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鏡子就對準地面再照着,大部分的方向就在撿到魂珠的那個地方。同時,黑衣人嘀咕着:“奇怪,昨晚明明已經察覺到是這裡了,怎麼現在沒有了呢?該死的,昨晚要不是臨到頭被打斷了,現在一定已經找到了。”
黑衣人估計真被氣到了,一腳踹飛了腳邊的殘木。
莫回自己都詫異地眨了眨眼,這算不算趕得巧?要是再晚一步,這魂珠就到不了她手中了。
“小白,我們去揭他的面罩玩玩好不?”
離百末的回答是直接帶着她跳了下去。
“什麼人!”黑衣人似有所感的迅速轉過身來,就看到莫回那張笑嘻嘻的臉,和離百末那張妖魅和冰冷詭異結合的臉。
莫回裝可愛地歪着頭:“夜深了,遊戲開始了哦。”
“哈?”
莫回笑得眼睛眯眯:“那麼,我們開始了哦。”
黑衣人總算反應過來...或者說,雖然不知道莫回想做什麼,但對人類對危險的本能感知讓他知道這是個危險的人,不管她想做什麼,逃就是了。
於是,黑衣人連哼一聲都沒,迅速的往窗戶竄去。
“小白,上!”
離百末身子一晃,就出現在了黑衣人跟前,修長的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往黑衣人臉上一抓,圍住臉上的黑布就被扯了下來,黑衣人所能做的最快反應就是後退,然後扭開臉。
“害羞什麼呢,來來來,讓姐...讓哥哥好好瞅瞅,看你長得帥不帥?帥的話可以介紹妹子的哦!來嘛,快讓我看看……”
“閉嘴!”黑衣人忍無可忍地大斥了一聲,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爲什麼還能扯這麼多無聊的廢話!他痛恨地瞪着她,瞪着她那張笑嘻嘻的臉。
不...好像不是廢話...黑衣人渾身僵住。
他轉過頭來了,跟對方面對面了...面對面了...
“唔...不醜嘛,幹嘛遮着一張臉呢。”莫回還真的認真打量着那張臉,是不怎麼帥啦,挺平凡的,但確實是不醜。
黑衣人抖着眉毛,強忍着吼人的衝動:“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別扯這些了行嗎?”被人盯着看,對方還是個男人,爲什麼他會覺得害臊?
大概是因爲做壞事被抓到吧。
“你是放火燒死人的兇手?”
黑衣人頓了下,隨即大吼:“你這也太直接了吧,還有,誰是兇手,我纔不是兇手。”
“那你大半夜的來這裡做什麼?”
“...你管我!”
莫回攤手聳肩:“那你就是兇手。”
“都說了我不是。”黑衣人毛都炸了,“難道大半夜來着的就是兇手嗎?”說到這,他的腦子終於轉彎了,“要是這樣的話,那你也是兇手!居然連臉都不遮,你們就不怕嗎?”
“我們長得那麼帥,特別是我家小白這麼好看,爲什麼要遮?”莫回理所當然的讓人抓狂。
這是重點嗎,是重點嗎?
黑衣人又在心裡幾番咆哮後,決定遠離這個精神不正常的人:“都是半夜到
這來的,就誰也別說誰,今晚我沒看見你們,你們也沒看見我,不再見!”
他帶着還沒散去的怒氣就要再走,依然被離百末擋住。離百末那妖怡的眼角不耐煩地挑起:“再一步,死!”
黑衣人直接被那煞氣震懾得連後退都退不了,心裡狂顫,逼自己動一下身體卻完全不聽自己的。
他能力並不弱,可對上離百末,不用動手他就清楚自己絕對不是離百末的對手。
莫回笑嘻嘻地走到他身側:“今天要麼在這跟我們聊聊,要麼...嗯哼,你懂的。”
吞了吞口水,黑衣人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說什麼?”
“你最近每天晚上都來這裡找東西?”
“是、是的。”
“找什麼?”
“不、我不知道。”
隨着“道”字落下,黑衣人就感覺匕首冰冷的刃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比自己矮的莫回眼微微一眯:“說!”
好可怕,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一副神經病的模樣跟你笑嘻嘻的,一下子就成了索命的死神。
這下黑衣人連吞口水的動作都不敢了,毛也不敢炸了,哭喪着臉:“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窮,在學院裡經常有人找我辦事然後給我報酬。這次就是有人給我錢,讓我幫忙找到一顆珠子。”
爲了證明自己說的,黑衣人還把雙面鏡拿了出來:“那人給了我這個,說是隻要感應到那顆珠子就會發光,珠子只要被照到就會現形,我昨晚在這房間裡,這鏡子終於發光了,等我要進一步找的時候,有人經過這裡,我害怕被發現只好先離開了,想着...想着今晚再過來就是了。”
“那人是誰?”
