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熊孩子打擊到的陸青鴻打算從祁惢着尋求安慰,看準時機,一把將老婆抱回屋,正當他想去和老婆親熱一番,天煞的又來破壞了,卓一將熊孩子送進房間裡,自己則十分君子的站在門外,“陸青鴻,我有事要問你。”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牽着自己老爹,邊拉邊扯的把心不甘情不願的陸青鴻拉出來,等門口之後,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把陸青鴻推出門外。‘砰’的一聲,門關上了,不等陸青鴻有反應,只聽見裡頭熊孩子說:“爸爸,今晚我們陪媽咪睡,你和卓叔叔走吧,我們不會想你的,你放心走吧!”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陸青鴻恨得咬牙,卻不得不跟着卓一走,誰讓自己賭輸了,願賭服輸。早知道卓一這麼會哄孩子,他打死也不會跟他們打賭的。這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爲什麼向着卓一,陸青鴻再次悲憤了。
“幹什麼?”因爲被嫌棄了,對卓一的態度也差了,一併想起自己被他們拐到着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安全屋。
“我來問你那女人怎麼樣了,套出什麼話了沒有。”
陸青鴻見他認真是要談正事,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我問你,倘若我們知道了真想,當年遠爺和夫人的死真的另有隱情,你會讓若翾知道嗎?”
卓一微愣,這個問題他沒想過,只是舒若翾一直讓他去調查這件事,他會不說嗎?“小姐想知道,他們的死,對她很重要,也是她的心結,你是知道的。”
“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裡有隱情,不單單只是蘇家想要一方獨大,害死了遠爺和夫人,還牽扯了其他人其他事,若翾她是不是真的能承受的住?如果是個意想不到的,她又是不是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若翾現在根本受不了任何刺激,心臟移植也不是隨時都可以的,沒有合適的心臟,就算若翾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也無法立刻動手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卓一敏銳的反應察覺了一絲不正常。
陸青鴻搖頭,“到現在爲止,那個女人一直不開口,就算是我老婆天天和她說話,也只是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怎麼可能會那麼快套到口風。但遠爺和夫人的死,十之八九和蘇家、蘇赫雲是脫不幹系的,只是當年蘇家才站穩腳跟,還要依附着榮家,爲什麼要這個時候出手,你不覺得事情很可疑嗎?”
“確實,而且查了這麼久,不可能線索都沒有,那女人在蘇赫雲身邊那麼多年,一定知道不少事。我們現在也只能從她這裡下手,她的情況還穩定嗎?”
“不樂觀,畢竟傷了那麼久,身體也虧損的嚴重,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還能活得久,現在支撐她的就是她心裡的怨恨。她現在這麼很蘇赫雲,大概當初她也沒想到蘇赫雲會這樣對她。”陸青鴻對阿倩頗爲同情,女人在愛情裡總是滿目的,甚至爲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比如親情、友情,可當被愛情背叛的時候,她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想辦法讓她早點開口,小姐已經開始對蘇家動手了,就算不能從阿倩這知道什麼,也會從別人嘴裡知道。如果我們可以從阿倩嘴裡先知道其中的隱情,也好做應對,免得小姐再受刺激。”
這的確是個辦法,他們先知道情報,再委婉的告訴舒若翾,也好過她知道後受刺激。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阿倩那麼想報仇,那我就幫她一把,也好替若翾解決掉一個大麻煩。”
卓一和陸青鴻達成了協議後就離開了安全屋。卓一回到山莊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卓爾一直在他房間裡等他,聽到響動就醒來了,“大哥,你跑哪去了?”
卓一脫了外套,從口袋裡把追蹤器丟到他跟前,“下回這東西弄得隱蔽點,東西是小了點,可看着讓人起疑。”
“你居然發現了,我都裝在你一扣裡,你都還能發現。”卓爾備受打擊,最近他發現大哥經常不在房間裡,又沒有任務,這纔想要探個究竟,看看卓一到底去哪裡了,可今天跟到一半,他就突然消失了,追蹤器並沒出現故障,還能用,可就是無法追蹤到卓一的蹤跡。
“我車上的裝置,你不是最清楚嗎。”是啊,卓一用的車,從外面的防彈到裡頭的雷達紅外線,都是他一手設計的,可大哥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明明他都避開這些裝置了,也實驗了好多回。
卓一看着自己糾結的弟弟,扯了浴巾進浴室了。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爲了避開他們,早就改了車裡的設備,老四還在車上裝了的反偵察的機器,安全屋四周也有,就連一隻老鼠進來也要經過層層掃描。如果不是今天機器警示,他還真沒發現衣釦裡的追蹤器。其實卓爾已經做的很好了。
等卓一洗完澡出來,卓爾已經回房了,他躺在牀上,想着今天陸青鴻說的,如果事情真的像他們猜的那樣牽扯在裡頭的不單單隻有一個蘇家,還有其他人,那他們該怎麼做?又該不該告訴小姐。當年遠爺出事之後,負責調查這件事的是韓霽,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如果查到了,那爲什麼榮家老太太要瞞着這件事,遠爺和夫人的死是舒若翾的心結,她不會不知道。明明那麼疼愛孫女的舒曼瓊到底知道什麼?他又該不該去問韓霽?
