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體內酒勁翻涌,令每一寸肌膚都有脹痛轉爲酥麻的快感。他心中卻是清明,抱拳一聲笑。
“引三名金丹後期修士投奔長清門,並保證百分百的忠心不二!”
收起開懷大笑,清風子面帶笑意靜靜地看着古云。金丹後期高階修士在修真界也屬於珍貴品種,而且是三名忠心長清門的金丹後期修士。他很想懷疑古云的話語,但內心奔放的喜悅卻不容他說出口。
“好!何時行動!”
清風子臉上笑意更濃,非常期盼古云給自己帶來又一個驚喜,也給頹廢的宗門士氣打一劑強心針。活水才能養魚,新鮮血脈的加入可以重新激發宗門修士的活力。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辦妥此事!”
古云此刻臉紅脖子粗,呼哧着滿口酒氣,充滿激情地大聲喝道。他要再立新功,封住清風子的嘴,爲了去自己心願打下基礎。
竹樓內突然變得安靜,倆人各自面帶笑意對視,偶爾從窗外吹進一股山風,將些許酒氣捲走。山風略帶寒意,卻絲毫沒有撼動他們。
“趙飛燕對大楚國修真界很是熟悉,我讓她陪你一行!”
幾息過後,清風子輕笑一聲,揹負雙手走向窗前,出神地盯着竹樓外密佈的霧氣。直到古云的身影消失在霧氣裡,他才閉眼自語。
“我對你掏心窩子,你可不要辜負我!否則,誰也承受不起這個結局!”
飛身玉流峰而下,趙飛燕白袍加身,被獵獵山風將完美身材的線條展露無遺。如是配合她以前的那種奔放服飾,足以令看到他的男人血脈噴張,不自覺地想入非非。
加之她摘掉跟隨自己多年的蝴蝶面具,露出自己的絕美容顏,那份天然的嫵媚誘惑更是發揮到極致。
“你可是一炮走紅,長清門上上下下的修士都在議論你,還有你當年練氣期時的朋友更是等待你的接見!調查冷月宮的驚嬋之事,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纔有詳細資料!師傅怕你人生地不熟,特要我一路相伴,即作爲嚮導,也免你寂寞!”
見古云身形停在身旁,她淺淺一笑。稍許晃動身體,便有一種不一樣的魅力釋放而出,沒有絲毫做作之意。
“今日首當其中便是完成對清風子老祖的承諾,找到三名金丹後期高階修士加入宗門,往後也可以成爲你的最得力助手,回來之日再與朋友言歡!”
古云酒意未退,大膽地正視趙飛燕的嫵媚誘惑,順便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到現在爲止,趙飛燕也搞不清楚古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能夠活到金丹後期境界的修士,哪一個不比猴還精。即使要加入宗門,也會選擇神血堂與一劍宗這等目前最強勢的大宗門,誰會瞎眼找上飽受排擠的長清門。
她也不問,隨即啓動身形飛在前面。古云也很配合,稍許加力,便與趙飛燕並駕齊驅,像兩道急速的飛虹直奔宗門之外。
與此同時,一名矮個滿臉絡腮鬍、鷹鉤鼻,兩隻小眼中流露着陰森光芒的中年人正接近長清山脈。進入宗門大陣內,足以保證自己平安,他將金丹初期修爲盡情地釋放,映襯自己放鬆的心情。
“小螻蟻如今有出息了!哼,當年要不是掌門餘浩庇護,早就將他捏死以絕後患!進入宗門大陣,便在老祖的感知範圍內,還怕他翻天不成!”
一路飛行,中年金丹初期修士惡狠狠地吐出一口濃痰,掛在一根細枝上晃盪。
突然間,發現遠處有兩道金丹後期修士身影轉頭向自己這邊飛來,雙方似乎在說着什麼。他看清來人的相貌,一股寒意從心底冒起,爲保險起見,將一枚傳音符捏在手中。
這裡離長清門不到五十里,只要自己發出傳音符,最少有四名金丹長老在半柱香內趕至,說不定元嬰初期巔峰老祖也會出動。想到這裡,他懸起的心稍稍放下。
“師姐出門啊!”
看到趙飛燕身影,中年金丹修士更加放心,隨即抱拳打招呼。對方再怎麼報仇心切,斷然不會對着其他宗門金丹長老的面對自己下毒手。
“師弟你要冷靜,不要令我難做。到時候回到宗門勢必會引起內亂,我想還是等師傅來處理!”
趙飛燕冷冷地掃視對方一眼,沒有應聲,而是輕輕地神識傳音給身邊古云。等她看到古云鋒利的眼光之時,知道自己白說了。
對於目中無人的馬家金丹修士,趙飛燕打心底厭惡,基本上很少與他們搭訕。但她作爲長清門當家老祖清風子唯一弟子,自然不願古云的衝動讓師傅爲難。畢竟現在宗門勢微,還不是與馬家徹底攤牌的時候。
“好久不見,馬師弟真是令我惦記,我很是擔心你英年早逝啊!”
