公公倒真是會說話,若以後有什麼需要本宮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語罷,赫連雪便不再多言,扶着近身宮娥的手,便轉身離開了。

“奴才多謝皇后娘娘。”劉安道。

“奴才多謝皇后娘娘。”劉安道,瞧着赫連雪已經離開,便轉身回了殿內。

此時,楚雲晗已經睜開了眼睛,眸光漸漸變得深不可測,瞧着劉安走了進來,便問道:“方纔可是皇后來過了?”

“回皇上,正是。”劉安恭聲道。

楚雲晗沒有說話,明明滅滅的燈火映照着俊美的容顏,臉上情緒難辨。

“皇后娘娘應是許久沒有見過皇上,心中想念着您呢,方纔便過來龍承宮,但奴才瞧着皇上似乎心情不大好,便讓皇后娘娘明日再過來。”劉安笑了笑,眸光仔細打量着楚雲晗的神情,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頓了頓,便又道:“不知皇上可是要見皇后娘娘?”

楚雲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良久,方纔淡淡道:“退下罷,朕想一個人靜靜。”

聞言,劉安低聲應是,便不再多言,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

兩日後,楚雲晗下了早朝,方纔到了御書房門口,劉安便疾步走了過來,忙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聞言,楚雲晗皺了皺眉,這劉安在自己近前侍候多年,倒也是個性子沉穩的,如今見他面色焦急,心中竟有些不好的預感,低聲道:“什麼事?”

“回皇上,方纔宮門口的守衛,發現了小皇子……”

劉安話沒有說完,但額頭上已是冷汗直冒,想起自己剛剛親自去了趟宮門口,親眼見到了小皇子,便正是皇上在汴楚各城池貼的畫像中人無疑;但哪曾想到,這小皇子竟不知何時,成爲了傻子,這會兒皇上還不知情,如實知道了,指不準怎麼發怒,劉安心中便連連叫苦,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倒是楚雲晗,聽聞劉安說的話,心中狂喜,但也不過片刻,便冷靜了下來,他向來性子精明,瞧着劉安面色似有些爲難,應是有話不知如何說,心中頓時便感到不安,眯着眼睛道:“當真確定是小皇子?”

“回皇上,的確是小皇子無疑。”劉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如實回道。

楚雲晗瞧着他此番,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猜測,凌厲的眸光掃了劉安一眼,便冷聲道:“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有話直接說完。”

陡然接觸到楚雲晗如刀子般的眼神,劉安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忙便輕顫道:“皇上,小皇子他……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嘴裡還說着奇奇怪怪的話。”

便是借劉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直接說楚非然成爲了傻子,但此時,楚雲晗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這般,只道楚非然可能出了些什麼事,心中不禁感到擔憂,沉聲道:“去傳話,讓宮門口的守衛,將小皇子送到朕的龍承宮。”

“是。”劉安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便連忙往宮門口的方向行去。

楚雲晗眉頭緊皺,想起劉安方纔說的話,心中感到極是不安,若是守衛在宮門口發現了非然,那晴兒呢?又在何處?

一時間,楚雲晗竟有些想不明白,想起楚非然,只希望他不要出了什麼事纔好,心中沉思了片刻,便立刻往龍承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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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靈魂早已改變的她,如何在這個世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120 情意339 (爆47)211 已失清白200 勸導355163 心儀298 (爆6)082 捱打248 尖酸334 (爆42)235 楚雲晗大婚403394089 落水100 談笑367424163 心儀083 晚宴407137 黑影343 (爆51)173 毒舌289 寵愛125 大師068 鋒芒161 焦急321 (爆29)287 心酸217 有孕432番外一130 山路042 爬山115 回城272 小白兔遇大灰狼105 宛芙185 下旨429050 爭鋒097 對打018 上門159 喜歡426 (大結局 中)247 殘忍243 皇后之位315 (爆23)013 錯過267 逼宮004 驚險番外一341 (爆49)305 (爆13)100 談笑421364085 賜婚278 選秀377034 招惹310 (爆18)305 (爆13)296 (爆4)301 (爆9)350 (爆58)416350 (爆58)083 晚宴055 霜霜(pk求收 二更)305 (爆13)372376271 洞房花燭夜391277 主動032 出府240 楚雲晗遇情敵219 相思084 雲晗116 護送120 情意291 設局096 誇獎352414125 大師294 (爆2)057 慕輕 (PK求收)094 程詢219 相思352075 無恥 (PK求收)168 試試350 (爆58)106 碰巧385338 (爆46)432231 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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