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汽車行駛在鄉間公路上。兩旁綠樹成蔭,要不是外面偶爾晃悠的喪屍煞風景,這裡景色很美。轉彎,前面路中間圍着一堆喪屍。
小白拿起望遠鏡,把頭探出車窗觀察。“七哥!那裡面有個人。喪屍中間有個人。”小白一邊看一邊說。
“王輝,加速。”老七一聲吩咐,王輝踩下油門。
汽車距離那羣喪屍不過三十米的時候,王輝一個急剎車停住。有幾個狼人轉身衝汽車跑過來,小白率先開槍,跑在最前頭的狼人被幹掉。
老七和王輝下車,直奔喪屍羣。砰!老七的散彈槍開火,把兩個迎面撲上來的狼人轟飛。這一羣喪屍不少,大概有三十多個,多數都是狼人。
王輝把上次殺掉的喪屍聖甲蟲前爪,做成大砍刀了。這前爪堅硬鋒利,比喪屍螳螂的那對螯鉗還要厲害。兩人如風一樣殺進喪屍羣中,小白在車上用槍支援。
十幾分鍾後,戰鬥結束。老七這纔看清楚那個人,一個年輕人,身上都是喪屍的黑血。
他的上衣被喪屍扯爛了,左肩明顯被咬了一口,牙印還在。
“小兄弟,你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老七冷聲問道。老七的意思很明顯,既然被喪屍咬了,很可能會屍變。那還不如自己先幹掉他,省得他痛苦。
“大哥!我沒事!我以前也被咬過,不會屍變的。你放心,咳咳!”那人聲音沙啞,看樣子極度缺水。
三人來到車邊,王輝遞給那人一瓶水。那人接過來,擰開蓋子慢慢喝。等他喝完,撩起破爛上衣,指着肚皮上幾處傷疤說:“這都是喪屍咬的,你們放心,我不會屍變。”那傷疤很明顯,都是咬痕。
老七指指路邊不遠處的小溪說:“先去那邊清洗一下,我給你包紮傷口。”來到小溪邊上,那人把衣服都脫了,站在膝蓋深的水裡開始洗。老七和王輝也洗了洗,他們剛打完,身上也不乾淨。
等那人洗完上來,老七丟給他一條毛巾。那人擦乾淨,看着地上脫下來的衣服猶豫。那衣服爛的不成樣,而且特別髒,上面都是血。老七讓王輝去車上拿來一套備用作戰服以及內衣褲給那人,那人道謝之後穿上。
老七用急救包,給那人肩膀傷口消毒包紮。這次他們回到車上,王輝繼續開車。老七給那人拿了一包方便麪和一盒午餐肉罐頭。那人狼吞虎嚥的吃完,又喝了兩瓶水,狀態才恢復過來。
“謝謝大哥。其實你們可以不用救我的,唉!我那時候真的沒想活着。”那人嘆了口氣,情緒很低落。
“別這麼說,兄弟,你叫啥名字?做個介紹唄。”老七遞給他一根菸。
那人接過煙抽着,嘆了口氣答道:“我姓徐,叫徐海水。在一家搏擊俱樂部上班,今年剛當上教練。末日開始,我和一個同事,也是好兄弟小飛從俱樂部逃出來。這些天東躲西藏,日子真特麼不好過。
我們想開車離開S市,去別的地方看看,說不定其他地方喪屍少一點。早晨的時候,汽車沒油了,一個超級大個的喪屍把我們汽車掀翻。我和小飛從車裡逃出來,好不容易甩掉那個大傢伙。
誰特麼知道,小飛把腳扭了,走不了路。就在剛纔那兒,一羣喪屍從樹林裡出來,把我們圍住。小飛爲了救我,爲了救我,被喪屍咬斷了喉嚨。唉!我想爲他報仇,沒有他在,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徐海水說道這裡,不禁落淚。“小徐,你別這樣。他既然捨身救你,那就不希望你這麼簡單的把自己玩死。眼前這世界,活着比死了還難。可是作爲一個爺們,咱們不能這麼輕易的低頭繳槍認慫。再難,也得活下去。”老七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了幾句。
“可是沒有小飛在,我一個人活着有什麼意思呢?”徐海水嘆息一聲,拿起他那把苗刀。
“這把苗刀就是小飛送給我的禮物,祝賀我當上教練。自從我進入俱樂部,他就一直關照我。現在他又爲我送命,唉!”
“小徐,我們是四海盟的人。你可以叫我七哥,這是小白,開車的是王輝。跟我們幹吧!大家一起抱團活下去。四海之內皆兄弟,訂立盟約生死同。肝膽相照永不棄,千秋風雨榮辱共。”老七伸出手來,向他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