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的還算是不錯,鄉村野味,很是新鮮。
由於陳大莊沒有信號,手機根本不管上網,閒來無事,帶着吃完飯後的一股勁,我想出去溜達溜達。
有午睡習慣的樊蕾自然是無法和我一起,答應和我一起的趙鋼,就在剛準備走之際,腳步突然一滯,目光朝着我左手邊方向望去,那鍾能殺死人的目光讓我至今尤記。
章澤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走了過來,跟在他的後面,還有她的妹妹章蕊,一臉的不高興,好像誰跟她有仇似的。
“小可,你一個人去吧!我要留下來”
得了,我就知道會這樣。
“許可,趙鋼,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在屋子閒着無事,想找樊蕾談談工作上的一些經歷,如果給你們添麻煩了,那實在抱歉”
又是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涵養可不是一般的好。
“不麻煩。只不過樊蕾估計要睡會午覺”
“有這事?”
章澤顯得有些吃驚,腳步一止,整個人顯得比較尷尬。
恰在這時,木屋裡面傳來樊蕾的聲音,“進來吧!”。
有人高興有人傷心。
我心中一笑,腦中回想着接下來四人會發生的畫面,隨性的朝着一邊走去。
就這樣繞了幾個小時,天空漸漸暗淡,路上看到了許多的村民,我好奇的打量他們,他們也好奇的打量我。有件事情,我從剛開始就感到一絲奇怪。都說,近親結婚,後代是傻子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我自始至終都沒見到過一個。不知不覺之中,我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先前那一處禁地!一間被鎖起來的破舊屋子。
周圍安靜的有些嚇人,加上天空暗淡下來,有些陰森森的。
我的心臟不爭氣的跳動的變快了起來,“噠噠噠”的一連串碎聲,嚇得我猛地轉身過去,一顆藍色的彈珠從不遠處朝我腳邊滾來,多是小孩調皮無意從遠處扔過來的。
我長舒了一口氣,全身的注意力又聚集到眼前的這座破舊的小木屋子上面。
那有些鏽跡的銅鎖訴說着它的年齡。或許是職業的原因,我很想撬開鎖進去看看,但這是別人的地方,這樣做,肯定不妥。
幾番掙扎,我的目光移到石牆上。這石牆高也就二米不到的樣子,正好旁邊有着一塊粗壯的大石,我藉助它,正好可以進去。
我沒想到進去後怎麼出來,只想到先進去再說。一想到這麼幹,渾身血液有些沸騰,右腳朝着石頭上一踩,左腳還沒踩上去,只感覺脖頸一涼,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夥子,那不是你該進去的地方”。
突然身邊多出來一個人,又讓我聽到這樣的聲音。自認爲膽大的我,還是被嚇得不輕,整個人從石頭上摔了下來,幸運的是,我被扶住了。
“謝…………謝”
我艱難的吐出第二個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腿都有點軟,整個人朝後一退。站在我眼前的人,是之前祭祀時的那個敲鐘人。
早在之前,就知道他是個獨眼。這個時候,在近處看時,只見他臉上皺紋遍佈,一道刀疤橫於整張臉,很是猙獰。
那個敲鐘人,見我愣在原地,瞥了一眼眼前的小木屋,便沒有再說話,而是輕輕的朝着前面走去。
我驚訝的發現,這傢伙走路竟然是不發聲的,小心臟又不爭氣的猛跳。
這個莊子讓我越發感覺有點奇怪,聯想起之前在百度詞條上看到的種種信息,我發現黑暗當中有一雙眼睛在望着自己,飛快的朝着暫時的住所走去。
直覺告訴我,晚上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
也就下午五六點的樣子,整個周圍的光線變得黯淡了下來。陳大莊裡面的村民幾乎是家家大門緊閉,原本冷清的街道上,這時候顯得更加的淒涼。
趙鋼瞪着眼,一臉的鬱悶寫在臉上,整個人坐在客廳處,眼睛一刻不離的望着旁邊屋子裡坐着的兩人。章蕊則也心情沮喪的坐在趙鋼一旁,不時的瞪着樊蕾,不時的瞪着趙鋼。
只見章澤似乎和樊蕾兩人聊得很開,有說有笑。
“許可,你總算是回來了!”