黑衣人想搖頭,一動就被匕首割破了點皮:“我...嘶...我不知道,對方是通過小飛紙跟我聯繫的,把定金放在一個地方讓我先去取,再告訴我具體要做什麼,從頭到尾他都沒露過面。”
莫回沉默了,黑衣人以爲她不信,有些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二年紅羽1班的,我叫馬肆,要不是窮,我早去白虎學院了。”
“二年紅羽1班?那不是跟金凌一個班的?”
“對,你問問金凌就知道我一向是拿錢幫人做事的,雖然我和她平時連話都沒說過,但我班裡都是知道我做這個的,所以他們看不起我,班裡的同學跟我相處得都不好,你問他們的話,他們沒必要爲我騙你們。”
脖子上的匕首終於拿開了。
莫回恢復那沒心沒肺的模樣:“我說,你這幫人做事的,就這麼把僱主的事泄露,是不是太不盡職了?”
“也不算泄露,我剛說的,除了任務內容,怎麼接的任務很多知道我的人都是清楚的,沒什麼好隱瞞的。至於任務內容,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那珠子晚上就突然沒了感應,我猜是你們拿走了。我只是澄清我不是兇手,珠子不屬於我而已,沒有泄露任何關於僱主的事,不是嗎?”
脖子上沒有匕首,馬肆的話也流利了許多,反應也敏捷了些。還能偷偷地避開幾步,離這離百末稍微遠一點。
那人身上的煞氣太濃,離太近受不鳥。
“那...那個...”見莫回在想事情不說話,馬肆只好自己主動問起,“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可以走了嗎?你們放心,今晚發生的事情,我絕不會對其他人透漏的。”
“是嗎?”莫回挑眉上下看着他,“你剛不是說了很多了嗎?我覺得還是死人比較可信。”
馬肆都快哭了:“可我沒透露僱主的任何消息給你們啊。”
“那是因爲你透露不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透露。”
“...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他已經寬面淚了。
見他害怕成這樣,莫回卻哈哈笑了起來:“行了,我就信你一次,你走吧。”
“啊?”幸福來得太快,他都不敢相信。
“怎麼,不走要陪着我們?那也行啦,我們……”
“再見!”馬肆像一道風,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什麼都阻止不了他此刻的離開。
莫回好笑的搖搖頭,隨即撲過去從側面抱住小白:“好累哦,我們也回去睡覺吧,小白!”
然後,她就被拖着走了。
......
一大早,除了離百末大夥就在有去無回社裡聚集了,然後交流了下昨晚夜探所得。
金凌面有難色:“我們沒找到什麼,但因爲我的魔法,我對一些邪惡的魔法會產生牴觸,我在我姐妹們的宿舍裡感覺到那裡曾經使用過邪惡的魔法。”
所謂的邪惡魔法,並不是說使用黑暗系魔法,畢竟黑霧,腐蝕等魔法,本質上跟瞬移啊,水土風光明等魔法是一致的,只是一種魔法形式。就像有的人天生相貌醜陋,就要判死罪嗎?
但邪惡的魔法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種藉助外物,實施的一種噁心又殘忍的魔法。
像從死人身上採取血液,製作成某種藥劑,再用那藥劑對死者的親人實施詛咒。或者偷盜屍體,對死人骨頭進行操縱。或者捕捉死靈,再讓死靈爲自己做事,這種所需要的道具就是魂珠,或者是獲取這些東西來進行魔法實驗。
還有祭祀,通過宰殺各種牲畜魔獸,有的甚至是屠殺人羣,用塗滿的鮮血或死去的靈魂來祭祀。祭祀的對象可能是信仰的神魔,也可能是未開光的魂器,聖器甚至神器等等。
亡靈宮的宮主離百末最後發狂,是拿整個天下的人做祭祀。
總之邪惡的魔法多種多樣,魔法藥劑師就很接近邪惡的魔法,有的魔法藥劑師就是偷偷的在暗地裡實行邪惡魔法實驗。
一句話總結,就是用邪惡的工具加上魔法做出的邪惡事情或邪惡的實驗,就是邪惡的魔法。
“具體是什麼邪惡魔法你能感知得到嗎?”
金凌搖搖頭:“我可沒這個本事,等我成了大魔導師高級的時候,再看看能不能吧。”說着,她臉色又沉了幾分,“邪惡魔法已經是帝國禁止的,我那倆姐妹我是知道的,她們不至於也沒那本事使用邪惡魔法。而跟她們同住的那兩個女生,雖然不是魔法研究社的,但之前也少有接觸,按理說也不可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