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芳蘿雅這邊的安全措施就是她的九龍軍,說來也是悽慘,堂堂的一國之主,擺在明面上的武力基礎竟然只有這麼一隊“城管大隊”,不過好在這隊“城管大隊”很爭氣,實力差不多足以擺平皇城之內的大多數事情,再加上兩個鬼刃階別的大隊長,讓很多有心思的勢力都閉上了嘴。
除了兩個鬼刃的大隊長,鬱芳蘿雅的手下還有幾個高位靈痕鬼刃的家族族長,這些強者算是她的最後底牌了。不過,雖然鬱芳蘿雅有了這些強者,但是她卻還是處於劣勢,原因就是三大家族的族長都是更強的強者。
宗龐茲,七痕鬼刃的超級強者,別看他是個胖子,但是這人的宗離步卻豔冠雨之國,在速度上面,他絕對算得上無人能敵,據說以速度見長的青隼獸都是追趕不及。成名之戰是率領幾個人屠滅了一個叛將的滿門,那個叛將全家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對於搏殺那是絕對的行家。叛將的實力是七痕鬼刃,其手下也有好幾個六痕鬼刃,這樣的頂尖實力在那個時代真的可以說是爲所欲爲了,但卻被當時只有五痕鬼刃的宗龐茲以及幾個手下給滅了滿門。
亦成博文,同樣是七痕鬼刃的超級強者,靠着三盛刀也曾橫行過雨之國無人敢惹,手上不知道沾有過多少個鬼刃強者的血。最爲出名的一戰是曾單槍匹馬的闖進了雨之國最強大的山匪營寨,並手刃了其大當家,最終大搖大擺的提着人頭走了出來,而這件事發生在十幾年前。
傅蟄,雨之國的最強者,一痕靈暴的超強者。這個人神秘得很,從之前到現在也沒有過什麼戰績,但是卻擔任了雨之國最大家族的族長,並且被另外兩個雨之國顯赫家族的族長尊爲老大,本身實力也達到了駭人聽聞的靈暴,真是強悍到莫名。
有了三個極其閃耀的存在,鬱芳蘿雅手下效忠的幾個高位靈痕鬼刃強者,也就不那麼顯眼了。
“一痕靈暴。”流胤心中默唸,並且回憶起了剛纔在殿外見到的那個高大身影,其周身的波動確實恐怖。
在鳳棲國的最後一戰中,楚棄天吞噬了無數的強者,也曾打到過靈暴境,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到達了哪一步。而當時流胤雖然戰敗了他,但是卻也是因爲陷入了某種奇異的狀態,後來的流胤一直在回想嘗試,但卻怎麼也恢復不到那種程度了。
如今這個傅蟄竟然穩定在一痕靈暴之境,這算是流胤所見到過的最強了吧?當然,五那個變態不能算進去。
流胤、鬱芳蘿雅和玉娘三人在大殿中商談了很久,畢竟國宴這可是現下最大的事情了,自然是要好好謀劃。
晚上,再次回到了自己住所的流胤躺在牀上發呆。
自己出來了都已經快一個月了吧,期間所經歷的事情真的也是波折四起啊,本以爲擺脫了鳳棲國的那些羈絆之後,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遊歷外加提升實力,但卻沒想到又是捲入了這麼多的事情,哎,看來自己還真是個天生的勞碌命啊。
想着想着,流胤又莫名的想起了五和洛悠婉,這兩個對於當前的流胤來說,都可以算是重要的人。一個強大到可以無視很多世俗的規則,拯救了流胤許多次,其成熟韻味也讓流胤迷戀不已。而另一個,卻是弱小到讓流胤的保護欲爆棚,那個敏感脆弱的小騙子差一點被自己給毀了。只是不知現在的兩人去了哪裡?流胤有些嘆息。
也就在流胤胡思亂想的時候,其屋頂上卻傳來了輕微的聲響,這讓流胤當即警覺,他的念力當即放了出去,卻只捕捉到了屋頂上之人的一絲淡淡痕跡。
“追!”流胤的心裡當即涌上了這個念頭,在這個敏感的關頭,任何事情都不能平淡對待,既然自己都已經答應了易玄水,要保護鬱芳蘿雅,那麼就自然要擔當得起責任來。
流胤起身破門而出,三兩下就躍上了殿頂。漆黑的夜空中,月亮和星星都隱在了暗雲之後,所以整片夜空是一絲光亮也沒有,但是這卻並不礙事,畢竟流胤的念力不是擺着來看的。
佇立在微涼的夜風中,流胤的念力大肆放了出去,追尋着剛纔那一絲痕跡的方向,流胤終於是再次的捕捉到了那人的氣息。流胤沒有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在大殿之上接連跳躍,流胤追尋着那股氣息竟然漸漸的出了皇城。皇城周邊的建築並不是鬱芳蘿雅被擄走的地點那樣,而是比較正常的樣式風格。
在出了皇城的時候,流胤有點猶豫,他覺得這人是不是故意的要引誘自己來?因爲有幾次自己靈力不支而放緩了腳步,前面那人竟然也跟着放緩了腳步,而隨着流胤的再次提速,那人竟然也跟着提速了。流胤的心裡劃過猶豫,但是僅有那麼一瞬,而後他不再猶豫,直接再次跟上。
管他是什麼目的呢,自己難道還怕他不成?
就這樣,一直追了大半夜,流胤總算追上了那個人,不過卻是已經到了遠郊了。
“膽子倒是不小。”那人站在了黑色尖樓的頂端,籠罩在一團煙霧中 ,根本什麼都看不清,不過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你找我有事?”流胤在不遠處的一棟黑色尖樓頂端,他向下看去,估計最少得有十來丈高。他再次擡起頭來,看向那個模糊的身影。
“雨之國的事情不要再插手。”什麼別的解釋和原因都沒有,只有平淡的這麼一句,流胤甚至都聽不出這個人語氣中的感情變化。
“你是誰?”流胤想不出這人抱了什麼目的,這話不像是威脅,也不像是善意的勸阻,僅僅只是像在陳述一個指令,這種感覺非常怪。
“雨之國的事情不要再插手。”他竟然再次重複了一遍,仍舊是沒有感情的機械般的誦讀。流胤嘆了口氣,把匕首拿在了手中,他隨意的一甩,甩出一道冰藍色刀刃,神色一凝,
“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