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直道。專門設計的路線難度很大,當然,如賽道,根本不夠級別。
高飛首先出彎,按照他的賽車理念,對這樣的比賽,如果能領先,就沒有限制對手的必要,只要自己自由發揮,讓對手只看見自己的尾燈,這纔是自己的王者之道。
讓等在終點的人羣只看見一輛車飛馳而來,那種根本沒有對手,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纔不負車神的稱號。
車子在馬路上飛奔,魯尼已經完全出彎,兩車的差距逐漸拉大。雖然如此,但生死的壓力下,魯尼還是不敢也不願放棄,這樣的比賽,有太多的偶然因素,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說必勝。象魯尼這種賽車老手,一生中處於比這更惡劣的情況更多,所以心理素質非常人所及,這時一點也沒有急躁,仍然努力地發揮着自己的最好水平。
也許等着對手犯錯是自己獲勝的良機。
不過這一點顯然有些勉強,從高飛的動作看,他根本沒有顧及身後的魯尼,而是更象在比一場排位賽,在創造最快速度。
“看來一定要用那個了。”長長的直道,突然噴出一道眩目的火光,魯尼的車子屁股後一塊擋板縮了回去,露出一個大大的圓筒狀的發射口,從口裡瞬間噴出藍色的火炎,而且在一剎那間,火光就轉成桔紅色,魯尼的車子象子彈不,這次是真的根子彈的速度不相上下,朝前飛奔,這段長長的直道正是加速的良機,白色86快速超過高飛,衝過高飛的車子旁邊時,一股類似衝擊波的空氣波把高飛的車子帶的左右晃動,高飛臨危不難,從容地感覺着衝擊的力道和方向,隨着這股力的方向,從容地控制着車子平穩運行。
“那是什麼?”天才一驚,看着GPS地圖上代表魯尼的亮點速度疾增,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車子就超越了高飛。
“出了什麼事,把視頻接過來。”旁邊有一人手指連動,設在那個直道上的攝像機忠實地把比賽圖像傳送了過來。拍攝的角度快速後移,一輛車拖着長長的火尾,在鏡頭前呼嘯而過,路上的一片碎紙都在這場空氣風暴中被捲起老高,打着轉地在空中飛舞。
車子開過,攝像機準確地拍到車身後面的畫面:那是一個圓滾滾的大筒,裡面正噴着近三米長的火焰,讓人一看就想到了戰鬥機的發動機裝置。
“這樣的系統他也敢用,真是狗急跳牆了。”天才站起來,來回踱步,想了一會,得不到合理的解決辦法,他走到桌前,再看看屏幕,魯尼的車已經把高飛反拉下了近十米。也是彎道在即,魯尼不得不減速剎車,他車後的火焰快速縮小,很快恢復了正常,只有後面擋板出現的焦黑,代表着那個部位剛剛進行的嚴酷極速。
“師傅。老大在呼叫你。”
天才搖頭抓起耳機戴上。裡面傳出高飛地聲音:“對方車上裝有大馬力推進設備。對此你有什麼建議嗎?”
天才失去了往日地有問必答地信心。猶豫了一會才道:“那是一項剛解密不久地軍用技術。我也沒有搞到這份技術地詳細資料。只是憑判斷。這應該是美國F22戰機發動機地初期設計圖樣改造而來地。所以推力驚人。”
高飛大驚:“能把戰機發動機如此小型化。對方陣營中有這樣地人存在?”
