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胤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前面色肅穆的幾個蠻族,又看了一眼沉睡的鬱芳蘿雅,最終還是抱着她放到了大陣的中央,真烏大巫祝不由笑了笑。
“放心,我們不會害她的,她是預言之中的人。”真烏大巫祝的面色更加肅穆了,玄奧繁瑣的蠻語在他口中吟唱出來,如同某種莊.嚴(這個詞和諧的我一臉懵逼)的儀式,而其他幾個蠻族也在一旁單膝跪地,雙手放在了大陣上,口中跟隨着真烏大巫祝一同吟唱。
代表自然系的綠色能量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巨大樹樁之下的水面甚至都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再看大陣之中,這股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能量凝聚成了一個小型龍捲風,其漏斗一樣的底部通到了鬱芳蘿雅的胸前,在這種能量風暴之下,鬱芳蘿雅身上的衣服都獵獵作響起來。
過了一會,這股能量風暴更加強烈了,四周的高大樹木甚至都有些搖晃起來,而下面的水面則是更加的劇烈波動,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波浪。流胤近距離的定身於風暴之外,像是一座鐵塔一般,巋然不動,眼睛緊緊地盯着鬱芳蘿雅。
真烏大巫祝的吟唱聲更加浩大了,雖然僅有幾個人,但是卻像是千百人的集體頌唱,綠色的光質神秘字符甚至都具象化了,圍繞在了鬱芳蘿雅的周身。
這時真烏大巫祝突然跪了下去,眼睛張得很大,雙臂呈十字交叉在胸前,像是要迎接神祇的降臨,他口中的頌唱更爲急促和神聖,整個儀式也像是達到了**一般,能量波動的越加急促,流胤有些震驚的看到,鬱芳蘿雅的身體竟然慢慢的懸浮起來了。
“轟”
一聲爆響之後,整個儀式所匯聚的能量像是達到了最大,怦然爆炸。真烏大巫祝和幾個吟唱的蠻族都虛弱的佝僂着身子大口喘息起來,流胤沒管這些,而是一步上前抱住了掉落下來的鬱芳蘿雅。
“唔。”鬱芳蘿雅嚶嚀了一聲(嚶嚶嚶),然後就在流胤驚喜的眼中,真的緩緩的睜開了眼。
“這是?”鬱芳蘿雅細聲碎語的問,同時她的眼睛也在掃視四周,就如同大病初癒一般,鬱芳蘿雅看起來十分虛弱。
“你感覺怎麼樣?”流胤有些驚喜的問,他最擔心的就是鬱芳蘿雅一直不醒來,因爲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沒意義了,因爲他所做的都是在圍繞着易玄水的委託,也就是鬱芳蘿雅了,此時她醒了來,無疑讓流胤大大的鬆了口氣。
“唔,”這才注意到自己在流胤懷中的鬱芳蘿雅臉色紅了下,她微微的掙了掙,“流胤公子,放我下來。”她禮貌的輕聲道。
流胤也是有些尷尬,趕緊放她下來了。
“呵呵,這下少俠該相信我了吧?”真烏大巫祝走過來,看起樣子應該是恢復了些。
“多謝!”流胤真誠道謝。
“是你?”鬱芳蘿雅看到了真烏大巫祝,也是疑惑了下,因爲在她的最後記憶中,她穿好了衣服纔要去追尋流胤,就在她到了林子裡面的時候,就感到了一陣暈眩,那個時候真烏大巫祝一羣人恰好趕到,也就用擔架擡起了昏倒的鬱芳蘿雅,看樣子鬱芳蘿雅的暈倒確實和他們沒關係。
三個人慢慢的也就說開了那天的事,這下流胤才知道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誤會了真烏大巫祝,不由道歉。
夕陽漸漸的落下,真烏大巫祝等人也就告辭了,最後還叮囑了流胤一定要小心考克那夥人。
“這些天,多謝了。”鬱芳蘿雅雙臂抱膝坐在了小船中,望着天上的繁星,輕聲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想了想流胤還是用開始時的話來應答。
“呵,是麼。”鬱芳蘿雅向平靜的水面丟着小船角落中的石頭子,濺起了小小的漣漪。到了這個時候,她那原本的帝皇威嚴也就被她掩藏起來了,因爲沒必要,在這她擺皇帝威嚴給誰看去?更何況眼前的又是流胤,這個與她糾葛太多,多到生生死死好多次的程度的男人,對着現在的流胤,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有點拖累的小丫頭,這雖然讓她的好勝心有點不舒服,但是卻很奇怪的又從心底接受了,這很怪。
“你,之前的時候,是什麼樣的?”鬱芳蘿雅突然有些遲疑的問道。
“呃,之前?”流胤呆了呆,這個天之女在醒了之後變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啊,之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竟然沒事了,再有就是她那骨子之中的傲與威嚴。在國宴開始之前的鬱芳蘿雅雖然和流胤有點隨便了,但是骨子中的傲和威嚴卻不曾消失,戒備之中滿滿的全是她的傲氣和威嚴。
但是現在的鬱芳蘿雅竟然就像是個普通的鄰家小丫頭一般了,這讓流胤有點驚。“之前是指什麼?”流胤把木槳在水中輕劃,帶起了微微的漣漪和一絲水聲。
“就是,”鬱芳蘿雅也有些語塞,她其實也搞不懂自己要問什麼,剛纔的話也都是脫口而出的,此時流胤一本正經問她在問什麼,這讓她也有點懵比,“你之前有朋友嗎?”想了想,鬱芳蘿雅想起了玉娘曾告訴她關於流胤的資料,在那個神秘鳳棲國之中他大展神威什麼的,但是卻沒有聽說他有什麼朋友,此時這樣問應該不會觸發雷區吧?
