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車追的飛快。槍手也沒放鬆過。這裡已經出郊區很遠了。沒有了警察前來阻止。這些人更加肆無忌憚。子彈打在車身上。不一會。車子就象是高飛從前在臺北賽車時很欣賞的那輛蓮花跑車一樣。甚至更鐵血。直到這個時候。高飛纔不喜歡鐵血的味道。
好容易找了個機會坐起來。高飛不敢怠慢。使出混身解數。在幾處路口玩了幾把漂亮的假動作。終於把後車甩開到五百米開外。那輛車上的車手帶的只是手槍。這樣的距離。高飛應該算是安全的。
聽着瑪麗莎正用手機向金剛他們呼救。高飛信心大增。看着後車跟進較快。而在gps上顯示。這裡都是雙車道的路。根本躲不開。那些小路。高飛根本沒走過。這時更不敢輕易涉險如果是條不通的小路。那自己和瑪麗莎就完了。
正動着腦子。屏幕上猛然蹦出個小鎮。高飛用手點了一下。放大了這個小鎮的地圖。這可真是個小鎮。其實也就有十字型交叉的兩條街道。看樣子只是爲了路過的人而建築的一個臨時休息驛站。
高飛眼前一亮。十字路口。一個大膽的想法閃現了出來。
後面的兩輛車見前車速度慢了下來。以爲自己的前一番攻擊奏效了。打壞了野馬車的重要部件。急忙追了上來。卻見野馬已經快速拐進了十字路口的左方。兩輛車剛追過去。迎面就有一輛車從高飛剛消失不久的方向竄了出來。兩輛奧迪有些手忙腳亂。但過十字路口。本來也提防着會有來車。所以也不以爲意地打方向避過。
兩名槍手還沒反應過來。三輛車相交而過。這時他們纔看出剛剛擦肩而過的車竟然是高
他是怎麼做到的?兩名司機很是納悶。只有瑪麗莎知道。高飛在剛剛飄移通過十字路口。馬上就用一個一百八十度的飄移甩尾動作掉過頭來。經過精準的計算。判斷出對方過彎的時間。他也選擇在那時和對方迎面而過。這樣一來。和對手只有在過彎的瞬間有短暫地會面時間。對方猝不及防。自己就可以輕鬆甩掉對手。
三輛車相向而行。兩個奧迪車手又沒有高飛的技術。所以當他們轉過來時。那輛野馬早不見蹤影。他們只能狠狠地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那些是什麼人已經不用問了。在美國。唯一與高飛有仇的只有魯尼。只知道一定會和他做對手。但沒想到他會動作這麼快。出手這麼絕。這次如果來的車手技術再好些。或者來地人帶的武器再火力強些。也許。。。只是他們一定是才掌握高飛的行蹤。就匆匆追來。沒有做充分的準備。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你來做我們的車手了。”瑪麗莎地手臂被子彈射中。到醫院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皮肉傷。
“怎麼辦?”高飛問張陽。最近一個時期他一直覺得張陽變的怪怪的。再也不放他的那些“黃腔”。每次也是高飛問他時他才答話。而且每次都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那傢伙動殺機了。如果他一直找殺手來。恐怕我們還沒在賽道上見他。我就要掛了。”
“你要知道一件事。”張陽說起來有些喘氣:“在任何一個領域都有他的規則。雖然黑社會裡法律幾乎不存在。但也有它們自己的法律。如果你發出挑戰書。這個圈子裡的人關注了你。魯尼就不敢再動手。但比賽如果你輸了。就再沒有人管你的死活。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隨意地利用他的勢力追殺你。”
“所以戰與不戰。全看你了。”
這麼快就要決戰了嗎?高飛暗想。還沒有了解那傢伙地實力呢。那天看他跑了一圈。只看了個開頭。對他並不熟悉啊。想着對方是和張陽同時代的高手。高飛就不敢囂張地認爲自己一定能嬴。
而且。現在。高飛的心已經亂了。西門楓怎麼樣了?她會不會受牽連?還有她怎麼會在這兒?最關鍵的是她現在在
茫茫人海中。該怎麼找到她。她也一定在找自己。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在一場飛車賽上見面。高飛知道。西門楓一定會參加下一次飛車賽。以期和自己相遇。但自己卻只能缺席。因爲現在自己已經是別人地獵物。在和魯尼比賽之前。安全都難以保證。
“你們這些飯桶。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魯尼嘴裡叫着。卻沒有暴跳如雷。自信是一個車手所必備的條件。魯尼不相信有人能挑戰自己的車神地位。就憑自己那輛改裝到極致的賽車。他有信心打敗來自任何人的挑戰。
“不過也沒關係。等我嬴他後。看他會怎麼死。”
布朗在旁邊道:“不如再派人去。”
“不用了。經過上次。他們一定會警覺。再下手就不容易了。不過你們這一行動。那小子就只有向我挑戰一條路了。咱們就等着他送上門來吧。”
“你幹嗎不讓瑪麗莎幫你找你的小情人?”張陽邊咳嗽道問道。
高飛不答。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這些人。他們對張陽是沒說的。對自己會不會自己就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現在除了高飛。誰也不知道西門楓和這些事有多大關係。
張陽馬上明白高飛的心思。大怒道:“你還不信任我們。我還不信任你呢。。。”
高飛不答。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問道:“你近來變化很大。怎麼回事?”
張陽地激動剎那間凝固了。他好長時間沒有說話。高飛明白他一定是出了大問題。也不好多問。只能靜靜地等。
“人活的久了就會死。雖然對我來說。只是一種形式轉化爲另一種形式。但是。這種轉化只有一個名字。就是死亡。”
高飛大驚。忙問道:“你不是死過一次了嗎。怎麼還會死?”
張陽嘆了口氣:“自從到了臺北。我就感到精神力在一步步削弱。回到美國。這些更加強烈。最近幾天。我發現。我地時間不多了。”
高飛心裡一陣酸楚。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同時。對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自己卻沒見一面的男人。相互之間。有着血濃於水的感情。這時張陽隨時就可能會消失。好像有種靠山要倒的心態。
“該教的都教給你了。你一定能行的。”張陽感到高飛思想的波動。安慰道:“其實你現在已經很強了。比我在你這個年齡還要強。”
“可是。。。”聲音一軟。高飛幾乎要哭出來。他一口咬在下脣上。血流了出來。眼淚卻憋了回去。男人之間的友誼。是血的交溶。而不是眼淚的相贈。
瑪麗莎正在看着手裡的一頂牛仔帽。高飛通地一聲推開門。她正要發火。一見是高飛。臉上一紅。裝着不經意地把帽子收到身後。高飛知道。那是張陽送他的。想着張陽現在的狀態。高飛幾乎不敢面對她。
“怎麼了?”瑪麗莎的話提醒高飛是了來找她商量事的。
“我要挑戰魯尼。要快。”
“爲什麼?”
高飛沒有回答。而是一拳打在門上。原因?原因他希望在張陽還活着時。滿足他最後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