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這次多虧了安紹謙,這次事情完了之後,和他直籤首席設計師的聘書吧!”凌天遠吩咐道。
“凌少,這樣會不會有些唐突,我總覺着這安設計師不知道哪兒不對勁兒,有種我說不出來的詭異!”
“嗯哼?詭異?”
“呵呵,我知道我用詞有些不合適,但是就是那感覺,凌少還是三思而後行吧!”
阿杰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安紹謙有些不感冒,話不是很多,但是總給人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這種感覺阿杰說不上來,但是也不喜歡。
“阿杰,不是因爲公司的人有關我倆有些相似的傳言吧?”初見安紹謙的時候,不知爲什麼,凌天遠突然有了種心悸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的由來,但是他不得不說,他對這個安紹謙一點兒也沒有反感,反而有種親近感。
阿杰搖搖頭:“那倒不是,好了,不說了,我也無法用言語表達我這種感覺。”
“阿杰,咱們公司向來賞罰分明,本來他的資質就不錯,這次又是在這次的抄襲門事件中,幫了我們這麼一個大忙,該升職的時候,還是升吧,畢竟讓人一個國外本來發展前景不錯的設計師屈尊於我們一個還沒有上市的服裝公司已經是對他的一種不公了!”
“凌少,是他自己要來ht的,再說有什麼屈尊什麼啊,咱們昊天可是全球五百強的大公司!”
凌天遠笑了笑,沒有言語。
“凌少,你說這麗影今天要是看到了我們發佈會的新聞,會做何感想?”
“幕逸晨的態度今早你也見了,他死活不承認,以他的精明,怕是這葉傾城和韓笑笑要被他當槍使了,他應該受不了什麼損失,只是我和他之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我萬萬沒有想到幕莎兒會因爲感情的事兒,折磨成這個樣子,也怪我,該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對她絕情,絲毫不給她希望的。”凌天遠說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下來。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苦啊!”阿杰有感而發說了一句,隨即又覺着不合適,幕莎兒多情,凌少無情嗎?這麼說好像也不恰當,他親眼見了凌少對那個莫北的情深意重,無情這玩意兒看來只是相對而言的。
“後天晚上零點準時發佈ht上市的消息吧!”凌天遠長舒了一口氣,這次ht的上市因爲抄襲門時間推遲了,現在外界對ht的這些成見和誤會撇清了,該是趁機上市的時候了。
此時的凌天遠和阿杰萬萬沒有想到涉及這次抄襲事件的兩個當事人,在小樂上的一幢德式別墅不遠出了事。
事情的經過要從幕逸晨拉着韓笑笑胳膊,焦急地想要把她送去醫院看身上的抓痕說起。
幕逸晨拉着韓笑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別墅的前方的灌木叢後面的一輛白色小寶馬裡,那兩隻因憤怒和妒忌幾乎變紅的眼睛。
幕逸晨對韓笑笑親暱的舉動,讓葉傾城心裡的對幕逸晨僅存的那抹愛意轟然坍塌,他不僅僅把自己當成了替罪羔羊,還和韓笑笑,一個剛剛被自己引薦到他身邊的女人又攪和在了一起。
他對自己那麼絕情除了那些不堪的往事之外,還和眼下這個新歡有關係吧?
如果說幕逸晨本就是一個處處留情的花心大太郎的話,那麼韓笑笑這個賤女人真是不要臉,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和幕逸晨攪和在一起了?自己真是引狼入室!
葉傾城看着眼前的這兩人,心裡從早晨被幕逸晨無情的言語打擊的體無完膚積聚起來的怒火,一直從心裡燃燒起來,她發動了引擎,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倒車,拐彎,直到車子停留下幕逸晨車子前方一千多米的地方。
幕逸晨此時的注意力全然都在受傷的韓笑笑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的危險正向着他們襲來。
韓笑笑完全被幕逸晨對自己身上的抓傷這樣小題大做的擔心嚇懵掉了,這是怎麼回事,他難道真是對自己有意思了?不能夠吧?他身邊不是一直有葉傾城嗎,論樣貌,論身份地位葉傾城可是在自己至上啊,他這是怎麼了?
大腦處於空洞狀態的韓笑笑只是機械地被幕逸晨拉着往他的賓利車裡走去。
被他塞進車裡副駕駛坐上的一瞬間,韓笑笑心裡的虛榮感被無限地放大,膨脹!
靠,賓利車啊!
豪車!鑽石王老五!
真是美哉,不可否認的韓笑笑那一刻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了,夢還挺美麗。
韓笑笑伸出自己的手指頭,趁着幕逸晨還沒上了車之前,咬了一口,生疼!
不是在做夢,自己的的確確是坐在一輛超級豪華的名車上,而身邊也的的確確坐進來一個如明星般灼灼耀眼的鑽石王老五。
什麼高文,什麼葉傾城,這一刻都見鬼去吧!
幕逸晨看着韓笑笑略顯花癡的模樣,問了句:“笑笑,你沒事吧?”
韓笑笑趕緊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幕逸晨探過身子,逼近了韓笑笑。
韓笑笑的心遽然跳躍起來,近了,更近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好令人沉醉!
韓笑笑幾乎從頭到腳的每一個細胞都跳躍歡呼了。
幕逸晨逼近韓笑笑,卻是伸手把韓笑笑旁邊的安全帶拉出來,扣好了,他做着一切的時候,那麼自然,他的呼吸,他的氣味就在韓笑笑鼻翼間百轉千回,韓笑笑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小樂山的坡比較陡,還是繫好安全帶比較安全。”幕逸柔聲道。
這邊的葉傾城看到的卻是兩人在車裡卿卿我我的畫面。
她握着方向盤的手心沁出了細微的汗珠。
她緊緊咬住了下脣,脣角幾乎被咬破。
她的腳輕輕踩上了油門。
幕逸晨的車開了過來。
葉傾城的腳狠命地踩下了油門,迎面而上。
幕逸晨你如果要讓我失去所有的話,你也別想好過,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只可惜,韓笑笑這個不要臉的賤胚子,也要在兩個人的黃泉路上陪葬來了。
葉傾城的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徑直向着迎面而來的賓利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