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冒出頭來,天空還是陰沉沉的一片,春風吹,讓人感覺到一絲涼意。今天是個好天氣,至少燕山八騎的老六是這麼認爲的,盤坐在樹巔,看着昨夜被狂風吹的凌亂的燕山山脈,他心中有些許快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他的內心本來就有些變態。
血魔池內,笑天還在盤腿懸浮在池水中,肆意遊走在全身狂暴的雷電之力此刻也被他吸收的七七八八的了,還殘餘的一些對他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但是此刻笑天卻緊蹙着眉頭,臉部肌肉在不停的劇烈抽搐,顯然他正受着煎熬。因爲隨着雷電之力的逐漸壓縮,白色光球是越來越大,漸漸的有趕上橙色光球的趨勢,似乎是感覺到了威脅,橙色光球光芒爆漲,笑天只感覺身體又在不自覺的吸收血魔池裡的精氣,橙色光球越來越深沉,佔據了心竅三分之二的位置。
雷電之力向來是以霸道著稱,所以白色光球哪肯想讓,白光也是暴漲,與橙色光球針鋒相對。於是兩個光球就在笑天心竅中開始了拉鋸戰,這讓笑天叫苦不迭。
真氣與雷電之力的衝突讓笑天措手不及,任他怎麼運功兩種力量還是自行其事。笑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虎相鬥,都說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笑天算是明白了,傷的不是別人都是自己啊!
“喀!”的一聲,心竅有些不堪負重,發出一聲哀鳴。
“完了,要是心竅破碎了,自己的小命只怕真得交代在這了!這他媽的算個什麼事啊!”笑天覺得自己很悲劇。人生的精彩還沒體驗夠就要見閻王了。讓他有些欲哭無淚。
兩種力量不停的排擠,他的心竅即將被撐爆,劇烈的疼痛讓他徹底的失去了知覺,要死了嗎?
正在笑天昏過去時爲自己默哀完後,心竅旁一直處於沉睡狀態中的青冥天雷之心有了反應,輕輕抖動了幾下,類似於心跳,然後就看見一股磅礴的青芒包裹住了即將破碎的心竅,青色電芒還在不停的修復着心竅破裂的痕跡。青冥天雷之心的這一舉動,要是讓笑天知道了只怕是要感恩戴德,跪下來膜拜了。
“笑天去哪了?一個晚上都沒回來!”老張頭站在屋外翹首以盼,如一個慈父等待着外出未歸的孩子,臉上盡是擔憂之色。或許在不知不覺中老人早就將笑天當做自己的孩子了,只是他們一直沒有說開罷了。
“唉,這孩子也真是,也不知道晚上出去幹什麼?罷了,還是去找找吧!”老張頭一邊抱怨一邊拿好門口放着的兩米多長的木棍。握手處光滑圓潤顯然是經常使用。其實這木棍就是他上山時探路所用。按照老張頭自己的說法,這木棍就是他的命。
時間一晃又是幾個時辰,燕山老六盤坐在樹椏上打坐,神識外放,周圍二十米內的動靜都難逃過他的感應。眼看着就快要中午了,老六收功準備補充的食物,辟穀丹雖然不是很珍貴,但是不是每個修真者都能有這種東西的,至少燕山八騎沒有,所以在修爲沒有達到鞏築境時,他們還得跟正常人一樣一天三餐。
燕山老六飛落在地,早上還剩下些酒菜,他也不計較好壞,拿起一罈酒就嘩嘩的喝了起來,隨後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牛肉,滿足的“啊”了一聲。
“恩?”突然燕山老六眉頭微蹙“:早在五年前,這片山脈周圍被我們八兄弟給血洗後就不再有什麼人過來了,怎麼今天還有沒長眼的?”
老張頭看着近在眼前的燕山山脈有些猶豫,五年前凡是走進去的人都莫名的失蹤了“:這孩子不會是進燕山山脈了吧!”老張頭猜測道。又深深的看了眼這恐怖的燕山,咬咬牙關後杵着木棍慢慢的向着燕山山脈走去。
“嘿嘿,老頭,你不知道這燕山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嗎?”一聲陰森森的話語從不遠處傳來,老張頭身體不禁的打了寒顫。擡頭望去,只見五米外的大樹上一個面目還算是清秀的中年人正戲謔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如猛獸,不,比猛獸更兇狠,老張頭是個老獵手,他見過老虎,獅子的眼神都比不過這個人。
“老漢只是進去找個人,敢問壯士有沒有看見過一個孩子進去?”老張頭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老人,察言觀色他還是懂。
“嘿嘿,孩子?沒看見!”
燕山老六的話還沒講完,老張頭就打斷道“:既然壯士沒有看見,老漢就不打擾了,這就走,這就走!”老張頭邊說着邊轉過身想要離去。
“想走?嘿嘿,只怕不行!要不還是進去自己找找?”燕山老六笑的很陰,有些想要戲弄些這個老頭,荒山野嶺也沒什麼樂子,今天來了個活人能玩弄下最好不過了。
“不了,不了!”老張頭知道大難臨頭了,但是轉身的步伐還是沒有停止。他想急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這時,他卻怎麼也移動不了身體,像是被什麼定住在地上般。
“呵呵,老頭還是跟我進去吧!”不等老張頭反應過啦,燕山老六就落到了他身後,右手一提就將老張頭提起,快速的向血魔池奔去。
“你自己進去吧!”燕山老六將老張頭放在了血魔池旁,話語冷冰冰的命令道。
看着滿池腥臭的血紅色池水,老張頭滿眼驚恐,兩條腿不停的在抖動,手中的木棍“嘣!”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這是?”
不知何時燕山老六已經坐在了樹下接着喝起了酒,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老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三聲後,你要是還沒進去,那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扔進去!”
“一!”
“二!”
“三!”
“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