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花團錦簇的院子裡,給清雅的景色鍍上了一層淡色的銀光。
他們十指相扣的身影被光拉的老長。
遲晚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說服聞默取消那個決定,雖然沒什麼用,但她仍舊不死心的舊事重提。
“我不行的,你就饒了我吧。”
她好方啊!
聞默無奈,拉着她的手在噴泉前的長椅坐下,“你就當幫幫我不行?集團總要有一個掛名總裁的,你覺得我能把這個位子給誰坐?”
他軟下語氣,諄諄善誘,“難道給我父親?”
遲晚下意識的搖頭,“不行!”
白扔了也不給他。
聞默微微一笑,“所以只能拜託你了。”
遲晚糾結的看着他,“就不怕我帶着你的財產逃跑?”
聞默好笑的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們是夫妻,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用的着跑?”
遲晚心裡一動,被他說的有就算想拒絕都拒絕不了了。
她心一橫,“好吧,既然你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聞默終於得逞,好心情的親了下她的臉頰,“乖,爲了答謝聞太太,明天帶你去騎馬怎麼樣?”
遲晚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佔了一個大便宜,卻被他說的好像勉爲其難一樣。
“大秘書長的面子,我能不給嘛?行啦,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好。”
兩人一同站了起來,離開了花園。
在他們離開不久後,一道人影從噴泉的另外一邊緩緩的走了出來,一張清麗婉約的面龐上佈滿了驚駭!
楊舒文盯着兩人離去的方向,腦子裡只有兩個念頭。
聞默和遲晚已經是夫妻了?他們什麼時候結的婚?
他居然還要把m集團送給遲晚?
想起上午她跟遲晚說的那番話,心思敏感的楊舒文既覺得自己丟人現眼,又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在她信誓旦旦的說遲晚一定不可能和聞默結婚時,遲晚肯定在笑話她吧?
就像在看一個自導自演的跳樑小醜……
楊舒文坐在聞默剛纔坐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臉,神色澀然憂傷。
聞家老大去世的早,她一個無子的寡婦,在聞家生活,當中的困難旁人想都想不到。
如果不是聞默一直明裡暗裡的幫她,甚至幫她拿到了聞氏總經理的位置,她的處境還不知道會怎麼悽慘。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十六歲的少年,對脆弱哭泣的她,說的那句話。
【大嫂,以後我會替我哥照顧你,你記住,弱者在這個世界,連選擇死法的權利都沒有。】
從那以後,她漸漸的變得堅強,將柔弱徹底掩藏,而那個少年……卻和她漸行漸遠。
“如果我現在還是那個需要你照顧的弱女子,你會爲我停下腳步麼?”她自言自語的呢喃出聲。
這個問題,註定沒有答案。
又也許答案她一早就知道,只是固執的不肯接受現實。
……
晚上鬧的太晚,遲晚第二日想賴牀不起,結果聞默直接把一絲不掛的她抱出了被窩。
“忘了今天要去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