古云淡淡地展開雙臂,渾身流淌着愉悅的氣息。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而他則不然,遇見謀害師傅性命的馬純鋼卻是欣喜若狂。
馬純鋼謹慎地往後挪動幾米,額頭的汗珠奔涌而出。古云釋放的磅礴威壓似乎早已超越金丹後期修士,他思量自己金丹初期修爲恐怕不是對方一招之敵。
原本他在外執行一項簡單的宗門任務,受到馬家金丹長老的緊急傳訊後立刻往回趕,有家族元嬰初期巔峰老祖馬齊暉在宗門坐鎮,絕不會存在性命之憂。
聽聞古云以金丹後期境界修爲一指戳死元嬰初期老怪孫必勝,馬純鋼心中就‘咯噔’一跳,不曾想屋漏偏逢連日雨,眼看回到宗門大陣內,卻被古云堵在外面。
“你我現在都是長清門金丹長老,早該拋去個人恩怨,一起想辦法振興宗門爲重。況且你師父與我乃是嫡親兄弟,再怎麼也是家務事,是非曲直自由當家老祖作出評判!”
手中的傳音符彷彿被他捏出汗,馬純鋼以懇求的目光看着趙飛燕,希望對方出面解圍。離宗門不到五十里的路程,此刻卻是要他小命的枷鎖。
出於本能的防備心理,一件龜甲法寶自動祭起,將馬純鋼與古云隔開。明知這是螳臂當車,他也不得已而爲之。
“你放心,我怎麼捨得殺你,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還有你馬家這多年的飛揚跋扈!”
古云輕輕說着,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四周的溫度卻在這是陡然下降,身邊的樹枝上頓時掛滿長長冰晶。
眼看築基期壽元即將耗盡,馬純鋼最終命懸一線地突破到金丹高階修士。但他畢竟潛力有限,七十餘年還在這個境界裡呆着毫無寸進,不過是多出數百年的壽元供他消耗。
“啪!”
傳音符被馬純鋼果斷捏碎,劃出一道白光消失。他再也忍受不住古云殺人般的笑意,五臟六腑幾乎被寒意凍僵。
古云任由馬純鋼發送傳音符而無動於衷,使得身邊的趙飛燕眉頭輕皺。
原以爲古云趁此地沒人,偷偷滅殺馬純鋼也就算了,馬家修士最多隻是懷疑。現在傳音符發出,一切都無法補救,而且將自己也陷入與馬家對立的境地。
“想必馬家金丹長老收到你的傳音符,絕不會敢出來送死!”
一聲大笑,古云連法寶也懶得使用,太陰真水的靈力立刻層層推進,不等馬純鋼作出半點反應,便將其凍成冰塊,僅剩一點氣息在喘息。
修真界以實力爲尊,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顯得很簡單。
如果能夠哭出來,想必馬純鋼不會吝嗇眼淚,只可惜冰塊寒意太濃,令他連眉毛也無法眨動。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左腿一陣劇痛襲來,緊接着身體一輕,好似有什麼東西掉了。
“師弟三思!”
長清門對於金丹長老互相殘殺有着極爲嚴厲的處罰,而古云卻在活活地折磨對方,首先剁下馬純鋼的一條腿,卻令他有痛只能壓在心裡,無法喊出聲。
趙飛燕伸手欲攔,最終還是將手臂放下,在一旁嘆息。如果其餘幾位馬家金丹長老趕至看到這般場景,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所有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咔嚓’一聲脆響,馬純鋼的右腿一輕,隨即與身體飛離。偏偏古云將寒意掌握的很好,不給對方神經麻木的機會,足以將心中的恐懼放大到無限。
“師姐,萬事都有我來承擔風險,長清門不會因爲馬家修士的憤怒而崩潰的!”
古云眼睛死死盯着馬純鋼泛白的臉龐,他快意恩仇絕不手軟,意念轉動之下,馬純鋼的左右手齊齊斷落。殘肢斷臂上包裹着厚厚一團堅冰,估計一時半會融化不了。
絕望中,馬純鋼終於一咬牙準備自爆金丹,一生好歹在最後落得轟轟烈烈的死亡,不讓別人看扁。
正在這時,一枚巫祖印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頭扎進馬純鋼的額頭,將他所有的打算化爲泡影。
“你的魂魄可不能散,日後可是有大用途!”
古云將馬純鋼的魂魄收入聖母玉,神識頓時衝入其中,細細解讀當年發生之事。很快,他冷冷笑道:“師姐,我們可爲長清門消除一個毒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