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高珍的話後,高升剛剛有些興奮的臉上不由得也黯淡了下去。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拍了拍高珍的肩膀對她道:“姐,別多想了。剩下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石穿大哥和他可是朋友,你早就知道這一點,相信他不會爲難石穿大哥的。”
高珍聞言強自笑了笑,卻沒有接茬,只是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對高升道:“我現在有些累了,你自己先盯着吧。有什麼事再及時告訴我就好……”高升關切的想要上千看看,可是卻看到了高珍輕擺的手掌。高跟鞋的聲音再度“砰砰”的遠去,一會兒便徹底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高升望着已經沒有了人影的走廊掛角,很是鬱悶的點燃了一顆煙,叼在自己嘴裡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煙霧繚繞間,他忽然自言自語似的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他。可他卻未必還記得你啦……”
城郊某棟高檔的別墅裡陳國棟一進入這裡便立刻將門窗全部反鎖,而且竊聽裝置檢測器也迅速掃描過整個房間,確信自己這個秘密的住所依舊是安全的。他平日很少來到這裡,甚至連他的女兒陳杰都不知道,她家還擁有這麼一套高檔的郊外別墅。
陳國棟在確認整個房間內沒有危險後,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隨手脫下大衣丟在沙發上,自己則向二樓的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走去。
這棟別墅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個絕密的所在,但是對於陳國棟來講卻仍舊不夠安全。他在這間別墅建造的時候特意強調了一下,設計出了這樣一個可以做到完全密閉的房間。鑰匙只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裡,房間的鎖頭採用了國際上最爲繁雜的加密手段,據說可以做到在插入鑰匙的同時檢測來人的體味和指紋。因而,就算是有人偷到了這把鑰匙也絕對休想開了這把鎖。
這是陳國棟最爲私密的空間,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咔嚓”伴着一聲清脆的響動,那把號稱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門鎖自行轉動了半周,而後緩慢的開啓。陳國棟在進屋前也再度四下裡查看了一番,確認並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走進了房間裡。若是被旁人看到這一幕想來都會認爲他是否患有強迫症。可是對於陳國棟而言,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必要,都是如此的必須。
一進門,左側牆壁上一副暗色調的圖案顯得極爲扎眼。
暗色調的東西向來都不是很吸睛。可這個圖案的存在卻不由得人們不去多看一眼。因爲那並非什麼裝飾牆壁用的圖畫,而是一面旗。是一面深藍色爲底,內嵌着純白色花式的旗幟——青天白日旗!
進門後,陳國棟很利落的將房門繁瑣,確認鎖頭已經自行轉動一週徹底鎖死後,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頹然坐倒在舒服的沙發椅上。看了眼手錶,“19:30”時間剛剛好。他緩了口氣,隨即便指尖輕動點開了正對面的液晶屏幕。
那並非是什麼電視機,而是一臺可視電話,裡面同時出現了四個並列的人像。原來,這間屋子也並非是什麼小金庫,而是陳國棟對外進行秘密聯絡的會議室!
“大隊長!”四個人一見可視電話接通後,立刻便恭敬的對視頻這頭的陳國棟鞠躬行禮,雖然各個都是六七十歲的年紀可是對待陳國棟卻恭敬的有些過分。而且他們的稱呼有些奇怪——“大隊長”?
陳國棟隨意的揮了揮手算是打過了招呼,而後他對屏幕最左側的那個人像擡了擡下巴,道:“偉傑,你的臉色怎麼有點難看?”那最左側屏幕上的人影赫然便是當年與石穿有過照面的胡偉傑!臺灣暗狼中隊的下士軍官!如此一來,陳國棟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屏幕上,胡偉傑的臉色確實有些難看,他趕忙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聲音有些磕絆的道:“抱歉,大隊長。昨天夜裡有些着涼,今天一直在發高燒……”
“蠢貨……”陳國棟難得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打趣了一下,其他三個屏幕上的人也都紛紛笑罵着,指斥胡偉傑實在太過愚蠢。這麼大的歲數還發了高燒,這可並非什麼小事情,少不得要折騰一陣。不過有了他這個傢伙,會議的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
笑了一會兒,陳國棟忽然沉靜了下來,對幾人道:“好啦,我們抓緊時間說說正事。”
陳國棟一發話,所有人立刻便安靜了下來。在屏幕最右側的人影率先發言道:“那好,我先說。根據大隊長的指示,這些天裡我着重查了一下成都的那兩場大火,不出隊長所料,確實就是那個王家出了事情。兩場大火,一場燒死了王家十幾個旁支子弟,另外一場卻是直接燒燬了他們的老巢。那個所謂的王家老祖宗和王家的主心骨‘三叔’都死在了火場裡。至於王家的三個小輩卻是沒有了音訊。”
說到這裡時,胡偉傑也趕忙插話道:“王家最小的老三王子楓原先曾在‘天一道’的神衛軍裡面做事,現在看來應該是王家打入我們內部的一顆棋子。不過好在他也沒有接觸到什麼高級別的消息。在出事之後,我曾經安排過其他神衛軍的成員聯絡過他一次,可惜沒有迴音。想來,現在應該正在避風頭。”
陳國棟點了點頭,緊跟着道:“對了偉傑,神衛軍和天一道的事情現在都停一停。非常時期,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太招搖。你和下面的那些教衆、士兵們都交代一下,最近一定要保持低調。國安局那邊我已經替你們打過招呼了,只要我們最近不輕舉妄動,他們也不會繼續追查下去。明白了麼?”
“明……明……明,白了”胡偉傑磕絆着說道,說完立刻便咳嗽了出來,看樣子當真是有些着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