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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側寫師 讀心者 分節 37

圖片。

這就是他噩夢的來源。慕雪從美國發回來的照片。

在和教授聯手偵辦了幾個案件後,在最新的這個案子裡,教授讓慕雪獨自完成,不允許她向任何人求助。

這是一個連環開膛兇殺案,兇手將所有死者的內臟掏出來放到了一邊,唯獨缺少了子宮。慕雪發現,兇手對被害人的內臟有過舔舐的舉動,她不能理解兇手這樣做的意圖,但是她找到了兇手殘留的唾液,在專案組的幫助下繪出了兇手的部分DNA圖譜。

通過對兇殺現場的痕跡檢驗,慕雪認爲兇手應該是一名技術精湛的醫生,而且是一名基督徒或者有亞裔血統並在東方接受過保守教育的醫生,此人認爲這些死者不配擁有子宮。

鄭巖很好奇慕雪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慕雪解釋說,因爲這些死者都不是處女,沒有生育史,但是都做過人流手術。基督徒是禁止這樣做的,有亞裔血統並在東方接受過保守教育的人更認爲這是一種罪行。

順着這條線索,美國警方很快抓獲了犯罪嫌疑人。

“但我還是不能理解他爲什麼要舔舐那些內臟。”成功破獲了這個案子並沒有讓慕雪感到任何興奮,“教授認爲,如果不查明這個問題,這個案子對我來說就還不算結束。”

“你知道貓爲什麼有時候會舔舐主人嗎?”鄭巖問她。

“不是因爲喜歡嗎?”

“大多數人是那麼認爲的,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有不同的見解,他們認爲貓是一種愛乾淨的動物,當它舔你的時候是認爲你太髒了,它無法接受和你一起玩耍。”

“從這個案子來看,我認爲兇手有一種道德上的潔癖,他下意識地做出那種舔舐的舉動是在清潔被害人。所以,他並不是因爲仇視才殺了這些人,而是爲了拯救她們。”

這是鄭巖當時對慕雪說的話。現在他重新翻出這個案子是因爲他發現“廚師”做的案子和這起案子有諸多相似之處。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廚師長”參與的案子在教授的私人圖書館都能找到案例原型,唯獨這個案子是最近六年才發生的,那時候,教授的私人圖書館裡還沒有這樣的案子。難道這真的是“廚師長”的原創,現在已經流傳到了國外?

“廚師長”或許已經知道他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所以用這種方式告訴鄭巖,他並不是一個拙劣的模仿犯,而是一個被模仿者,並且永遠不會被超越。

“但是,你已經被人超越了。”鄭巖的手指在電腦的屏幕上劃過,像要把眼前的畫面掃掉一樣。

“我想知道教授最近都和哪些中國的號碼有過電話或者郵件聯繫。查到後發到這個郵箱,不要給我打電話。”鄭巖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然後合上了電腦,站起了身。他把電腦和手機放進了洗手盆,擰開了水龍頭。

“真有你的,不過上個廁所,還能把手機和電腦全都弄壞了,你怎麼沒把自己腦袋也灌進水呢?”

從鄭巖抱着已經燒壞的手機和電腦從洗手間出來開始,直到現在馬上就要進入案發現場,唐賀功就一直沒停止損他。

鄭巖除了報以苦笑,沒給過任何正面回覆。

“我怎麼知道你給我配的電腦和手機都是不防水的?”當唐賀功再次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鄭巖終於忍不住反問道,“作爲關鍵部門的職員,我們的設備不應該是最好的嗎?”

“別吵了,你們看看這個有什麼不同,我沒參與過這個案子,不太熟悉。”秦玲推開了案發現場的大門,說道。

“咦?”鄭巖和唐賀功把目光投向了案發現場,卻同時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被害人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女性,身材完美,面容姣好,這符合“廚師”選擇目標的標準,但案發現場卻又與以往“廚師”作案不同。

以往“廚師”作案,會在殺害被害人之後摘除其子宮,然後便離開現場,剩餘的工作完全由“廚師長”來完成。

但是眼下的這個案子卻有少許的不同。

被害人渾身赤裸地躺在餐桌上,身體上擺滿了銀製的餐盤,在那些餐盤裡,盛放着樣式精美的菜餚,其中一個餐盤是空的。

“像不像日本那道名菜,叫什麼來着?”唐賀功問道。

“女體盛?確實很像。”鄭巖點了點頭,“不過我打賭,那些餐盤裡的菜,原材料就是這個被害人的內臟。”

就在他們討論得正熱鬧的時候,那具女屍突然動了動,身上的餐盤噹啷噹啷地掉到了地上。她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三個人,嘴巴動了動,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救救我!”

