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愛到要彼此傷害

急速射向他的無數銀針爲他內力所攝,就像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攔了下來,在相互碰撞之間,不斷擦出刺眼的火花,發出金屬激烈摩擦的刺耳聲音。

好強的內力……胭脂雪冷眼看着,手上動作不減,隻手廣袖一抖,一隻墨玉短笛便從袖中滑到了她的掌心之中。

哼,既然他內力高深,那她就用音殺,好好的招呼招呼他添。

當詭異的笛音響起,燕楚周身的內力氣流便開始不安分的四處亂竄,因爲戴着青銅鬼面,所以沒人能看到他此刻面具下是什麼臉色,但從他露在面具下的薄脣從緋緋紅的色澤漸變的慘白,就已經不難猜出,他現在有多難受。

音殺最強的殺傷力,不是在於如何的迷亂人心和神智,而是徹底的擾亂。

而人的任何力量所控制的地方,就是心,就是腦,就是精神。

一旦這三方面不屬於人自己所控,就會被輕易的瓦解崩潰,甚至會淪爲控制者的奴隸屋。

然,於胭脂雪而言,她不需要讓鬼面成爲自己的奴隸,她要的,只有他的命!

隨着她的心裡變化,笛音也跟着變化,漸漸從蠱惑人心的詭異曲調,變成了充滿肅殺的陰森高調。

捂着頭疼欲裂的腦袋,燕楚根本就出不了任何的招式,真氣亂竄的內力根本就好像已經不是他所有,不但幫不了他,反倒還會變成自傷他自己的利器。

所以他當機立斷,選擇屏氣凝神,自點穴道,封住了七筋八脈,讓內力不得再用。

只是當他把內力撤回時,那被內力屏障擋在身外的無數銀針,就開始伺機而動,一根根毫不猶豫的扎進了他的全身上下。

“噗!”一口鮮血頓時從燕楚口中噴了出來,撲通一聲,雙膝一軟,跪倒到了地上。

見此狀,胭脂雪冷笑嫣然,停止了吹奏手中短笛,望着跪倒在地一動不動的燕楚的一雙幽藍眸子,冷血無情到了極致,“針上塗了見血封喉的劇毒,你應該感到慶幸,至少它會讓你死的很乾脆。”

比起被音殺折磨致死,被劇毒立即毒死的死法,確實是便宜了這個混蛋。

不過,既然他死了,就是塵歸塵土歸土,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也就到此結束了。

想到這,胭脂雪松了一口氣,手默默的撫上了已經略有凸顯的小腹,眸色很複雜。

還有肚子裡的這個,到底……該怎麼解決纔好呢?

就在胭脂雪爲此而神思恍惚時,繫着冰蠶絲的雙腕突然一緊,緊接着,整個人就猝不及防的被拉扯了出去,直至,跌進一具滾燙的胸膛裡。

撞進這具胸膛的同時,這胸膛上的一股熟悉的異香也瞬間跟着鑽進了胭脂雪的鼻子裡,隨後便是聽到這具胸膛裡強吻有力的心跳聲,灼熱滾燙的體溫。

這剎那熟悉的幾乎詭異的一切,令胭脂雪頃刻間呼吸一窒,大腦有一時的空白,竟然將這突如其來的境遇給拋諸了腦後。

爲……爲什麼,她在這個該死的,卻根本就沒死的鬼面身上,找到了那傻子的感覺!

燕楚對胭脂雪這樣奇異的安靜反應倒是一怔,他還以爲她會立刻還手,會和他再戰,不由怒中夾雜着幾絲好奇的伸手用力擡起了胭脂雪的下巴,不無諷刺的冷笑,“難道你還當真以爲,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能殺了我?”

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出她突然反應古怪的原因。

“你,你到底是誰……。”胭脂雪沒有反抗,順着自己下巴被擡起後,雙眼的目光便全都都往燕楚的那張青銅鬼面具上聚集,眼神冰冷而犀利,可冰冷中,又帶了幾分無措。

以前她從未發覺,也從來沒想過,要將一個天真的傻子,和這樣一個詭譎的魔鬼相掛鉤。

不不……這一定她的錯覺,一定是!

燕楚沒想到胭脂雪會突然這麼問,還用那樣極具穿透力的眼神在看自己,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而等他清醒過來時,就已經看到胭脂雪的小手,離自己的面具就差分毫之距了。

事到如今,怒火中燒的他確實有乾脆彼此攤牌的打算,然後就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囚禁起來,讓她再也無法三心二意,招蜂引蝶。

然而,真到了這個關頭,他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想也沒想,就將懷裡的胭脂雪整個人一翻,隻手的手掌摁着她的半張臉,將她摁到了地上,以免她會抵抗逃脫,更是毫不猶豫的趁機迅速點了她的

幾處致命穴道,讓她再也無法動彈,不敢動彈。

等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燕楚才反應過來,而反應過來後,就是無與倫比的惱羞成怒。

到了這個份上,他潛意識的第一反應,居然還是不想讓她知道,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就是鬼面也是傻王……

他到底是把她愛慘到了何種地步?

