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中午,河邊橋上,槍聲大作。十幾輛汽車停在大橋上,有的還冒着黑煙。一大羣頭上扎着紅布條,光着膀子的傢伙在猛攻大橋。
大橋上一些黑衣人還在負隅頑抗,形勢非常危急。扎着紅布條的傢伙人數更多,估計有一二百人,而黑衣人能戰鬥的不過四五十人。望遠鏡裡,老七在觀察這場戰鬥。
突然那些黑衣人的裝扮引起了老七的興趣,黑衣,步槍,腰裡還有短斧。很快老七又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傢伙,仔細想了想。泰康村,陶飛?老七又仔細看了一會兒,確認了這事。怎麼可能?泰康村的人怎麼會到這兒來?
老七又想了想,不自覺苦笑了一下。自己能到這兒,泰康村的人爲什麼不能到這兒?既然遇見了,還是熟人,那就不能不管。“老七,你認識他們?”一旁的韓教官放下望遠鏡低聲問道。
“老韓,那些扎紅布條的我不認識,那些穿黑衣服的是泰康村的。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吧?”聽到泰康村這個名字,韓教官也愣了一下。以前在Z市爲官方賣命的時候,也和泰康村多少打過兩次交道,他當然知道了。
“這忙咱們得幫,可是咱們就十個人,沒法子直接上去。咱們先繞到後面,打冷槍吧。”老七的提議,韓教官當然贊同。扎紅布條的人數那麼多,他們這十個人直接衝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老七和韓教官商量了一下,兩人各自帶着四個人分兩面上去。幾分鐘後,老七帶人來到一個絕佳的狙擊地點,這是一棟二層小樓,樓頂剛好對着紅布條那幫傢伙背後。“大牛,你別開槍,負責警戒觀察。”老七囑咐了大牛一句,大牛槍法不好,這種狙擊的活他幹不了。
老七,姚五二,王輝同時架起突擊步槍。“七哥,比賽開始。看誰打得多。”姚五二說了一句,率先開槍。子彈飛出,準備擊中一個敵人後腦。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側韓教官帶人也已經就位。老七和韓教官他們人是很少,可是槍法都是超一流的。不過一兩分鐘的功夫,紅布條的傢伙倒下了二十幾個。後面響槍,紅布條的傢伙們有點蒙圈,不知道該往哪裡躲。
畢竟他們前方,還在同泰康村交火呢。槍聲吸引的喪屍也越來越多,泰康村的人幾乎都在橋上。喪屍從岸上出現,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扎紅布條的傢伙們。有喪屍不斷加入,扎紅布條的傢伙們受不了了。
對付喪屍,可能挨子彈,躲開子彈,可能被喪屍咬。戰鬥又持續了十幾分鍾,紅布條們撤退了。他們大橋兩側同時退走,這樣一來,屍羣開始衝擊大橋。確定紅布條們走遠了,老七他們加入戰鬥清理喪屍。等喪屍清理的差不多,老七才和陶飛站到一起。
“七哥!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陶飛右臂中槍,還沒來得及處理,疼得面目扭曲。“快撤,離開這兒再說。”老七打開急救包,給陶飛簡單處理了傷口包紮上。這裡沒法取子彈,再不走,萬一紅布條的傢伙們回來就麻煩了。
陶飛他們的車隊一半汽車都不能用了,把人和東西集中到另一半車上,倉皇離開大橋。老七帶人斷後,一路急行。直到晚上九點多,他們終於撤回基地。這一路上,泰康村的人又損失了十幾個,還有兩輛車。醫務室裡,遲斌做手術給陶飛取出子彈。老七過來看他,陶飛臉色有些蒼白。
“七哥,萬幸遇見你了。不然我們都得死。”陶飛嘆了口氣,神情蕭索。“怎麼回事?”老七遞給他一杯水,問道。
“唉!七哥,你不知道。Z市被全面空襲,泰康村也沒保住。我們有六千多人撤出來,四處遊蕩。後來我們進入S市,每天都有人自行逃走或者死去。我們村長也在七天前被喪屍咬死,唉。
他一死,剩下的人立刻分裂。一些戰鬥人員分裂出去,不知去向。剩下我們大概有一百五十多人,其中一百人都是老弱婦孺。你也看到了,走到大橋那兒,被人伏擊。那些紅布條叫囂着他們是惡人谷的,讓我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