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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宇的面色陰沉,他從孫長寧的小院子裡離開,那步伐匆匆,感覺收到了莫大的侮辱。
不僅僅是孫長寧,還有後來的那個大個子,他居然敢把自己推到一邊。
沒有問清楚對方的名字,只聽到叫做什麼小霸王,這好像是什麼諢名,但知道這個,讓自己老爹回家幫忙調查一下,想來應該不難弄到對方的資料。
自己家世不算一流,但也是二流裡面的頂尖一列,豈能被這個傢伙侮辱?
他心中轉動過很多念頭,那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而當轉過一個巷口的時候,突然前面唰啦一下起來數道陰影,那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
王浩宇頓時咯噔一下,那目光上下打量他們,語氣不好:“你們幹什麼?”
那些個大漢不說話,而當中一個看了看他,哼哼兩聲:“就是你小子敢對咱們師父動手?”
“你們師父?”
王浩宇愣了愣,呆了一下,而後皺眉:“你們師父是哪個?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吧。”
“你不用認識我們,只需要知道很快你就要被我們收拾了。”
那領頭的大漢打了個手勢,一瞬間邊上的那羣漢子陡然圍攏過來,王浩宇頓時一震,那面色猛地陰冷下來,剛要揮拳開架,然而那兩隻胳膊已經在一瞬間給人抓住了。
“就知道你要動手!嘿嘿,你這傢伙貌似很厲害,但咱們也是練了很久的人,雖然一對一可能打不過你,但是羣毆可是完全沒問題的。”
領頭的大漢對着自己的拳頭哈了哈氣,一把招呼起周圍的人,緊接着就是一頓噼裡啪啦的亂打,那其中還夾雜着王浩宇的慘叫哀嚎。
這幫傢伙當然就是厲弘義那夥人了,這之前王浩宇和孫長寧動手的事情已經被“斥候”看在眼裡,這下子逮到機會,這幫傢伙果斷開展了所謂的“報復”行動,那就是決定把這崽子打的讓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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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寧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這一片黑惡勢力的“頭頭”,如果知道了恐怕要氣的吐血,畢竟自己一個守法公民怎麼就成了黑惡勢力的老大呢!
陳雲均已經離開了,而孫長寧摩挲着大槍,餛飩趴在他的肩頭,那眯着眼睛,打着呼嚕,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尾巴蜷曲着,孫長寧其實一直以來都很佩服餛飩,這傢伙居然能在任何情況任何地點任何時間入睡,這是任何貓都辦不到的。
本來以爲這傢伙在吳嵐家過得舒服應該就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居然還會回來,這倒是出乎了孫長寧的意料。
畢竟這些傢伙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然後把太陽直接給你撓下來的主。
“天下的高手啊,這事情當真有意思了,中央國術院.....真是盛情難卻呢。”
孫長寧失笑,那從石凳子上起了身,扛着大槍回到家,緊接着鎖住門向着外面走出去。
然而剛下樓,就有一箇中年男人從遠處走向小院子。
這個人孫長寧確認沒有見過,但看見他的目標,顯然就是自己。
“真是熱鬧,我這小院子也沒有什麼珍貴的奇花異草,怎麼得,今天的客人有些多了啊。”
孫長寧看着來客,那餛飩仍舊睡得和死豬一樣,孫長寧拍了拍它的腦袋,這傢伙頓時....不能說頓時,是慢慢悠悠的擡起了頭,那模樣神情就和剛睡醒的人一樣,一臉懵逼。
誰在哪,我是誰,我要幹什麼,現在幾點?
餛飩現在就是這樣一個狀態,它懵逼半天,那爪子下意識的就扒拉着孫長寧的短髮爬到頭上,在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之後,餛飩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是什麼情況。
【得,鏟屎的又要和人打架了。】
餛飩的心裡就和“明鏡”似的:
【鏟屎的看來在族內很不受待見,看來是時候教一下他貓貓拳了。】
餛飩的心裡嘀咕,如果翻譯出來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而它故作兇狠的對着那中年男人叫喚了,可出口的卻是一道細膩的長音。
“孫先生沒想到還是個妙人,居然這麼有愛心,還養着一隻貓呢。”
中年人先開口了,而孫長寧看了他一眼:“恭維我恭維的太早了,一隻貓就讓你覺得我是妙人了?那有些人家裡十幾只,在你眼裡是不是聖人啊?”
這話說的滿是揶揄,中年人聽得面色一頓,但很快就調整過來:“貓這種生物喜歡撓人,能養貓的人,忍耐力都是很好的,所以一般來說,脾氣也都很好。”
孫長寧擺手:“我脾氣不好,真是對不起了。”
話語之中滿是送客的意味,中年男人沉默,而後也不再亂扯,直接道:“孫先生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
“你什麼人?”
“呵呵,這個嗎....”
“你看,我問你你又不說。”
孫長寧一擺手:“我要出去散步了,你有話就說,沒話請走。”
щщщ ▲t t k a n ▲¢ ○ 中年人笑了笑:“那我也就不遮掩了,只不過孫先生切莫動手。”
動手?
孫長寧感到有些奇怪,然而接下來他就知道,爲什麼這個中年男人會這樣說了。
“我是柳山武館的......”
話語還沒有說完,孫長寧的氣勢陡然擡起,那雙目在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語氣森寒,讓人如墜地獄一般。
“查了這麼久終於查到了我的住址嗎?可算是難爲你們了。”
孫長寧踏出了一步,就是這一步,讓中年男人陡然感到一股龐大沛然的壓力,那整個身軀都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向着後面退了幾步。
“你這麼怕麼?”
孫長寧看向他,而後語氣陡然擡高:“有膽子,今天來這裡,你想說什麼?”
“我是來.....我是來議和的。”
中年男人頂着這股壓力,話語緩緩吐出來:“曾經我們襲擊孫先生的事情一筆勾銷,從今之後,柳山武館和孫先生井水不犯河水.....您意下如何?”
“哦,你說唐嚴庭的事情?”
孫長寧盯着他:“還是說最開始把我丟入湖水中準備溺死的事情?”
“這....都有.....孫先生如果想要賠償,我們會盡力而爲。”
中年男人語氣低沉下來,面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