可她呢!

在他面前一套鶼鰈情深,在他背後一套又對無數男人勾肩搭背曖味不清,不過只是把他當個傻子在戲弄!

他不在乎她也能作出相對的迴應,他不在乎她到底有多少的秘密不願公諸於世,他甚至可以不在乎她利用自己,把自己當成棋子兒。

但是,她卻千不該萬不該褻瀆他的情感,玩弄他的心!

越想,燕楚越是覺得惱火憤怒,尤其自己還對她這般縱容,這般窩囊的委曲求全,更是讓他的怒火幾乎已經升至了一個頂點,他仰頭大笑了起來,卻笑的,格外狼狽,“哈哈哈……!”

不怪乎有人常說,在愛情裡,誰愛的多,誰愛的深,誰就輸了。

胭脂雪反而漸漸在他的笑聲中清醒,強忍着心裡的那層說不清道不明卻不想再觸碰的疑惑,出於對危險來臨的敏銳感知,全身開始戒備,暗自蓄積內力,試圖強制衝開穴道。

但他的點穴手法實在太狠,幾處都是點在了致命的要穴之上,一旦她的內力稍有差池,反而就會要了她自己的小命!

就在胭脂雪咬牙懊惱時,瘋笑的燕楚突然停止了笑,開始瘋了一般的撕起了她的衣服。

心下一驚,胭脂雪緊忙冷聲大喝,“住手!”

這番情形,這番她好不容易纔擺脫掉的噩夢,就要重蹈覆轍了?

她不要,絕對不要!

燕楚哪裡聽得進去,甚至她的怒喝制止,反倒成了變相刺激燕楚的藥劑,令燕楚愈發的沒了理智,像頭乍出牢籠的瘋狂野獸,用他的牙齒,一遍遍在她被撤掉了衣裳的光裸.背脊上啃咬,留下一串串慘不忍睹帶着血絲的猙獰牙印。

這還不夠,這還遠遠不夠他想要發泄的滔天.怒火!

所以,他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最暴戾的動作,撞進她的身體,來回的瘋狂馳騁……

又一次無力反抗,再度備受屈辱的胭脂雪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咬脣隱忍,那樣任其爲所欲爲,竟然破天荒的對他,“不要這樣……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

她的身體已經不貞不潔了,所以她不想,也不能再讓這具身子染上污垢,被人玷污。因爲……這身體,已經不僅僅只是屬於她的,現在,還是她的丈夫,屬於她的男人,小傻子的。

然而,她的求饒聲在他瘋狂的低吼聲和羞恥的動作聲中,一次次的喊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直至到最後的嘶聲力竭。

燕楚的暴行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燕楚自己不知道,胭脂雪更不知道……

直到燕楚開始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的女人在顫抖,耳邊清晰的聽到了女人有氣無力的哭泣聲,眼下更看到了女人腿間緩緩淌下的刺目殷紅時,燕楚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

瞬間的大腦空白過後,燕楚方纔幡然醒悟,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女人身上所犯下的‘傑作’,呆若木雞。

身下的女人頭髮凌亂,頭上沾滿了地上的枯葉和塵土,原本白暇如玉的身子上沒有半點瑕疵,現在全身上下全被留下了一道道猙獰的血牙印,簡直是觸目驚心。

他從來沒見她懼怕過什麼,可現在,她的身子卻在劇烈的顫抖,就像風中瑟瑟飄零的枯葉。

他也少之又少見她哭過,記憶裡,幾乎是沒有,可現在,春風裡,都灌滿了她低低的強力隱忍的哭泣聲。

這一樁樁,一幕幕,就像一根根如她當作武器的銀針,一根一根扎進了他的心臟,他的肺腑裡。

且,一次比一次,扎的都還要深,都還要狠!

