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要的人嗎?薔薇看了我一眼,與我四目相對,我感到我心頭一震,越發相信這個女人不簡單,薔薇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笑着說,今天就放過你,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杯。
我沒有說話,不是裝,而是不敢說話,我害怕自己要是說錯了什麼,就會遭到奇怪的對待。
看到薔薇走了,我看見賊老也是鬆了一口氣,問我,你怎麼和她勾搭上了?
我搖了搖頭說,這能怪我?我坐在這裡,她自己就過來了?她是誰?
賊老深吸了一口氣說,只知道她姓林,大家都叫他薔薇姐,是個黑二代。大頭哥都不敢觸她眉頭,不過她沒事也不會來找大頭哥麻煩就是了。
果然是大頭那個層次的人啊,我心裡一陣感慨,腦海中想着剛纔薔薇看我的眼神,心裡一陣不安,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會放過我。
賊老叫我別想了,先跟他進去再說,我恩了一聲跟在了賊老的後面,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大頭。
他坐在中間看着我臉色有點不好,我腦子飛快的轉動,最近自己做的事情應該沒有招惹到他纔對啊,他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我心裡有點緊張,但還是上前去了,剛到他身邊,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脖子,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我完全喘不過氣來。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然後拼命的張開了嘴,但是卻連一口氣都吸不進來,這個人瘋了嗎?他到底要幹什麼?
麻痹感一瞬間傳到我全身,我下意識的抓住了拳頭,想要反擊的時候大頭突然鬆開了手。
我拼命的喘氣,一邊不解的看着大頭說,大頭哥,我做錯什麼了嗎?
大頭看着說,你知道你打了我弟弟一頓嗎?
你弟弟?誰?我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大頭在說什麼,腦海中閃過所有被自己收拾的人,但並不知道到底是那個。
大頭哼了一聲說,周智海。
周智海?這三個字讓我腦袋一懵,劉暢那張奸猾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是他!絕對是這個傢伙算計自己!他故意讓我去打周智海就是爲了讓我得罪大頭!這個王八蛋!
大頭一腳踹過來,我下意識的一閃,然後趕忙說,這不怪我啊!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劉暢你還記得麼?就是以前被你打的退學的那個!
劉暢?大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個傢伙,關他什麼事?
我從自己被打的事情開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大頭聽着眼睛不斷的變換模樣,讓我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大頭點了一根菸,狠狠的抽了兩口,然後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周智海進來了,他看到我心有餘悸的後退一步,我趕忙上去拉住他說,兄弟,大水衝了龍王廟,抱歉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那這個敲我!我絕對沒有一點一件!
我拿起一瓶啤酒放到周智海的手裡,他趕忙搖頭說不要不要,他不敢。
他的樣子當然不會做,我是猜到了的所以才毫無顧忌的說,但身後大頭卻開口了,敲!兩瓶不夠!十瓶差不多!
周智海嚇了一跳,趕忙說不好了,大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起一個啤酒瓶啪的砸在我腦袋上!
嘭!
啤酒瓶在我腦袋上砸開,玻璃渣碎了一片,周圍幾個女人驚叫一聲退散開來,我忍痛一句話都沒說,壓抑,拼命的壓抑這自己內心的怒火。
大頭對着周智海說,你砸不砸?不砸我繼續。
周智海估計也是害怕,拿起一個啤酒瓶砸對着我腦袋砸了過來,我咬牙,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周智海的啤酒瓶在我腦袋上炸開。
將這份屈辱全部記在了心裡,我不會怪周智海,他什麼都不是,既沒有能力,也沒有單子,但是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劉暢,還有大頭。
砸了一瓶周智海怎麼也不肯砸第二下,大頭拍了他腦袋一下,然後罵他慫,跟他說什麼以後在學校誰都不要怕,也誰敢惹他,就叫他來找我,我要是解決不了,他親自來。
我陪笑着看着他們,心裡面早已黑掉了,果然大頭不可信,不過他要自己做二中扛把子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爲了在二中有個人可以幫他做一些事?我覺得事情還不止是這樣。
大頭把我拉過去,然後對我和周智海說,事情這樣過去了,就算了,大家說清楚來就比什麼都好,至於那個劉暢……
大頭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剛忙插嘴說,大頭哥!你把事情交給我,我保證收拾掉他!而且他畢竟坑的我那麼慘,我也想要找回點面子。
大頭看了我一眼,沒有以前的和善,平淡的說,只是找回面子是不夠的,聽說他現在在三中對吧?
我點了點頭,心裡一陣不妙。
大頭抽了一口煙,吐了好幾個菸圈,才慢慢的說道,我給你兩個月,他必須缺條胳膊或是斷條腿,做成了後,我就告訴你我到底跟在誰手下做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大頭哥,你放心吧。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跳卻已經快到了極點,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個高三還是隻是一箇中學的扛把子,變成現在這樣的老油條。
更沒有忘記,當初那個局長擺脫自己的事情,無疑大頭做的事情不乾淨。
周智海不知道是不適應這裡的場合還是其他的原因,很快就走了,我不好開口,陪在這裡和大頭隨便說點什麼,大多數時候都是大頭問我話。
總之我在學校的低差不多都給他摸清了,不經意提到了我妹,我一下就警覺了起來,畢竟大頭曾經對我妹有過想法,大頭一下就發現了我的變化,笑着拍着我肩膀說,放心吧,放心吧,我知道你表妹是你的寶,我不會對她有想法的。
謝謝大頭哥。我心有餘悸的說道,大頭這番話有幾分可以相信?對我而言,三分,不能再多。
一個人的擁有的越多,往往不是知足,而是索求的更多,那些曾經自己放下的東西,會隨着實力的增強,想要重新的握在手裡,自己是這樣,大頭何嘗不也是這樣,不安的種子在我心裡萌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