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思念(二)
蔣欣帶着夏藜和雨沫這對祖孫來悼念二十年前去世的女兒兼母親夏心怡。
“這是?”她們來到夏心怡的墓碑前,只見上面也放了一束康乃馨,雨沫對此疑惑,可夏藜和蔣欣明白是什麼原因,她們知道是艾倫來了。
“是你爸爸吧,他可能比我們早點來看你媽媽。”夏藜雖然恨艾倫,可在最疼愛的外孫女面前不去刻意的表現出對他的憎恨。
雨沫對父親充滿了好奇,就像母親一樣,兩人都只存在於自己失去的記憶裡,從來沒有正式的見過他們,當然母親已經去世自然沒有辦法,可健在的父親卻在自己出事兩個多月來沒有來看過自己一次,她困惑。
蔣欣看着雨沫,她發覺雨沫似乎是想了解她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這讓她想到雨沫其實並不討厭父親,只是無法接受其他人成爲家裡的女主人,成爲自己的母親,所以她倔強的拒絕父親。
蔣欣的依據就是前幾年雨沫來悼念母親時看到墓碑上放着一束和雨沫手中一樣的康乃馨,當時的蔣欣對這束花感到疑惑,可雨沫卻沒有一絲遲疑,只是把手中的花輕輕的放在那束花旁邊,然後默默地悼念母親。
蔣欣雖然當時疑惑,可在後來幾次的祭奠中,有一兩次沒有看到有康乃馨花束,就在楓離開後的第三年,在雨沫去悼念母親的時候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可就在雨沫沉默的悼念母親時,蔣欣發覺有人鬼鬼祟祟的不對勁,所以她一個人去看看那個人是誰,結果就看到了雨沫的父親艾倫。
“叔叔!”蔣欣非常驚訝。
“叔叔,你也是來看阿姨的!”可蔣欣又很快就看到了艾倫手中的康乃馨花束,她想起了前幾年的情況,每次都放着一束阿姨喜歡的康乃馨,她立刻就明白了前幾年的情況,都是叔叔先來看過了阿姨,蔣欣也明白了叔叔依然深愛着阿姨。
艾倫今年也是一樣,只是今年被雨沫超前了,爲了不讓女兒看到自己難看而躲起來等雨沫走了在過去。
得知一直以來的情況後,蔣欣發覺了一件事,就是雨沫雖然討厭父親,卻從來沒有把父親帶來的康乃馨花束扔掉,卻是和父親到來的緊緊的貼在一起,也因此蔣欣得知了雨沫真正的內心。
蔣欣雖然看出失憶的雨沫對父親充滿了好奇,可介於夏藜和艾倫的關係,蔣欣沒有和雨沫對話。
雨沫悼念這母親,和母親說話:“媽媽我來看你了,可是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雨沫,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對不起媽媽。”雨沫爲失去和母親的記憶,和家人的記憶道歉。
“小怡,你放心,有媽在,媽會照顧好你的雨沫的。”夏藜對着女兒的墓碑說,保證愛護雨沫。
“外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雨沫聽從夏藜對自己的關愛,自然也讓雨沫自己要愛自己。
“外婆知道,外婆就是想讓你媽媽安心。”夏藜對雨沫聲明自己的態度。
“話說小怡,你這孩子也太任性了,回來了爲什麼不來看媽媽,連臨走也不告訴媽媽,還媽媽空等你三十年,要不是因爲雨沫,你是要讓媽帶着悔恨去見你嗎!”夏藜表現出對女兒不告臨終的埋冤。
就在夏藜說到女兒夏心怡回國也不去看她時,雨沫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情景,可這個情景裡的人物依然模糊。
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幼小的女孩來到一幢建築物的遠處,而女人只是靜靜的看着什麼,然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落下了淚水,過了不久就暈過去。
雨沫腦海浮現出來的場景讓她感到頭疼,她用手託着腦門,而夏藜和蔣欣發現了她的頭疼並關心的慰問:“雨沫你怎麼了?又頭疼了?”
“嗯,好像腦子浮現出什麼的樣子!一個女人帶着個女孩去了什麼地方,她們似乎看着什麼”雨沫跟兩人簡約說明自己腦海浮出出來的場景。
其實這就是夏雨沫的記憶,是母親夏心怡得知自己命不久矣而帶着她偷偷的看她的外婆,而夏雨沫當時其實注意到了母親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着夏藜,當時年幼的她並不知道有外婆在,所以不清楚母親看的是誰。
聽着雨沫的話,夏藜想起一件事,二十年前的某一天,自己在花園裡澆花,可內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像女兒在一樣,可她又到處沒有看到女兒,只是看到一輛救護車匆匆離開。
夏藜現在細想,當時女兒就在自己身邊也說不定,就是自己太遲鈍,沒有去找她,這才使她們母女不告而終,陰陽相隔,然而過去的事情已經有始無終,現在能做的就是疼愛好她們的小寶貝雨沫。
“不要想了,去那邊坐下來休息休息吧。”夏藜雖然想聽雨沫說一些關於女兒結婚以後的事情,可看到疼愛的雨沫難受,內心十分痛楚不忍心,所以不去要求雨沫想起什麼,只希望她能開心。
夏藜讓雨沫在旁邊休息,讓蔣欣在旁邊陪着她,自己則去繼續悼念女兒夏心怡,她真的有好多話想和女兒說,可惜她已經不在了,現在只能對着她的墓碑說出自己對她的思念。
等雨沫好了一些後,她有回到母親的墓碑前,對母親說出現在的自己今後的想法,希望母親對自己安心。有過了不久,她們悼念完夏心怡後就打算回家去。
“外婆,你說我爸爸是什麼樣的人啊?”雨沫並不知道夏藜恨艾倫,所以向她問起父親。
“怎麼說呢!你……爸爸他……挺專一的,又有些執着,認定的事很不大會輕易放棄!”夏藜嘗試着去想艾倫的優點,這番細想也讓她有發覺艾倫的好,可惜女兒的死以及他令娶新歡至自己的外孫女不管讓夏藜無法原諒他。
外婆模糊的回答讓雨沫父親依然模糊不清,無法瞭解他,也因爲外婆的回答模糊使得雨沫沒有在過問父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