“朋友,”流胤也愣住了,在鬱芳蘿雅說出朋友這個詞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竟然空空如也,誰都沒想起來,緊接着幾個身影映入了腦海,就像是最開始的五,以及後來的小騙子洛悠婉,還有玉江之上臨江垂釣的衣執月,算是朋友吧?流胤反問自己。
“有。”他肯定回答。
“哦?他們什麼樣?”鬱芳蘿雅來了興致,她從小就沒有朋友,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壓上了這麼重的擔子以及被強制的灌輸了天之威儀,再加上後來的時局,所以她不可能會有朋友,此時一聽流胤的回答,不由來了興致。
“呃,強大,風情萬種,傲決孤寒,”流胤想着五,不由脫口而出。
“風情萬種?”鬱芳蘿雅臉色怪怪的,“女的?”她小聲疑惑的自言自語。
流胤沒注意,他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滿嘴謊話但卻調皮機靈,很可愛,”這是那個小騙子。“還有巨.乳!”流胤臉上多了點癡.漢似的笑。
“很可愛,”鬱芳蘿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而聽到後面的那個詞,更是臉紅似火燒,“**。”她看了看自己的一馬平川,再借着星光看到流胤臉上的一絲癡迷,眼中情不自禁的有些嫉妒起來。“還有嗎?”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有多麼的咬牙切齒。
“還有,絕世無雙,然後,很平淡,很舒服。”流胤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這次說的是衣執月,其實他對於衣執月的感覺很怪。
五和洛悠婉給他的感覺都是一種很強烈的感受,這兩個人也都很個性鮮明,但是衣執月卻不是這樣,論容貌和氣質,她誰都不輸,性子也俏皮可愛,但是流胤對她的感覺卻是一種很平淡的感覺。
從莽獸山圍獵初識的那個暴雨中的樹洞無言靜坐,到後來那個夢魘之夜的賞月,以及玉江之上的賞雨,他們之間的交集大概就只有這些,一點都不刺激,不像是和五闖進地,以及和洛悠婉的拍賣場外激戰、宰相府底惡鬥,這些刺激緊張的場景讓人難忘很自然,和衣執月所同處的場景淡出水了都,可是卻也讓流胤難忘,這有點怪。
“怎麼全是女的?”鬱芳蘿雅有些嘀咕起來。
“咳咳。”流胤被打斷思緒回過了神,聽到了鬱芳蘿雅的話不由有點尷尬。“男的,也有啊。”流胤想了想了,“是一個同門師兄,他,呃,”流胤頓住,想到了於然,“很狡詐。”半響憋出一個詞。
鬱芳蘿雅無語,說起女人的時候就滔滔不絕,一說起男的就這麼支支吾吾沒詞說,真的是,她有些恨恨的想着。
“噗”
幾顆小石子被鬱芳蘿雅狠狠的扔到了水裡,濺起了很大的浪花。
“回去吧,我累了。”鬱芳蘿雅發泄之後又變的冷淡起來,她埋首雙膝間,悶悶冷冷的說。
“呃,好。”流胤被鬱芳蘿雅前後轉變的態度給弄得有些懵,大概是因爲她沒有朋友吧?流胤暗自猜度。這麼一想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就和對着飢餓的乞丐說自己吃過什麼絕頂的美食是一樣的,有點不人道了。
但是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所以流胤只好聽從鬱芳蘿雅的話,划着小船回去了。
看到了大家對於鬱芳蘿雅去留問題的選擇,現在是多數人讓她滾蛋,所以爲她抱不平的龍某人決定給她加點戲。然後就是現在做出選擇的人還很少,也就是說大夥現在去做抉擇的話,還是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的,要是喜歡這個角色,留下你的選擇吧,多謝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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