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嗎?爲了那個女孩做那麼多?”牀上趴着的許小魚看着我問道。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閉着眼睛說,“小姨,你愛過一個人嗎?”
許小魚聳了聳肩看着我說,“你覺得呢?”
“所以你不明白是自然的了,許小魚我問你,你或者是爲了什麼?”我轉過身看着許小魚說道。
許小魚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說,“爲了許家,我做的沒一個動作每一件事情都是爲了許家。”
“許家?哪隻是兩個字而已,你爲了許家的什麼?”我繼續追問道。
“許家的人,現在的人,以及將來的人。我爲了許家的香火能夠延綿不斷,爲了許家能夠始終站在地球上昂首挺胸。”出乎我的意料許小魚竟然真的什麼都沒隱瞞就這樣如實的說了出來。
我心裡有些吃驚,但很快恢復了過來,深吸了一口煙,掐滅了菸頭看着許小魚說,“說到底還是爲了下一代,那我問你如果你沒有許家你活着是爲了什麼?
人生得意不過三十年,那三十年你能獲得多少歡樂?三十年後你之前所謂的歡樂還有多少能夠握在手裡,看到的摸得着?王喬,她就是我人生所有的意義。我是一個沒有家族的人,我曾以爲我對我媽很瞭解,但後來發現我們很陌生,我曾以爲我爸只是不值得依靠罷了,後來才明白,他只不過因爲一些他認爲更重要的東西,捨棄了我。
很正常,我理解他,畢竟他好歹讓我長大了,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穿鑿我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並沒有什麼許家這種東西,所以我需要做的是創造而已,而創造的這個世界裡,一定要有的必須有小喬。”
許小魚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的說,“可你有想過王喬的想法嗎?”
“想過啊,只是我想不到。”面對這個看起來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我心裡出奇的已經沒有了防備,或許是因爲自己在這裡實在是沒有可以訴說的人吧,“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在得知她的想啊之前,我能做的只是把我認爲最好的東西給她。”
許小魚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這一回徹底沒有了聲音,我沒有類似與許小魚的能力,我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索性也不去理會他,給自己點燃了一個煙,默默地等待着天明,這一晚我註定無眠。
第二天黑子的車準時把我和許小魚接走,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黑子身邊,我看着黑子問道,“怎麼樣那邊說好了麼?”
黑子點了點頭說,“晚上有人會來和我見面,只是我已經拖了很久了,對面對我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方家本就是黑白通吃的人,今晚更是說了只能讓我們去三個人,我怕有點危險,霖你確定要去嗎?”
“當然。”我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就是一個方家嗎?小姨你是高人,你覺得我能搞定嗎?”
許小魚白了我一眼說,“別跟我這套話,我是不會亂說的,只是,如果連這點你都做不到,你還是趁早滾回江西去入贅吧。”
“哦?哪這樣說,就是沒有能不能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