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北北下班回來的時候,信小意正在廚房裡忙活着。孫北北把兩個裝得滿滿的大塑料袋往地上一擱,“哎呀,累死我了,小意,你先別忙了,歇會兒,待會兒咱倆一起弄。”
信小意看了看地上的袋子,“都跟你說了,人來了就成了,買什麼東西啊,我這兒什麼都不缺的!”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可不想在你這兒白吃白住!”孫北北拉信小意來到客廳的沙發上。
孫北北跟信小意是在信大爲的公司裡認識的。那個時候,信小意剛大學畢業,來哥哥的公司幫忙。而孫北北則在公司裡實習。兩個人的年齡相當,自然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就這樣,雖然孫北北實習後沒有留在公司裡,到是跟信小意成爲了很好的朋友。信小意自從告別了學生時代後,處得還不錯的同學飄的飄、走的走,也所剩無幾了,反到跟孫北北維持了多年的親密好友關係。
信小意:“你把屋子收拾那麼幹淨就夠了,就當你的食宿費了!”
孫北北:“我就把大面上弄了弄,裡面的東西我可一點兒都沒動啊!你也是,收拾屋子都那麼不仔細,哪哪都是塵土!”
信小意:“我就剛回來一兩天,那麼多事,哪有時間仔細搞啊!”
孫北北:“你還成大忙人了呢!喂,說說這兩天都忙啥了?還有,怎麼突然把我叫來了?見了我也不說,就知道睡!”
信小意:“我要再不睡,真的瘋掉了,哪有時間跟你解釋啊!”
孫北北:“又做惡夢了?”
信小意:“比惡夢還可怕,是夢魘!”
“啊?”雖然孫北北不愛做夢,但信小意那位著名的
夢魘室友,她還是聽說過的,“你自己醒的?”
“是啊!醒來之後我一身的汗呢,嚇得我再也沒敢睡,溜溜的一宿加一天,瘋了!”
孫北北想起那天瞪着熊貓眼,一臉無辜相的信小意,就想笑,她忍了忍,“你夢到什麼了,就被魘住了?”
信小意:“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像狐狸又像貓,白白的身子血盆大口,它撲到我臉上的感覺,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孫北北:“按理說,一般做夢都是把記憶中的人或事,在意識裡重新組合加工,你夢到那玩意,該不會是白天看什麼恐怖片了吧?”
“你第一天認識我啊,我什麼時候看過恐怖片?”信小意白了孫北北一眼,“我想,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我被鬱濤的事搞的很煩,時時刻刻都想着,而且,我也確實挺想再夢到他的,所有,有一根筋總是提着,睡不踏實唄,就讓夢魘有機可趁了!”
孫北北拍了拍信小意,“放心吧,這回我看着你,你就不用害怕了。可是,我白天要上班的,你怎麼辦?”
信小意扁扁嘴,“那就跟你過朝九晚五的生活唄,你走的時候叫我醒我嘍。”
孫北北這回真的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起來,“行,行,沒問題。”
“就知道笑!”信小意白了孫北北一眼,“哎,說正經的,我報警了!”
“啊?”孫北北止住了笑,“做惡夢也能報警?”
“什麼啊!我給鬱濤報了失蹤!”信小意真想踹她一腳。
“啊,失蹤?”孫北北有些吃驚。
信小意:“你不覺得是失蹤嗎?你收拾屋子的時候,也都看到
了,鬱濤所有的東西都在,只是隨身攜帶的物品沒有了,給我的感覺像是,他突然有什麼事情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孫北北:“他的家裡和朋友那邊,你也都找過了?”
信小意:“當然,沒有一個知道鬱濤去了哪裡,所以,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就去報警了。”
孫北北:“警察怎麼說?”
信小意:“警察雖然受理了,可我感覺他們不太相信我,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們把我當成被拋棄的少女在無理取鬧!”
“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你也不是鬱濤什麼人,”孫北北點點頭,“我覺得這事還得靠你自己!”
“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做了,只能在家裡等消息了!”信小意有些沮喪。
“你呀,脫離社會太久了,腦袋都生鏽了!”孫北北點了點信小意的頭,“我覺得,你應該從拐走鬱濤的那個女人着手,找到她了,就應該能知道鬱濤的下落!”
信小意:“我都沒見過她,更不知道她叫什麼,是幹什麼的,我怎麼找啊?”
孫北北:“方法很多啊,查查鬱濤通話記錄,還有短信的,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號碼!找找鬱濤身邊接觸比較親密的人,還有鬱濤的同事,雖然,他跟同事的關係不見得好到無話不說,但畢竟一個公司裡天天見面的,多少能提供些有價值的線索!還有,鬱濤經常去的地方,還有。。。。。。”
信小意激動了,她抓住孫北北的手,“北北,我就知道找你是找對人了,這些我都沒想到呢!”
“嘿嘿,我的點子多着呢!”孫北北得意了,“肚子餓了,咱們邊吃邊說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