“她還活着?”鄭巖和唐賀功一愣,秦玲已經迅速跑了過去,抓住了這個女人的手,檢查着她的心跳和脈搏,開始對她進行急救,唐賀功也掏出了電話。

五分鐘之後,秦玲回過頭,向鄭巖和唐賀功搖了搖頭。餐桌上的女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

“她到底死沒死?”唐賀功驚魂未定地問道。

“現在是真死了。”秦玲嘆了一口氣,“但是我猜之前她只是因爲失血過多進入了假死狀態。”

“D市這羣人是怎麼搞的?”唐賀功皺了皺眉。

“不能怪他們。”秦玲搖了搖頭,“經驗最豐富的醫生也沒把握分辨真死還是假死,有時候,一具醫學上已經宣告死亡的屍體在送進火化爐後,在高溫下還會突然醒來呢。她只是運氣不夠好。”

“先做個初步的屍檢吧。”唐賀功也嘆了一口氣。

秦玲點了點頭,打開了工具箱,仔細檢查着這具屍體。重點放在了已經被打開的胸腔和腹腔上,這個位置的檢查花費了差不多一小時的時間。這已經很快了,因爲兇手幫助秦玲完成了很多前期的工作,至少不用再對屍體進行解剖。

“兇手有兩個人。”秦玲收起了工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第一個人的手法粗糙,用的是很普通的刀,大概是水果刀之類的刀具,刃口不太鋒利,造成的創壁有明顯的皮瓣,子宮應該也是這個人硬扯下來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廚師’。”

鄭巖和唐賀功點了點頭,等着秦玲繼續說下去。

“第二個人的手法就精湛多了,用的是鋒利的手術刀,而且細心地給創口做過縫合,他沒有取下全部的內臟,只是在每個內臟上摘下了一部分,做成了這些菜。被害人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創口雖然做過縫合,但是並沒有給被害人輸過血。”

“這人是‘廚師長’,這是他一貫的作風。你怎麼看?”唐賀功目光轉向鄭巖。

“他進步了。”鄭巖從口袋裡摸出了藥瓶,倒出兩片藥吃了下去,“他不再單純地用滾油淋上去這種簡單的烹飪手法,而是開始用更精緻的手法來烹飪食物,他也在尋找如何超越自己。不過……”鄭巖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技止於此,不可能有更大的突破了。”

“他的時間規律現在已經可以確認了,其他的規律我認爲也可以確認了。”唐賀功看了一眼鄭巖,“不殺夠三個人,‘廚師’和‘廚師長’是不會收手的,要抓住他,這次是最好的機會,錯過的話,我們可能還要等上三年。”

聽到這句話,鄭巖一怔,點了點頭,再次從藥瓶中倒出了兩片藥。六年前,他不僅沒有抓住兇手,還被設計送進了6號監獄,這次能行嗎?他不知道,但必須試試。

“你們出去。”鄭巖輕輕地說了這句話,然後閉上了眼睛。

半小時之後,唐賀功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叮”的一聲,沒過一會兒,便又傳來了“噹啷”一聲。精神高度緊張的他一把推開了門,就看到鄭巖坐在那張桌子前,滿身大汗,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抖動着,一把餐刀掉落在地上,一把叉子正放在他的嘴邊。

他的表情極度痛苦,顯然正在掙扎着拒絕吃掉那把叉子上的東西。

他的面前放着一個餐盤,是從那具女屍上拿下來的,那裡面是那個女人的一截小腸。讓唐賀功感到恐懼的是,他們抵達案發現場的時候,餐盤裡的食物都已經涼了,但是現在,鄭巖面前那個餐盤裡的食物明顯是熱的,一股奇詭的香氣充斥着這間屋子,一旁的微波爐敞開着。

“鄭巖,你在幹什麼?”唐賀功大吼一聲,隨手抽出了腰間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鄭巖,“放下你手裡的東西。”

