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一個身,從牀上坐了起來,側頭看着那個裝傷重的男人,說道:“喲,你這回光返照的夠徹底啊,竟然醒了?而且眼神如此的清明,完全看不出有傷的樣子,果然不錯。”
宴清晨看着她,她眼裡不加掩飾的嘲弄落入他的眼裡,讓他有那麼一刻的尷尬,但還是收斂了心神,說道:“嶽,有時候你笨一點纔可愛。”
艾依依“嘖嘖”兩聲,說道:“本姑娘天生就是這麼的誠實,不像某些人每天都戴着面具在演戲,我說你累不累啊?”
宴清晨知道,他的這一點手段被她給識破了,本來他也沒有打算能夠瞞着她多久,別看她整日裡嘻嘻哈哈,一副沒心沒肺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她心思細膩着呢,什麼都看在眼裡。
他說道:“你的臉,本宮實在抱歉。”
艾依依接口:“抱歉?那好辦啊,那就拿出一點誠意來吧。”
他說這句話她就懂了,他的確拿她的臉在做戲呢。
“你想本宮如何做?”
艾依依笑了笑,從牀上跳下來,開玩笑,和這個人呆在同一張牀上,她要麼就是腦袋被驢給踢過了。
她沒有急着開口,反倒是拿了桌上的一個蘋果,咬了幾口。
還沒有等她開口,宴清晨就已經說話了,“你是想讓本宮放過趙末嗎?”
艾依依搖了搖頭,“你腦子沒有壞掉吧?趙末那麼對我,我恨不得他馬上去死。還想放過他?別開這種國際玩笑了。”
看了看宴清晨的神色,她繼續說道:“唔,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之後再告訴你。”
她本來的要求就是想讓宴清晨放過趙末,放他回大應去。但是,她還沒有提呢,他就已經猜到了,聽他的口氣,應該是不會輕易放過趙末的。
那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再去說這件事呢?反正她也已經盡力在還趙末曾經對她的照顧之情了,也算是兩清了,從此後橋歸橋,路歸路,永不相交。
艾依依啃完了一個蘋果,說道:“你的傷是不是差不多該好了?不然你家小妾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宴清晨說道:“嶽,趙末來找你了,你是不是很歡喜啊?”
歡喜嗎?
沒有!
有的是刺激!
艾依依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你躲在哪裡看好戲呢?”
“嶽,本宮要的從來都會不擇手段去得到的。你想知道趙末如何了嗎?”
艾依依趕緊搖手,“別!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我沒興趣知道啊。”
宴清晨好像沒有聽到她的拒絕,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他被本宮的人插了好幾刀,如今,生死不明。”
艾依依神色淡淡,說道:“宴清晨,長本事了嘛,連趙末你都敢捅啊,小心人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在你身上捅回來。”
“呵呵,這一次,他絕對活不了。本宮有什麼可擔心的。”宴清晨笑的很開懷。他在笑的同時也在觀察着艾依依的神色。
不知道是她掩飾的太好,還是真的無所謂趙末的生死,他竟然沒有在她臉上發現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