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青點了根事後煙,看着身旁貓一樣的女人,懶洋洋的神色間多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良久,他輕哼了一聲。
“你怎麼能這麼煩人呢?”
她睡的很死,他註定得不到回答。
掐了香菸,聞青也有些累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鄭美嘉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她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環顧了一圈臥室的環境。
昨晚太着急了,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裡。
黑白簡約的風格,裝置擺設少的可憐,如果不是細節裝修的十分精緻,她都要以爲這是毛坯房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餘光忽然被桌上一張紙鈔吸引住了。
她拿來一看。
喲,一百塊?
是給她的?
去他大爺!
鄭美嘉氣的一捶牀,這男人心眼到底是有多小,非得壓她一頭才肯滿意!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爬下了牀,從限量款的包裡拿出備用的新衣服,套上,頭髮也扎回了高馬尾。
當摸到髮尾捲起的弧度時,她忍不住的一嘆。
寶貝了這麼多年的黑長直,終於被她給毀了。
不過,她不後悔就是了。
鄭美嘉走出臥室,正好看到裹着浴巾走出來的聞青。
她柔柔一笑,款款走了上去,在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下,緩緩伸手,摸了一把他漂亮的腹肌,緩緩的把那一張一百塊塞到了……
他的浴巾下。
聞青帶着幾分懶色的表情立即變得有點危險,眸光幽暗。
“賞你的,下次我再來光顧。”
她衝他甩了個飛吻,越過他就走。
聞青靠在牆上,狹長的眼睛裡波光轉淡,脣角卻掛着桀驁的弧度,慢條斯理的說,“真不好意思,沒下次了。”
鄭美嘉不當一回事兒,心裡腹誹,他這句話也不是第一次說,哪次有兌現過?
憑什麼他說什麼,她就非得聽?
聞青垂眸點了一根菸,輕吐出薄薄的煙霧,一個簡單的動作從他手裡做出來,自成一道風景。
“都說白佔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但我們認識這麼久,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纔想提醒你一句,你是女孩子,吃虧的終究是你,認清身份,自重一點是對你自己好。所以,別再來撩我了。”
自重?
兩個字就像是一拳,狠狠打在了她心上,幾乎擊碎她花了好久才重新建起來的自信。
她身子一顫,猛的回頭,什麼小妖精的形象徹底崩的連渣渣都不剩!
“聞青你什麼意思?看來你也知道我有身份,你也知道我是女孩子,可我什麼都不介意,都願意忍辱負重來討好你了,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誰都可以讓她自重,唯獨他不可以!
忍辱負重?
也是,她願意爲他做到這份上,可不就是忍辱麼。
聞言,聞青神色還是那副懶懶的調調,心底卻莫名涌上一股難以忽視的涼意。
他不屑解釋什麼,也懶得解釋。
所以回道,“我意思很簡單,膩了,不想玩了,大小姐您手下留情,不要煩我了,放我一馬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