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堅手中黑龍般刷的一聲,向那白色大鳥抽了過去。
那隻白色大鳥猝不及防,一下被黑龍鞭抽中翅膀,數根白羽紛紛掉落。
那隻白色大鳥慘叫一聲,迅速飛高。轉眼間消失在茫茫的大霧之中。
鐵中堅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道:“好險啊,這一下要不是黑龍鞭及時向上抽了過去,恐怕那白色大鳥的鐵喙便在自己的腦袋之上來一個透明窟窿。
鐵中堅心中暗暗納罕:“這些白色大鳥顯然不是那天禿鷲,這些白色大鳥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風冷情停下腳步,等鐵中堅到來,然後四個人繼續向西北方向奔了過去。風冷情一邊奔跑一邊說道:“這白色大鳥叫做雪雕,也是一種異種,跟天禿鷲一樣。據說有天禿鷲的地方便會有雪雕出現。想不到在這裡遇到這雪雕了。咱們可要小心,這雪雕性喜聚羣,一出來捕食都是一羣一羣出來,所以恐怕這一隻雪雕後面便會有無數只雪雕跟來。”
鐵中堅皺皺眉道:“那麼厲害?”
話音未落,便見遠處風聲響起,接着數十聲雕鳴從半空之中響了起來,跟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也都各有雕鳴聲響了起來。
三人聽後都是臉色大變。想不到這雪雕說來就來,而且一來就這麼成百上千只一起來。
這三個人可萬萬吃不消。
風冷情奔跑之際,只見前方一片大霧之中似乎有一束暗黃的燈火,隱隱約約。
風冷情指着那半明半暗的燈火對鐵中堅和水靈二人道:“咱們去那裡暫且避一避。”說着,背起風二孃,向那燈火之處狂奔而去。
鐵中堅和水靈緊隨其後,也相跟着奔了過去。
那些雪雕在四人身後緊緊跟隨。大有不把這四人吃掉決不罷休的意思。
四個人一路狂奔,來到那燈火近前,擡頭望去,只見那燈火居然是一盞白紙燈籠,高高的掛在一座牌坊之上。
那一座牌坊年久失修,看上去破破爛爛,似乎隨時要倒掉一樣。牌坊上正中掛着一塊匾額。匾額上的金漆早已脫落。原本上面題的五個字已經掉了三個,只剩下第二個和最後一個。
這碩果僅存的兩個字也是古楚文字。
風冷情問道:“鐵大哥,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鐵中堅沉聲道:“這第二個字是一個楚字,第五個字是一個衛,衛戍邊疆的衛字。”
風冷情心中一動,心道:“楚什麼衛,難道是楚幽王在這裡設置的衛兵?”擡頭望去,只見這牌坊後面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村鎮。這個村鎮跟那個牛家鎮差不多大小。一條正街連通南北。筆直的向前面延伸過去。大街盡頭是黑漆漆的遠方,也不知道是通向這雲夢澤的那一個地方。
街道兩旁數百間屋子鱗次櫛比,一座座緊密相連。靠東面第三家便是一間客棧。客棧外面還掛着一座店招。店招上面那個斗大的客字已經掉了下面那個口子,看上去頗爲古怪。
耳聽得那上千只雪雕從半空之中鳴叫着飛了過來。風冷情雖然感覺這這個村鎮有些古怪,但是無奈之下,也只有向那客店先奔了過去。
四個人奔進客店。風冷情將風二孃放了下來,讓其坐在靠窗戶跟前的一張桌子旁邊的板凳之上。自己這纔出了口氣。而後站在窗前向那鎮外望去。
這客店的窗戶大開,站在窗前,便能看到那一座破舊的牌坊,還有掛在牌坊上的那一盞白紙燈籠。
只見片刻之後,數百隻雪雕飛了過來,落在那一座牌坊前面的一顆大榕樹之上。站在樹巔不住鳴叫。過了片刻,又有大批雪雕飛了過來。只不過這些雪雕卻都是落到那牌坊前面的大榕樹上,卻不飛進鎮中。似乎這鎮中有些什麼東西讓這些雪雕甚爲畏懼,不敢越過那牌坊。
鐵中堅奇怪道:“難道這個鎮子之上真的有些古怪?以致這些雪雕望而卻步。”
風冷情心中一沉,心道:“莫不是這些雪雕就是把衆人哄到這鎮子上來的?”
轉頭望去,只見這一間客店分爲上下兩層。下面大堂之中擺着二十餘張桌子。每張桌子跟前都是擺着條凳以供來往的客人歇腳吃飯。只是這些桌椅板凳之上積了一層厚厚的塵土,似乎這客店久已沒有人來在此打尖吃飯。
這也難怪,這鎮子,這客店都是在這雲夢澤的深處,又哪裡會有人來在此打尖吃飯?
一念到此,風冷情心底一寒,心道:“這莫非是一個鬼店?這個鎮子莫非是一個鬼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