卓一躺在牀上,想了各種可能,甚至想着要不要私底下去問韓霽,還是其中到底有什麼辛謎,自己又該怎麼做?看來他該去找陸青鴻再談談。
從舒若翾答應了秋風回公司幫忙一段時間,她就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安盛集團,bel.per.和四季雅苑。今天她難得休假,不需要再往公司跑,只吩咐了卓然把bel.per.的工作送到家裡來,她悠哉的坐在客廳吃葡萄,等着卓然把東西送過來。
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舒若翾放下葡萄去開門,“你再不來,我可就把葡萄吃完了。”當門打開,門外站着兩個人,一位老婦人,一位打扮十分清秀大方的女性。
“您找哪位?”
“你是誰?”兩人異口同聲。
梅琴端倪着她,見她清麗脫俗,風姿楚楚,眉宇間透着貴氣,見到她沒有半點膽怯的意思。再看她穿着純棉的雙層白色背心裙,外面套了手繪桃花的粉色披風,簡單的繫了個結,不用猜,梅琴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
“你就是舒若翾?我孫子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到報紙雜誌登了兩人照片,恐怕到現在她還被瞞在鼓裡。
舒若翾的眉頭輕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孫子的女人,這話聽了可不見是大家長輩會說的話。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招惹了這位老夫人,讓她這樣厭惡自己。
“舒若翾,我知道你是伯爵的養女,但你想進冷家,沒我的同意,是絕對進不了的。我認的孫媳婦,只有紀清宜,也只會是紀清宜。你不用打着灰姑娘變公主的夢。”
冷老太太的話不好聽,舒若翾的臉白了幾分,站在她跟前的紀清宜依舊扶着冷老太太不做聲,那似有似無的笑容裡卻帶着幾分得意。
“老夫人?老夫人,真的是你啊。”從外面買了東西回來的曾姐和瑪麗看到一個華衣老夫人站在門口,她們正好奇。看到是冷家的老太太之後,再看她們三人臉色怪異,她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這老太太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家裡也沒收到通知。
曾姐看了瑪麗一眼,瑪麗也不知道的搖搖頭,緊張地看着舒若翾,見舒若翾嘴角帶笑,側了身子,讓冷老太太進屋。可當她要去扶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一手拂開她的手,避開她的觸碰。舒若翾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收了手。
瑪麗和曾姐趕緊跟上,也不敢跟舒若翾多說什麼,只讓她小心些,就匆匆進廚房了。
舒若翾坐在老太太和紀清宜面前,又看瑪麗遲遲沒有上茶,只要自己動手泡茶,舒若翾淨手,跪坐在蒲團上,從燒水,溫杯,投茶,沖泡,倒茶,奉茶,每一個步驟都做的無可挑剔。可梅琴先入爲主就是不喜歡舒若翾,不論她做的多好,有多無可挑剔,她都覺得那是故意的,是爲了嫁進冷家,是爲了勾引他孫子才這樣做的。
再加上她找人去調查得到的情報,就更加不喜歡舒若翾了。
舒若翾奉上一杯熱茶,那茶杯還沒放下,老太太就說了:“你也不用折騰了,我和你說幾句話,你收拾下就走。”
舒若翾愕然,擡頭看着梅琴,眼裡很是不解,“奶奶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別叫什麼奶奶,我可不是你奶奶。而且我和你沒有什麼誤會,你一個伯爵養女,來路不明的女人就想進冷家,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清宜纔是奕辰的未婚妻,這婚事很早就定下的,他沒告訴你?也是,男人嗎,在外面逢場作戲很正常,清宜呀,你要大度點,那些鶯鶯燕燕的影響不了你的,你放心,有奶奶在,這冷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誰也搶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