燕楚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五臟六腑劇烈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敢相信自己所犯下的一切,滿眼慌張,手足無措,最後狼狽的倉皇逃竄,一躍上了房頂,幾個縱躍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徒留在原地的胭脂雪,就像一隻被玩壞了,再被隨手丟棄的木偶娃娃,在簌簌落下的枯

葉下,一動不如,彷彿,沒了生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光好似靜止了,又好像流逝的很快。

不知是夜幕來臨了,還是雷雨爆發前的造勢太大,天空漸漸的陰沉了下來,鉛雲滾滾,把所有的光明全都阻隔在外,獨留一片黑暗。

銀色的雷電,伴隨轟鳴的雷聲橫空出世。

原先在地不起的胭脂雪突然像被雷電驚醒,身子很大幅度的一振後,便開始一點一點的,動了。

雨,說下就下。

不是無聲潤雨,也不是朦朧細雨,而是大雨,傾盆大雨。

在大雨中,跌倒了一次一次的胭脂雪終於站了起來,手上漫不經心的攏着被扯壞掉的衣服,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可大雨淋溼了她的頭髮,讓她凌亂的頭髮擋住了她巴掌大的臉頰,所以根本看不見,她現在的模樣和表情,到底有事還是沒事。

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再使用武功回去,而是一步又一步,在瓢潑大雨中,機械而緩慢的前行。

不知道她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她出了這空無一人的小院子後,所走的路線並不是回太傅府的路線,而是回燕王府的路線。

有些事,她現在不得不想,有些人,她現在不得不懷疑。

她要去親眼證實,她要去親耳傾聽……

倉皇逃走的燕楚,一開始也沒有回王府,而是找了個酒樓,喝的昏天暗地,爛醉如泥。

酒這個東西,有軍中的規矩約束,作爲一軍統帥,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他幾乎很少沾染,偶爾也只是淺嘗而輒。

他本來以爲自己會很容易就喝醉的,但是幾乎是威逼利誘的讓酒館的掌櫃起出了半窖子的酒全給喝了個精光,他也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醉。

以前的王府,對他來說是寂寥的金絲籠,一個裝飾品。

有了她的王府,對他而言纔是有味道有溫暖的家,讓他捨不得離開,總是歸心似箭。

而現在。

沒了她的王府,堪比地獄。

他不想回去,很不想。可雙腳偏偏像是不聽使喚似的,搖搖晃晃踉踉蹌蹌,還是再往王府的歸途中前進。

一路上,他摘了臉上的青銅鬼面具,隨手扔了青銅鬼面具,隻手捂着臉,像個可笑的醉漢,在瓢潑大雨中瘋笑了一路。

有人說,每一張面具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格,很多人戴了不屬於自己的面具戴久了,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

時至今日,燕楚也好笑的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自己了。

終於到了王府,在無數將士守衛以及路過的丫鬟婆子們紛紛錯愕的注目禮下,燕楚習慣性的,往與她成親的主屋踉蹌而去。

王府裡的丫鬟婆子們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家王爺如此落拓的樣子,險些沒有認出來。

即便被大雨沖刷過,燕楚的身上還是有很濃很濃的酒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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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婆子們很想上前去攙扶王爺,可是又有些不敢,對於她們在這王府有史以來的經歷中,讓她們心裡都很明白,不正常的王爺是相當危險的。

所以,爲了她們卑微的小命,她們還是聰明的選擇了,膽戰心驚的目送王爺離開,與王爺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

待到主屋門前,燕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粗魯的一腳踹門而入。

正在屋子裡的夜明珠光下繡花的胭脂雨被嚇了好大一跳,既被手上的繡花針扎破了手指,也被駭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當看到落拓的跟個流浪漢似的燕楚,胭脂雨也先是一驚,差點就要喊人。

可,當看清這醉漢不是別人,而是她一直朝思暮想,卻幾日都未能再相見的新婚夫君時,胭脂雨是驚喜交加,“楚大哥!”

燕楚沒有理會她的呼喊,一個箭步到了她的面前,就是捏起了她的纖纖蔥指,對準了她扎破的食指,就自顧的吸允了起來。

胭脂雨被燕楚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但驚嚇後過多的,是甘甜如蜜,是羞澀臉紅,“無礙的楚大哥,不疼的。”

如果不是指尖傳來的疼痛,如果不是被他含進嘴裡的指尖被他的舌頭觸碰的發熱發麻,她幾乎

就要以爲,這不過只是一場黃粱一夢。

一切,都不過只是她不要臉的幻想。

但事實卻告訴了她,這都是真的……

“娘子……你怎麼哭了……。”胭脂雨晶瑩的淚珠滴落到了胭脂雨自己的手臂上,燕楚看的分明,所以即刻鬆開了她的手指,雙眼迷離的望着她淚流滿面的臉頰,“不要哭好不好?都是楚兒不好,都是楚兒不對,對不起,對不起……。”

一遍遍低喃着對不起,他一遍遍吻着胭脂雨臉上的淚珠,淚水的苦澀,令他的心臟一陣陣的刺痛。

就算再委曲求全一次,就算再窩囊一次,只要她不哭,他甘願永遠都做錯的那一方。

胭脂雨一怔。娘子?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是楚大哥對四妹妹的稱呼。

難道說……

臉貼臉的靠近,讓胭脂雨更加清晰,足矣打破她幻想的清晰,聞到了從燕楚脣舌中噴薄而出的濃郁酒氣。

頃刻,她什麼都明白了。

胭脂雨覺得心很痛,眼神充滿了受傷,驕傲和和自尊,讓她下意識的擡起了雙手,要去推開燕楚。

可她就要動作時,脣,卻被兩片滾燙似火的脣給堵了住!

