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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側寫師 讀心者 分節 9

那種藥,就是有,我也不會給你開,那會對你的大腦造成損傷。”

“看來有一件事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鄭巖笑了笑,“我的大腦不能有損傷,我們還要靠它破案抓住‘廚師長’。”

這句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砸響了。來人顯然很急,顧不上任何禮節。

“希望我沒有猜錯,杜醫生,告訴我鄭巖就在這裡,我現在沒時間安排人去找他。”

杜麗起身打開門,看到唐賀功正站在門外,秦玲跟在他身後,懷裡抱着一袋衣服。

“你猜得沒錯,頭兒,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之,我現在的確在這裡。”鄭巖擡起手打了個招呼,“還有,你沒忘了把我的衣服帶過來吧?”

“看來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唐賀功向裡面看了看,對鄭巖吼道,“讓你的好事見鬼去吧,給你五分鐘穿好衣服,我們有事要做了!”

說完,他從秦玲的手裡接過衣服扔了進去,然後,根本不管冷着臉的杜麗和紅着臉的秦玲,自顧自地點上了一支菸。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唐賀功看着杜麗,“打他的電話沒人接,去他家也沒人,所有的衣服都在,手機扔在牀頭,我只能想到他是因爲某種原因來找你了,而且是光着腳就走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因爲那個笑話了。”

“那一點都不好笑。”

“當然,但是每次有大事的時候我都習慣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壓力。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的話……”唐賀功吸了一口煙,把剩下的半支菸掐滅,扔進了垃圾桶,“那也沒用,我下次還是會這樣的。”

“說吧,頭兒,這次又是什麼案子?”鄭巖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一半的衣服,因爲唐賀功忘了把他的鞋帶過來,他只能穿着杜麗放在辦公室裡的拖鞋——一雙女式拖鞋。

不過這個怪異的裝扮現在可沒有人去在意。

“今天早上3點鐘左右,環衛工人發現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孩兒躺在路邊,全身冰涼,只剩下一口氣了。”唐賀功邊走邊說,“轄區的警察趕到了現場,把這個女孩兒送往醫院,還沒走到一半就嚥氣了。”

“聽起來這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杜麗說道。

“別急着下定論。”唐賀功看了一眼杜麗,“有幾個疑點,第一,這個女孩兒的腹腔被人打開了一個小孔,裡面流出來的液體經過鑑定是紅酒——完全沒有消化過的紅酒。這有點奇怪,如果是喝下去的話,就算馬上死亡,多多少少也應該有消化的痕跡。”

“第二,這個女孩兒大約在一週前失蹤。轄區的警察之所以把這個案子上報,是因爲他們在現場沒找到別的線索,而媒體已經介入,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破案的話,會有很大的麻煩。”

“但這好像也不是我們Z小組的工作。”杜麗依然是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我們不是隻接大案要案,最主要的是連環殺手的案子嗎?”

“你說得沒錯。”唐賀功點了點頭,“我也問過局長這個問題,他給了我一份資料,在這個轄區裡,16年內失蹤了9個人,都是女性,這9個女性有着非常相似的地方,雖然從小孩兒到大學生都有,但是這些人長得都很像,局長現在懷疑這是同一個人做的案子。”

“那個人在用這些人釀酒。”鄭巖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把這些女孩兒當成是釀酒的容器,這個容器逃跑了。”

“不,不是逃跑。”唐賀功搖了搖頭,“是被拋棄,轄區的警察在現場發現了有車輛使用的痕跡,起初以爲是弓雖.女幹之後的殺人拋屍,但是,如果你的猜測沒錯的話,她是因爲某種原因被兇手拋棄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秦玲看看手裡的試管,又看看鄭巖,臉上震驚的神色難以掩飾。

到轄區警察局之後,秦玲便着手對女孩兒的屍體進行了解剖檢驗,除了腹部的一個傷口外,在這具女屍的身上還發現了多處擦傷,那是她被從車上拋下時造成的。

但這些傷口均不是致命傷。真正致死的原因連唐賀功都不敢相信,她是酒精中毒而死,從她未完全凝固的血液中檢測出酒精含量高達5%,而當人體內血液中酒精含量達到0.5%時,就已經是致死量了。