天才叫道:“放屁。這個只是用了其中地技術。把發動機小型化。這樣地人如果存在。早獲諾貝爾獎了。不過從視頻上看。這個發動機地推力至少能達到”
高飛聽他老毛病要上來。忙打斷他道:“現在我沒時間聽你地那些指標。是不是說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不知道對方對這項技術發展到什麼地步,不過不管發展到什麼地步,小小的車子也不可能長時間承受這樣強勁的加速裝置。”
原來是這樣。這樣一來,賽車就更好看了,因爲如果他的車子能堅持到最後,自己能獲勝的辦法就只有通過限制後車的速度來進行了。
但是,現在自己是後車,所以要完成那個戰術,首先先要完成的是讓自己變成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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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車在快速接近,86因爲剛纔衝的太猛,所以剎車也在已經接近了,不過86還牢牢佔據領先位置。”剛剛被魯尼新技術武器刺激的人羣聽到兩車又再接近,可能會進行下一次的攻守轉換,都屏住呼吸,安靜地等待着下一個激動人心時刻的到來。
“第七個彎道,86防守地很是嚴密,法拉利沒有一點機會,雖然法拉利出彎後緊貼在86的後面,但這一次進攻無效。”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事魯尼剛取得那
領先優勢,他本身也不是魚腩之輩,不可能一到彎道T3(但人羣中還是有長長的嘆息,高飛的那些粉絲更是認爲象高飛這樣的車神,只需要出一半的力,就能完勝對手,所以這次沒能超越只能說明對手很狡猾,或者是高飛還有下一步的動作,這是一步緩兵之計。
又是一箇中型的直道,知道自己的那項推力裝置使用次數和時間都非常有限,再加上在直道上很難超車,魯尼聰明地沒有再用,而是蛇行着控制着比賽的節奏,以限制高飛爲主。時間流失的非常緩慢,雖然只過了一分鐘,但等待的人羣卻象過了幾天般難熬。因爲看不見比賽的情況,只能聽從對講機裡傳來的講解,這一段道路上的比賽和前面的刺激比賽相較,失色很多,連解說員也沒有了激情,只是簡單地幾句話帶過。
“超車,超車”剛開始還是一個人在喊,他喊了兩聲後,發現跟着叫的人越來越多。在任何一場比賽中,消極防守的一方都是被人鄙視的對象,觀看比賽的樂趣就在於能看到凌厲的攻勢。就象看足球比賽,德國人之所以能得到德國戰車的美譽,和他們常打的攻勢足球是分不開的。
車燈亮起,前面是一個複雜的交叉點,在這兒,十字路口、立交橋、小型輔路都分佈在這個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區域裡,而賽道是選擇從立交橋上下來,再180轉到和現在逆行的方向上,正是一個近乎圓形和U型變型而來的一個彎道。
車子高速衝下,魯尼有些吃驚地發現高飛並沒有減速的動作。“難道他要用上次過V形彎的那個戰術?我研究過,那樣的過彎對現在這個彎來說並沒有我的快啊。”
他要用什麼動作?看着高飛已經和自己並行在一塊,可是現在的速度已經是在下坡時自己所能承受的最極限的速度了。
因爲這樣的U型道在城市中並不常見,所以他練習這樣賽道的過彎技巧還是不能達到完美。
一個短距離飄移,高飛的車子兩輪微微離地,旋風一樣地貼着86,搶先入彎。這正是秋名山賽道髮卡彎的變形,對高飛來說,這種彎的過彎技術至少要比魯尼高兩個檔次。
“這樣的速度他也敢挑戰?”又一次被高飛超越,魯尼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對方表現出的車技實在是自己不能望其項背的,這樣神乎其技的車技,實在就是在和張陽賽車時也沒有感覺到這種壓力。
這個男人的成就,自己就是終其一生,怕也無法超越。
又一次的攻守轉換讓圍觀的人羣看的如癡如醉,他們大聲的歡呼聲透過閉合嚴密的車窗,傳到魯尼的耳朵裡,瘋狂的想法開始蔓延。
“不給我活路,那大家就一起死!”
兩車漸漸拉開距離,過彎之後,高飛的車速越來越快,優勢也開始明顯,但天才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爲通過視頻,他看見魯尼的車尾部,那個大圓筒又探出了頭。
而下面,是這次比賽中最長的直道,共有近三公里。
這裡會發生什麼?
房間裡的人都站了起來,聚集到傳來視頻的這個電腦旁。
從來都是彎道上是競爭的焦點,沒想到,在這麼高水平的比賽中,直道反而成了關鍵的地段。
三公里的距離,通過那臺推動器,他到底能達到多高的速度。天才的心裡夾雜着興奮、好奇、痛恨、失落的多種情緒,即不想讓高飛輸,又更想看看這個推力裝置的表現。
車子剛出彎道,魯尼的車後就噴出藍色的火焰,等到三百米後,他的車已經提速到了280裡的時速。看着屏幕一側顯示的速度,天才的眉毛不由地揚了一揚。
加速仍在繼續,高飛的車子動力顯然比不過,兩車的接近速度用肉眼都能感覺到。
“高飛,你就死去吧。”魯尼臉上扭曲着,一巴掌狠狠地按在一個紅色的按鈕上。
車後的火焰猛地竄了出來,足足向後延伸了近十米,車速直線上升,沿途攝像機傳來的視頻上,魯尼的車子直直地前行,給人以強烈的視覺對比,高飛的車子在對比之下就象螞蟻在爬。
“快讓開,他撞上去了。”天才對着話筒驚叫。高飛也發覺後車不對勁,早先天才一步就已經朝旁邊規避。魯尼的車在如此高速下根本不能打方向,只要有一點轉彎動作,車子就會直接飛出去。
他直直地撞向高飛,而高飛的車子也盡力在向旁邊避讓,在肉眼觀看下,兩車相撞就在一線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