鄭巖緩慢地轉過了頭,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異常艱難地說:“這個現場是專門爲我準備的。即便是一個最普通的犯罪行爲側寫師也能輕鬆完成現場的重構,但是隻有我能夠完美地再現,並且,我能告訴你我是怎麼看到行兇過程的。”

“告訴我你是誰,你在哪兒,你來幹什麼?”唐賀功再次握緊了槍。

“我是鄭巖,Z小組犯罪行爲側寫師,公安部刑偵局特別顧問,我在D市案發現場,我來……抓捕‘廚師’和‘廚師長’。”

聽到鄭巖這麼說,唐賀功才收起了槍:“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麼?”

“沒有什麼特大發現。”鄭巖再次苦笑了一下,“不過,我發現有一個奇怪的現象,血是甜的。”

“血是甜的?”秦玲愣了一下,伸手擦了一點血跡,放進了嘴裡,皺了皺眉,“這不正常,血的味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好像,有什麼其他的雜質?”

“是香水。”鄭巖點了點頭,“兇手用一種很高級的香水,他可能平時就用,也可能只是爲了掩蓋原本的味道,他手上的香水污染了被害人。”

“爲什麼不能是被害人用的?”秦玲說道。

“不會。”鄭巖搖了搖頭,“味道來自於血液裡,被害人的身上只有微量的味道,一定是‘廚師’或者‘廚師長’在作案後噴灑或者不小心留下的。”

“關於‘廚師長’和‘廚師’更多的線索呢?”唐賀功問。

“沒有更多的線索。”鄭巖搖着頭,“他留下的信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他就像個紳士,也許他曾在國外生活,他受過優秀的西方教育。”

“老師,”秦玲猶豫了一下,“爲什麼不從周邊走訪着手?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信息,‘廚師長’又很有標誌性,混血,雙瞳異色,就算監控沒有拍到,周邊也一定有人見到過。”

“他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就找到的。”鄭巖看着女屍身邊的餐具,說道,“他敢向我們挑釁,說明他的外貌特徵並不明顯,或許他只有1/4甚至更少的西方血統,這讓他看起來和我們沒什麼不同。雙瞳異色也可以用隱形眼鏡來遮掩。爲什麼不從這些餐具上下手?頭兒你還記得嗎?以前,他們從來不用餐具。”

唐賀功怔了一下,伸手拿過了那套餐具。他不怕留下指紋,他很清楚,事後鑑定的時候這上面只會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他的,一個是鄭巖的。

“銀的?”他看了一眼鄭巖,“這一套餐具也值不少錢。”

“這是‘廚師長’的主意。”鄭巖想了想,說道,“‘廚師’的目的並不在享用,只有‘廚師長’纔會注重這些細節。”

“他在提醒我怎麼抓住這個兇手。”鄭巖又看了一眼那些餐具,說道。

“提醒你?爲什麼?他不是一直在和我們作對?”

“因爲……”鄭巖用力嚥了口唾沫,“‘廚師’的使命已經結束了,他現在有了新的目標,那個人會成爲他的新繼承者。”

“老師?”秦玲打開房門,就看到唐賀功抱着厚厚的一摞資料站在門外。

“幫我一把。”唐賀功根本不管秦玲剛剛出浴,髮梢上還帶着水滴,身上也只圍了一條浴巾,就把手裡的資料塞到了她的懷裡,“我們不能指望鄭巖了,我們得從這些資料裡找到‘廚師’和‘廚師長’。”

說着,他又從地上抱起了更多的資料,走進了秦玲的房間。

聽說是要找到“廚師”和“廚師長”,秦玲顧不上着裝的問題,抱着資料放到了牀上,隨手拽過了一條浴袍披在了身上。

“老師,怎麼找?”

“這是‘廚師’作案以來的全部資料,就從這裡面找。”唐賀功將一半資料遞給秦玲,同時拿起了另外一半資料,“分頭行動,我找‘廚師’,你找‘廚師長’。”

秦玲點了點頭,翻開了手頭的資料。

但是她很快發現,這些資料中關於“廚師長”的信息少得可憐,鄭巖在多次追蹤之後,只是給出了“他是個講究生活品位的人,冷漠,冷靜,有高超的外科手術技術和廚藝,以人爲食物,善於利用手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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