“她是怎麼做到的?”唐賀功看着秦玲。

“不知道。”秦玲搖了搖頭,“除非是注射,但那會在瞬間就致人死亡,在她身上我也沒發現有注射留下的針孔。”

“在胃裡。”一直看着女孩兒的屍體沒有說話的鄭巖突然將一根手指順着她腹部的小孔伸了進去,然後拔出來,閉着眼睛想了想,說道,“我說過,她被兇手當成了容器,釀酒的容器。”

這句話他之前在車上就已經說過一次,那時候雖然唐賀功表現出了震驚的神色,但秦玲卻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在她的思維裡,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

但是,當她把從女孩兒胃中提取出的液體進行化驗分析後,不得不承認鄭巖的判斷。

儘管這不是鄭巖第一次做出這種準確的判斷,但是,在之前的案子中,他要麼到過現場,要麼進行了共情,像這次這樣,僅僅通過幾句根本沒什麼信息的案情介紹就做出這樣的判斷,是秦玲從未見過的。

在那些液體中,秦玲提取了大量的酒精還有葡萄的殘渣以及釀酒專用的催化劑。

怪異的是,在這個女孩兒的口腔和食道里沒有檢測到任何酒精的成分,紅酒是怎樣進入女孩兒的腹中的,成了本案最大的謎團。

“有時候我寧願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鄭巖坐在椅子裡,雙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捂住了臉,“一旦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意味着我們必須要和一個根本無法猜測心思的瘋子打交道。”

“可是……”秦玲看着躺在解剖臺上的年輕女孩兒,“這些東西是怎麼放進去的?絕對不是喝下去的。”

“是這裡。”鄭巖指了指女孩兒腹部的小孔,“這兒原來應該有一個類似水龍頭的裝置,兇手就是通過這個孔,把原料放進去,然後等酒釀好後,再通過這個水龍頭放出來。”

鄭巖的猜測提醒了秦玲,馬上從那個部位提取了組織樣本,放到了顯微鏡和分析儀中,大概半小時之後,她臉色鐵青地回來了。

“你分析得沒錯。”她說,“我發現了一些不屬於人體組織的東西,分析後,我認爲是某種化學物質,水龍頭上常用的那種,這個兇手……”

她抿着嘴脣,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鄭巖沒有說話,站到了那具屍體前。現在他得找出更多的線索來抓住犯罪嫌疑人,說不定已經準備對新的目標下手了。

“她真漂亮,不是嗎?”他繞着屍體轉了一圈,回頭看着Z小組的其他人說道,“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這是很多女孩兒夢寐以求的身高,身材也很勻稱,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

隨着他這麼說,唐賀功的目光在秦玲和杜麗之間來回打轉,這個舉動讓杜麗感到很不滿,她很想脫下高跟鞋狠狠地砸唐賀功的腦袋。

但是秦玲好像並不在意,她一直盯着那具女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皮膚真白。我猜,如果她活着的時候,皮膚一定是粉嫩的顏色,女孩子最喜歡的那種膚色,看她的臉。”鄭巖將手放在眼前,擺出了取景器的姿勢,“這絕對是一張完美的臉,我想很多公司會願意請她當模特的。”

“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忍心傷害她的,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算是校花級的了吧?”他看了一眼秦玲,“你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你太清純了,她更成熟一些。”

他又將目光轉向了杜麗,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們兩個比較像,不過,她比你更有優勢,她年輕,而且充滿活力。”

“總之,她是個完美的女孩兒。”在杜麗發火之前,鄭巖終於及時將話題引到了重點,“兇手在選擇目標的時候有嚴格的要求,甚至是苛刻,這個女孩兒必須優秀,只有最優質的女孩兒才能釀出最優質的紅酒。”

“可是,她爲什麼被拋棄了呢?”秦玲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鄭巖閉起了眼睛,雙手沿着女孩兒赤裸的腳慢慢向上撫摸,冰涼的感覺刺激着他的神經,這讓他看得更加清晰。

