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的樣子很大程度上刺激了韓笑笑。
她呵呵冷笑起來。
“你在我身邊了?說的多好聽,你以爲我要的是一具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的身軀嗎?你的心呢,你的心在我這兒過嗎?”韓笑笑心裡的無限痛楚被高文激了起來,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從來就沒有在她這裡。
面對韓笑笑的質問,高文沉默了。
“你和我從來就只是同牀異夢,你會在半夜裡喊着莫北的名字,會在醉酒的時候喊着她的名字,因爲她,從來不吸菸不喝酒的你現在墮落成了什麼樣子?抽菸酗酒,現在更是長了通天的本事,知道打我了,好,你打啊,給你打,你好好的打!”韓笑笑撲到了高文的面前,一頭扎進高文的懷裡。
高文徹底懵掉了,他看着眼前瘋也似的韓笑笑,心裡有說不出的酸楚。
“韓笑笑,你簡直是一個潑婦!”
“是,我就是,是你把我逼瘋的,是你把我變成一個潑婦的!”韓笑笑不依不饒。
此時的高文真是心力憔悴。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這麼對他,把莫北生生從她身邊奪走。
高文木然地站在原地,不再管韓笑笑的歇斯底里,任由她在自己懷裡橫衝直撞。
高文一副愛理不理要死不活的模樣徹底激怒了韓笑笑。
好吧,他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了,他就是一刻也不停歇地想着莫北,莫北這輩子就是他心裡再也過不去的坎了,合着自己這麼費勁心機得來的男人就永遠只是這麼一個沒有心的空軀囊了嗎?
韓笑笑咻地站在了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木然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高文。
“你現在一定在想莫北吧?只可惜,你一直想着的莫北指不定正在那個大總裁懷裡柔情萬種呢,她多清純,多可人,多會裝啊!她就是典型的白蓮花,白蓮花!你在這裡因爲她痛苦不堪的時候,人家還會想起你嗎?早忘記了,你不是也看了那些個帖子了嗎?看看,看看,人家多恩愛,就連莫北的媽媽也迫不及待地來認女婿了,高文,真爲你感到不值,我韓笑笑的心裡全是你,你看不到,那個白蓮花早就投入到別人的懷抱,每天膩歪在一起,像只膩歪的不知羞的小貓咪一樣,繾倦在那個男人懷裡,可是你卻還在這兒責怪我,在這兒緬懷你那段不堪的愛情,哈哈,真是可笑!”
“你別說了,韓笑笑,你閉嘴!”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我就說,我偏要說,你怎麼能比得上人家高高在上的大總裁呢,一個帖子,你知道嗎,就那麼一個帖子,人家爲了封住學校的口,就給了學校足足兩千萬,多大的手筆啊!你呢,你連人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的吧,出了事兒,你除了在這兒質問我,埋怨我,你能做什麼?你以爲人家莫北還會在乎你嗎?告訴你,除了我韓笑笑,沒有人會這麼當你高文是棵蔥!”
那些諷刺的,刺耳的話從韓笑笑嘴裡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傾瀉而下,高文的心被她的話傷的體無完膚,他拿起手掌,想要打下去,韓笑笑立馬把臉湊到他跟前:“繼續啊,這恐怕就是你高文的本事了吧?有本事你和人莫北傍上的大總裁去叫板啊?在這裡兇個什麼勁!”
看着眼前的韓笑笑,高文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沮喪的很!
他心裡的慪火無處發泄,拿起牀上的抱枕直接摔到了地上,就一會兒工夫,韓笑笑公寓裡只要能搬得動的東西都未能倖免地躺在了地上。
公寓裡到處一片狼藉。
摔夠了,發泄夠了,高文癱坐在了牀上,顫抖着點燃一支菸。
嫋嫋的煙霧攏在了他的周身。
韓笑笑就窩在沙發裡,冷眼看着這一切。
公寓裡的門咚咚地被敲響。
韓笑笑沒有好氣地問了聲:“誰啊?”
“是樓下的,小姐,你沒事的吧,用不用報警的?”外面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你纔是小姐呢,報警,報你的頭呢,你滾啊!”韓笑笑的一肚子委屈無處發泄,朝着門口狂轟濫炸了一番,馬上門外就傳來中年婦女無比失望的聲音:“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素質都被狗吃掉了!”然後就聽見腳步聲走遠的聲音。
韓笑笑不解氣地把身邊一個倖存的手機使勁兒地砸向門。
哐當,手機頓時七零八亂地躺在了一片狼藉的地上,似乎在嘲笑着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