睜大了眼睛,胭脂雨難以置信的看着在自己眼前徹底放大的如玉俊顏,“楚……。”

楚大哥的脣很燙很燙,楚大哥的舌頭很會纏人,楚大哥帶着酒香的味道很醉人……

初經人事的胭脂雨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很快就熱了酥了,毫無招架之力。

這時,剛聽其它小丫鬟說王爺進了二小姐房間的小瑤又驚又喜,但更多的是不相信,所以忍不住守什麼規矩,提着裙子就往主屋跑,一下就跑進了沒有關上房門的屋子裡,“二小……。”

後面的話,都被愣在當場的小瑤梗在了喉嚨裡。

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小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幾番被揉了眼睛後,面前的這一幕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仍然沒有消失!

趕緊捂住了自己差點驚呼出聲的嘴,小瑤欣喜若狂,很想歡呼雀躍,但她還是識趣聰明的選擇悄悄的退出了屋子。

待到出了屋子,小瑤便將房門貼心的關了上,然後背貼着門面,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壓低了聲音歡呼,“太好了……太好了……小姐終於……。”

話到後面,小瑤的笑容突然戛然而止,一臉的慎重,“不行,萬一王爺突然中途變了卦……。”

思及此,小瑤面露憂色,很快又雙眼一亮,接着,就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粉緞面子的荷包。

眼珠轉了轉,見到走廊上正有小丫鬟端着什麼走了過來,小瑤忙叫了住,“芳芳姐,你端着什麼呢?”

那個叫芳芳的小丫鬟本來嚮往常一樣不想對小瑤有什麼好臉色看,但一想到大傢伙都是親眼看到王爺進了這雨王妃的屋子,俗話也都說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她自然而然不看僧面看佛面,難得對小瑤露出一抹略僵硬的微笑,“我是來給王爺送醒酒湯來的。”

笑着說這話,芳芳心裡卻是在壞壞的想着,若是把這醒酒湯給王爺一灌,保管王爺精神抖擻,再也不會腦子缺弦,跑到雨王妃這個不仁不義的女人這裡呆着。

小瑤也不是個蠢物,心裡其實曉得芳芳的笑裡藏刀,她也不惱不怒,迎了上去,不動聲色的接了芳芳手裡的托盤,還不忘巴結兩句,“芳芳姐姐辛苦,王爺在裡頭正發着脾氣呢,依小瑤看,芳芳姐還是……。”

一聽王爺在裡面發脾氣,芳芳心裡對雨王妃幸災樂禍的同時,又不得不害怕的擺了擺手,對小瑤故作感激,“辛苦倒是不曾,只不過廚房還有些活兒要做。既然小瑤妹妹要去給王爺送去,我也只好感謝小瑤妹妹受累了。”

“姐姐說的這是哪裡話,以後妹妹還要請教姐姐的地方多的是,姐姐不嫌妹妹多事,妹妹就很高興了。”小瑤感激涕零的,好像她纔是那個該感謝的人一樣。

芳芳見狀,心裡暗罵一聲蠢東西,然後笑容甜美的對小瑤擺了擺手,悠然轉身,“既然如此,姐姐就不同妹妹客套了,這就先回去了。倒是免得湯冷掉了,妹妹也早些進去給王爺喝了吧。”

“多謝姐姐提點。”小瑤感激的微微屈膝對芳芳福了福,“姐姐慢走。”

待芳芳的背影越來越遠了,小瑤這才臉色一冷,扭頭嫌惡的啐了一口,往日驕橫再度浮於臉上,“呸,什麼東西!”

罵完後,小瑤一臉謹慎的四下看了看,見左右無人,便將手裡的托盤擱到了旁邊的圍欄上,遂,在把那隻從袖子裡掏出來的粉緞面子荷包打了開,快速的把裡面的藥丸倒進了湯碗裡,最後,捏起碗裡的白瓷勺子在湯裡反覆攪動了幾回。

覺得差不多了,小瑤這纔將托盤重新拿起,轉身,回到了房門前,嘴角勾起看不出什麼古怪的有禮微笑,叩響了房門,“王爺,王妃,醒酒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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