“小腿健美有力,她平時一定很愛運動,喜歡運動的女孩兒卻能有如此白皙的皮膚,確實很讓人嫉妒。”

“資料顯示,她練過體操。”聽到鄭巖這樣說,唐賀功翻了翻手裡的資料,說道。

“所以身上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鄭巖的手繼續向上攀升着,當他的手來到女孩兒的腰部時,停了下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隨後,輕輕搖了搖頭,手繼續向上,睜開了眼睛。

“有什麼發現?”唐賀功問道。

“手感不錯,是真的。”鄭巖笑了一下,看到秦玲紅得要滴出血來的臉和杜麗想要殺人的目光時,他才收起了笑容,“她有男朋友嗎?”

“沒有。”唐賀功依舊翻看着那份資料,“她今年大四,成績優異,年年都是獎學金獲得者,人際關係非常簡單,似乎除了學習和運動之外,她沒有別的愛好。她的生活條件不錯,算是個富二代,很熱衷公益事業,打算畢業後去西部支教,她的家人也很支持她。家人很注意她的安全,她不住校,每天早晚由專門的司機接送,一週前,來接她的司機沒接到人,起初以爲是遭到綁架,所以報了警,但是直到我們發現她的屍體前,家裡一直沒接到綁匪的電話。學校的人形容這個女孩兒是身體和心靈都純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的人,就連晚回家五分鐘都會向家裡打電話報告的那種。”

“真是這樣?”鄭巖再次皺緊了眉頭,看了看秦玲,“她生前是否和人發生過關係?”

“雖然是陳舊性破裂,但是……”秦玲想了想,“我覺得不像是性生活造成的,因爲她這個看起來更像是運動造成的,底部還比較完整。”

“我想也是這樣。”鄭巖點了點頭,“我剛纔就在想這個問題,能讓兇手拋棄這麼一個完美容器的原因可能就在一些不爲人注意的地方,我檢查過她的乳防,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兇手可能不這麼認爲。”杜麗雙臂環抱在胸前,“或許他最初也覺得這女孩沒問題,但是一個意外讓他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女,這對他來說是無法忍受的,所以決定拋棄這個作品。”

“有這種可能。”鄭巖再次點了點頭。

“看起來,兇手是處女座,不是嗎?”唐賀功若有所思地說道,“只有處女座纔會在意這種細節。”

“頭兒,如果你仔細看過我和秦玲的資料你就會發現我們兩個都是處女座。”杜麗翻了個白眼,“在我們面前黑處女座對你來說絕對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好吧,你們兩個是處女座的奇葩。”唐賀功笑了一下,“接下來呢?我想知道兇手有什麼信息,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內破案。”

“部裡說的?”鄭巖驚訝地看着唐賀功。

“對,我告訴局長那是扯淡,他告訴我滾蛋,所以……”唐賀功深吸了一口氣,“我需要儘可能多的線索,至少一個大概的調查範圍。”

“這不難。”鄭巖想了想,“首先,兇手會釀酒,有可能他有個酒窖;他還有輛車,失敗品應該不止這一個,而且之前那些損壞的容器也需要處理。所以,他家境應該不錯,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經常出入和紅酒有關的活動,外表看起來可能是個謙謙君子。他是個釀酒師,以釀造某種紅酒聞名,這種酒出現在16年前,限量供應,或者,只是內部品嚐交流。”

“除了釀酒師這個職業之外,你沒給我什麼有用的信息。”唐賀功揉了揉額頭。

“不,是非常有名的釀酒師,至少在他們那個圈子裡,他很有名望,應該在50歲左右。”鄭巖糾正道。

“或許,他還有個孩子,女孩兒,今年24歲左右。”杜麗突然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唐賀功看着杜麗,問道。秦玲更是一臉的不解,只有鄭巖此刻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啊——”看到杜麗的目光在自己和屍體之間不斷地遊移,秦玲突然驚叫了一聲,“我懂了!”

“你懂了?可我還是不懂。”唐賀功一臉的莫名其妙。

“因爲你上學的時候一定是個不聽話的學生。”杜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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