前腳我一走進來,後腳便被趙鋼給拉到一旁,朝我抱怨起來,“許可,這小子明顯是想追樊蕾,你平常鬼點子多,給我出出主意,我心有點慌”。
看來這次趙鋼真的是動真情了。
我心中苦笑,這讓我到哪裡去給你找辦法。還不等我開口,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年約二十歲的男子,手裡徑直捧着疊好的衣服。
“打擾各位了。今晚村莊有我們一年一度的觀燈節。而每逢此時,都要批上統一的外套。各位,這是村長讓我給你們送來的,希望你們到時候披上,去觀看燈節,不到半個時辰,節日便開始”
說罷,那年輕男子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整個人朝着外面走去。
內屋的章澤和樊蕾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靜,紛紛走來。待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時,章澤解釋道:“觀燈節是他們特有的一種節日,凡是觀燈的人必須要換上統一的衣服,以表示對聖靈的尊敬。時間也不早了,章蕊,我們回去換下衣服,樊蕾,過後見”。
兩人這一走,趙鋼頓時活潑了起來,走到樊蕾一邊,有些急道:“樊蕾,我想問你個事”。
“恩,你說”
“我……我……我也想去!”
憋了半天,竟然是說這個,我默默的拍了拍趙鋼的肩膀,心想你這樣“膽小”,估計感情這條路不好走。
………
等時間推移到了晚上的六點左右,原本寂靜的莊子,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所有的光亮全是由燈籠所展現出來,彷彿一夜之間,回到了古時候。
天空之中,莫名的多出了許許多多盞燈籠,很像是傳說當中的孔明燈。
我們三個結伴而行,剛走出門,那章澤兄妹倆便已是站在門口。
“樊蕾,你我再聊聊,如何?”
“好的”
根本就是拿我們當外人一樣,兩人有說有笑的朝着一邊走。
趙鋼放心不下,臉色一黑,跟了上去,始終跟在樊蕾的身後,保持一段距離,章蕊則在他哥哥的身後。
又剩下我一個人。
正在這時,一名年輕的女子急着朝我這邊走來,急切道:“你好,我是新聞週報的瑞慧,你有看到一個年齡和你相當,帶着黑色相框的男子嗎?他是我的男朋友,名叫周文”。
“這我還真不清楚”
女子很失望的朝着一邊跑去。
我剛開始也沒放在心上,朝着一邊走去。莫名其妙的朝着早上那祭祀的地方走去,在那兒人聚集的特別多,好不熱鬧。
趙鋼他們四個,也在那裡。
我本想上去打招呼,頓時感到有人在望着自己。轉身一看,心中一驚,是那個敲鐘人。他朝着我們這邊望了一眼,便緩緩的朝着黑暗當中走去,身影也隨之消失。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歡快的平靜。
一道火光沖天,在西南一側方向,緊緊發生在敲鐘人消失後的幾秒鐘後。
大家都被驚醒了,膽大一點的,都紛紛順着火光走了過去。
趙鋼他們四個也跑了過去,我順勢跟了過去。
差不多一分來鐘的樣子,那是一處頗爲寬敞的空地,地面上莫名的升起點點白煙,一個完完全全被火吞噬的火人在地面之上不斷的來回走動,淒厲之聲不絕入耳。
“周文!是周文!快救救他!救救他!”
先前我看到的那個女子,突然從人羣中衝了出來,要跑過去,當即被人攔了下來。
慘叫聲持續了十秒之後,那名叫周文的男子也是停止了哀嚎,整個人躺在地上。
我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要比之前任何的地方要高的多,而且更爲奇怪的是,天空之中,燈的分佈情況,就這塊上空最多。
讓我頗爲意外的是,章澤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整個人低下身,隨即手摸着地上的有些雜亂的石塊,眉頭緊皺。
我學着他的樣子,低下身去,意外的發現,那石塊熱乎乎的,此處距離火源怎麼說也有十米來遠的樣子,這石塊爲什麼又會發熱呢?
