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紜修抓了下頭,“嘿嘿,那還真是。咱以後有了閨女,留到二十歲才準出嫁。沒能耐的不會疼人的,我還不答應呢。”
旁邊服侍的錦年錦華都捂着嘴笑,平時王爺臉一冷,她們心裡就就揪起來害怕了,沒想到這麼疼閨女。
薛茗予吹了下帖子,“快說,那譚家二爺怎麼樣?婷姐兒可是等了我答覆呢。”
覃紜修站起身,由着薛茗予親自幫他整理一下衣袍。“按你那樣想的話,真是個不錯的人選。譚家倆兄弟性格迥異,但是感情挺好。譚家老大心胸寬廣,老二嘛,跟四哥一個樣,鑽書裡出不來的。我讓執劍查了下和譚家老二平日裡來往的人,倒是奇怪,譚家老二是林大人的學生,平日裡來往的人不多,也都是國子監裡的老學究們,偶有幾個年輕的,也是沉穩的年輕人。總之,這譚家老二是個穩重識大體的,不是那紈絝子弟。”
“這樣啊。”薛茗予心頭一喜,“那就值得我們去偷偷瞧瞧人的了。”
覃紜修彈了一下薛茗予的腦門兒,“你可是嬸嬸,偷偷去瞧,可別讓人看出來,那就鬧笑話了。三日後,林大人三十九歲壽辰,聽說要在紅柳衚衕月瀧沙擺幾桌。”
薛茗予聽了大喜,覃紜修辦事兒就是牢靠,還給她選了個好相看人的良機。林大人不是整壽,怪不得山莊沒收到帖子,但是恐怕學生們會私底下給林大人賀喜一番的。這可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薛茗予一個沒忍住,攬了覃紜修胳膊,踮起腳尖就在覃紜修臉上“啪”親了一口,“我這就去給婷姐兒回帖子嘍是!”
覃紜修見薛茗予如歸林的燕子一般輕盈的消失在眼前,摸着臉上突如其來的獎勵勾脣一笑,夠意思的丫頭,不過,怎麼有了正事兒就不送他去垂花門了,而且這點獎勵也太少了,還是晚上一起算賬吧。
薛茗予提筆就回了帖子,三日後,也就是九月二十九,要去月瀧沙兩個鋪子察看一番,不如就帶了繡樣去月瀧沙匯合吧。望着自己毫無美感的字體,薛茗予裂開了嘴笑。當初她稀裡糊塗的扎進了覃紜修的懷裡,可是她希望婷姐兒能明明白白的走進大槐街。她叫無琴去送回帖時,還不忘擠擠眼睛,“記得請婷姐兒早點兒去,我有正事兒要辦,去晚了恐怕沒空看她的繡品了。”
九月二十九,薛茗予和覃紜修一起起牀,吃早飯,出門。覃紜修鑽進了薛茗予的馬車,陪着她一道到了月瀧沙,才下了馬車改騎馬去上衙。
薛茗予一看,才辰正,太早了點兒,月瀧沙剛剛開的門。酒樓一般生意都是從午飯的點兒開始,大早上的,只有一兩個夥計收拾着鋪面的衛生,再就是廚房裡的幫廚們在忙活了。
陸伯還沒到,陸良瑾,也就是小名小剛的,已經在鋪子裡的櫃檯後覈實頭一天的賬目了。見了薛茗予來,陸良瑾“啪嗒啪嗒”清了下算盤,合了賬本兒,小心翼翼地行了禮,這才說道,“陸管家今兒和餘掌櫃在六扇門衚衕的月瀧沙盤核這段時間的賬目,王妃可是需要小的去請了陸管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