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很大,昨夜大風的緣故,天氣很冷。老七帶着母女兩個躲在洗衣店裡,他很有耐性。一直等到中午過去,外面街道上除了偶爾遊蕩的喪屍外,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穿着黑色棉服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貼着牆角朝洗衣店過來。老七注意看他身後,並沒有別人出現。男人悄悄來到洗衣店門口,他想看看裡面情況。透過門縫一瞄,見裡面就母女兩個人。男人耐心的等了十幾分鍾,沒有見到別人。他壯着膽子舉起砍刀,推門而入。“快說,那個男的去哪兒了?”男人舉着砍刀嚇唬母女,忽然覺得後頸一涼。有人在他腿窩踹了一腳,他撲通跪在地上。
一把三棱軍刺抵住他太陽穴,老七現身。“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我,我沒有耐心。”老七的聲音顯得很不耐煩,三棱軍刺稍微前進,刺破男人皮膚。“大哥,大哥,別生氣。您,您想知道什麼?”男人顫抖着回答,他哪裡經過這種場面。
“你是忠義堂的人?給我說說忠義堂的事,你們有多少人,在哪兒落腳,頭是誰?還有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面對老七一連串的的問題,男人不敢怠慢,連忙回答:“大哥,我是忠義堂的,我就是個跟班的。我們有二百多人,在人間仙境會所呆着,會所旁邊的皇朝酒店也被我們佔着呢。我們頭叫牛總,我很少能看見他。據說他是個毒販子,手裡有槍,在東南亞呆了好幾年。被你殺掉的牛哥,是他一個叔伯兄弟。他們家族有十幾個人,那牛總就是依靠這十幾個家裡人起來的。我跟着牛哥去藥房搬藥,他們讓我們三個人守在外面,有一個被喪屍咬死,我趁機躲在垃圾桶裡。等你們出來走了,我進去一看見牛哥他們都死了。我特別害怕,牛總管理特別嚴格,像我這樣回去,會被他們打死的。我,我沒辦法跟着你們,想知道你們在哪裡落腳,還有沒有同夥。”男人全盤說出,他怕老七手一抖要了他的命。
其實他心裡特別後悔,他覺得老七一個男人帶兩個女人,有機可乘。要是偷襲把老七幹掉,那母女兩個就歸他了。要不是色迷心竅,他也不會冒險過來進屋。這話他可不敢說,怕激怒老七。“我問你,你們平日裡都幹什麼?”老七語氣稍微和緩了一些。“大哥,牛總特別狠,他讓我們平常出去在附近搜索,好東西都運回去,見着人也抓回去。男的就暴打一頓,要是服帖就加入我們。要是硬氣的,就直接打死。女的,女的。”男人說到這裡停住了。老七臉色一沉,男人趕緊接着說:“要是女的,老的就留下幹雜活,伺候我們。年輕的就都關到會所四五樓,牛總把那裡叫服務區。服務區的女人都不給穿衣服,方便,方便牛總進去玩。牛總平日就呆在那裡,他認爲值得獎賞的手下也會讓進去享受。我就前天進去過一次,那裡大概有三十多個女的。牛總說忠義堂是大家的,實際上就是他們牛家的。”男人說着忿忿不平起來。
通過男人的描述,老七已經明白,所謂的忠義堂就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金龍幫。噗!三棱軍刺扎進男人太陽穴。母親捂住女兒的眼睛,她不想讓女兒看到這血腥一幕。她心裡也很害怕,她雖然知道男人不是好東西,可也見不得這種殺人場景。老七收拾一下,帶着母女離開,他又繞了一個圈子纔回到咖啡館。等他們進入咖啡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老七早飯還沒吃,飢腸轆轆。藥品交給馬大姐,安琪和李穎給老七三人準備吃的。
這時老七纔有空,問問母女的情況。母親叫鄭潔,女兒叫孫蕊。末日之後,丈夫屍變,她們母女從家裡逃出來。躲在一家小吃部裡,仗着小吃部的食物活到現在。鄭潔是一個小學老師,平時就膽小,要不是女兒,她早就想自殺尋求一個解脫。鄭潔說完,已是淚流滿面。“爲女則弱,爲母則強。唉!你們跟着我們吧,多活一天是一天。”劉鑫在一旁說話,他很同情這對母女。馬大姐雖然是獸醫,好在婷婷只是普通的發燒。馬大姐給她打了一針,燒很快退了,不再說胡話,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