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衛妡冉臉上掛着親厚真誠的笑容,“可不要把我當那起子沒肚量的,你們能辦好事也是我的心願,不然我們也不會急急過來了。”
“那就謝謝四哥四嫂了。”覃紜修略一思索,就不再推辭了。薛茗予也隨着福了禮謝過。要說新婚置產業,本應是父母的事情,四王爺這話倒是讓薛茗予早前對他的芥蒂沖淡了一些。
兄弟倆一前一後去了覃紜修先前待的正屋東間明房,薛茗予和衛妡冉相攜去了她寫寫畫畫的西間。
無憂茶水點心還沒擺弄好,衛妡冉就細細問起了薛茗予怎麼會想起在馬場辦宴會的事情來。在她看來,那真是想破頭都不會想到的事情,衛妡冉並非是看好戲,而是真心誠意的好奇。
“嫂嫂也看到了,別院我們人口少,日常住是綽綽有餘的。但是要是招待客人,可不就有點配不上..九爺的體面了麼。”薛茗予本來想說覃紜修的,想想不太好就感覺臨時吞了口口水改了口。
“這開了春,別說我還真想出去走走,豔京一個冬天可不是要把人冷死憋死了。”衛妡冉這點上倒是很贊同,季節和天氣確實是很適合的。
“就是啊。一個冬天估計家家戶戶大都是縮在屋子裡的。出去踏踏青,視野開闊,綠草如茵,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裡頭舒服。”薛茗予甜甜一笑。“而且,既然九爺打算要開始站出來,我覺得與其辦箇中規中矩的宴會,不如一炮打響,留個好名頭,交點好朋友。”
女人和女人說話,就是比和男人說起來容易理解。衛妡冉很容易就接受了。“那具體的..茗予可有什麼打算?”
薛茗予見毫不費事衛妡冉就苟同了,心裡一喜。“剛剛我還在和九爺說呢,希望早點和嫂嫂請教請教。”
衛妡冉嗔怪的看了眼薛茗予,“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互相幫襯幫襯不是理所應當的麼。你先說說你的想法,然後我們再一起合計合計。”
當下薛茗予也不再謙虛,反正她的想法只是關於這個場地的不同而做的安排。於是她走到案頭,拿了筆墨,鋪上宣紙,邊說邊畫起來。
“馬場入口,留一部分腿腳麻利有眼色的小廝丫頭,馬場場地開闊,來了客人,讓小廝和丫頭將男賓客和女賓客送到指定的區域。”薛茗予在宣紙一角畫了個門,點了幾個墨點相當於小廝丫頭。
見衛妡冉挑眉,薛茗予又想宣紙正中間畫線,“挑草地漂亮平整的地方,提前讓人搭了竹竿,掛上幾層垂地布幔,將男賓客女眷們分開。也不用四周都圍起來,只各中間和兩頭,留一邊讓賓客們感受戶外的開闊視野。主要是中間隔開多一點,”薛茗予說着指了指她畫的平行線,“這中間隔出來的通道,剛好方便丫頭小廝們傳菜佈菜,靠女眷這邊多讓幾個粗使婆子守着。”
“這主要就是搭竹竿掛布幔,也不難。”衛妡冉歪着頭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