就在我困惑之際,那名叫瑞慧的女子傷心的跑了過去,跪在地上,傷心的哭泣着,那周文整個人已是被燒成了焦炭,在他的旁邊,卻莫名的多出來一個長十釐米,寬五釐米長的灰色盒子。由於有盒蓋蓋住,所以看不清裡面會有什麼東西。
章澤趁着衆人沒有發現,頓時把那東西塞到懷裡。趙鋼看在眼裡,狠狠的鄙視一下,其餘我們幾個自然也不清楚這章澤爲什麼會這麼做。
以爲事情算結束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跪在地上的瑞慧,他的外套在我們的眼前,竟然燃燒起來,剛開始就燃燒一點,緊接着便是大面積的燃燒。
“救我!救我!”瑞慧哭喊的求助着。
章澤一邊高喊着,“把你外套脫下,一邊快速的順着那瑞慧未着的衣服一角快速掀掉”。
有驚無險。
我們幾個快速的退離此處,章澤目光冷冽的朝着周圍巡視一週,隨即對着我,趙鋼,章蕊,樊蕾四人說道:“請你們讓此行的人,暫時到我屋子裡來集合,我有事情要宣佈”。
…………
周文莫名其妙的死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不大的屋子裡面,塞滿了人。
“章公子,你有什麼事情要宣佈嗎?要是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在所不辭”吳先德又一次的表了一下決心。
“這次叫大家過來,是想解釋一件事情。這周文的死是人爲的,而且目標可能不是他一個,而是我們全部”
一石激起千層浪。
屋子裡面的人再也不能平靜了,紛紛臉色大變。
“這是我在那地面取得石塊。這不是普通的石塊,而是鈉,遇水會散發出大量的熱,以至於我們去那兒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那裡的溫度要高於平常地方”章澤一說,頓時招來衆人的疑問聲。
“這麼說的話,那水從哪裡來?如果地面上,鋪着許多的鈉石塊,需要不少水啊!據我之前所觀察,四周並沒有放着的盛水器皿”其中一名男子頓時困惑道。
“大家有注意到頭頂上空的燈嗎?我略微估計了一下,就在我們頭頂的上空,少說有着一百個燈。若是有人事先在燈上做手腳,按照水袋,時間一到,水落到地面,遇到鈉石塊發熱,隨即就會發出大量的熱,這也是我們爲什麼會看到那裡有白煙的原因”
“可是這又何周文的死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原因就是,我們的衣服被人做了手腳,有人在我們衣服裡面肯定是塗上了能自燃的化學物品,我能想到的,估計也就是白磷最適合了”
隨着章澤的話音一落,大家相繼脫開送來的衣服,用剪刀撕開一角,大家驚訝的發現,在衣服的內層上,被塗有一層粉末,量很足。
“什麼人想害我們。不行,我得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這裡!”
其中一人慌得不行,連同他的兩個兄弟朝着外面走去。
我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都望着蹙着眉頭的章澤,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厲害。
和我的沉默相比,趙鋼是憋不住話的,“就不是懂得化學,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打遊戲還厲害呢”。
章蕊不屑的朝着趙鋼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頗爲得意道:“我哥大學拿的可是雙學士學位,他的化學專業成績在學校都是一直名列前茅的”。
“小蕊,說什麼呢?”章澤眉頭一皺,把先前拿到懷裡的那個灰色盒子拿出來,望着我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隻盒子是那個幕後人放到周文身邊的。它叫十二獸盒,源自東漢時期,是傳遞信息的一種載體。那幕後人想通過它,給我們傳遞消息,看來這一切都是早先預謀好的”。
“章公子不愧爲現代日報的公子,學識淵博,當務之急,我們得聽從章公子的領導,以此纔能有活下去的機會啊!”
吳先德這話一出,大家都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樊蕾望着章澤,眼睛多出了一些之前不曾多的東西,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解開盒子的秘密,得先搞清楚那幕後人想對我們做什麼”
這邊章澤話音剛落,突然遠處傳來“轟”的一聲大響,火光沖天,我們幾個衝到屋外,望過去,心中一驚,那是莊子的大門處,也是車子的停放處。
那三個喊着要走的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