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戰前的清理(一)

“回來了,都說過了嗎?”

“嗯。”看向樓上窗前的魂母,李羽簡單地答道。

“還是想在這個地方多禍禍些年啊。”魂母沒有看李羽,而是依舊遙望遠處的虛空,有些惆悵道。

“不行了,那個東西已經快到這兒了。”

“要開始了嗎?”魂母皺了皺眉,然後換做一臉決絕道:“那就戰吧!”說完人影消失在窗前,再出現已經在李羽身旁,牽着他的手,但眼眸從未離開過那片虛空。

李羽同樣一臉決絕地,眼睛從魂母轉移向虛空道:“嗯,戰!”

...

半個月後,一座聖廚房連鎖店內,凡人古食樓裝飾。

“聽說聖廚房新出了一整個系列地備戰料理,有沒有這回事啊夥計?”問話的人一身白衣長髮,身後揹着一支巨劍般的毛筆。

“有沒有呢?客官,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嘛。”夥計說着上完菜,正準備回頭。

“且慢,那這所謂的木已免餐卷...”白衣中年話說到一半頓住,不再說下去。

夥計聽到“木已免餐卷”就來了精神,變得禮貌了些彎腰問到:“敢問前輩是否願意加入我聖廚房?”

“木已無上享譽“本”,如今招賢納士誰不願意?只是若只聖廚房獨一個...”略顯猶豫地,白衣中年道。

聖廚房招人已經十天了,這樣的十個裡面十個都是一樣口詞,夥計想都沒想說:“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東家和愛玩的那位關係哪個不知道。”

“你是說...”白衣中年自是知道夥計說的是誰,才覺得自己問的呆傻,直接說:“那這聖廚房我入了。”

接着夥計召喚出“入聖冊”,白衣中年分出一縷本我精魄融入其中,看了看上面已經密密麻麻的各種本我精魄寫成的名字,最上面寫着李羽,第二個木已,第三個愛寵...

這木已便是聖廚房創始人了,李羽?聽說那位名字變換極快,又在木已無上之上,定是他了。第三愛寵,愛寵?...莫非是那位?!一定是了,一定是了,於是直接用本我精魄寫下自己的名字,待夥計驗查無誤後把食物打包離去,飛在去往親朋好友的路上還一直在想:一冊三無上,要變天了,要變天了...

同樣在招兵買馬的,還有一方。

“臣服我王,或者,死。”

這樣的聲音自“入聖冊”出現以後,在本世界無數的地方響起——無上黑暗師,無上帝將聯合的“降臣書”。

被打的毫無再戰之力的某方強者,本來不願意參與這場戰爭,最後還是被迫簽下名字。

“降臣書”和“入聖冊”不同,雖然都是精魄魂書,“降臣書”或強制或利益誘騙,簽下後就會受到無上黑暗師的控制,此後生不由己。

而“入聖冊”簽下只是能知道簽下之人是否只簽過一種精魄魂書,還有一些基本的,例如瞭解簽下的人活着還是死了,死了簽名的本我精魄會自然消散,還有就是能知道一定範圍內己方人的大概位置。

在雙方招兵買馬的第二十天,開始有了摩擦傷亡,壓抑的氣息開始遍佈開來,能從凡人一路走到本世界的,大都是惜命之輩,或是暗自商量你留一線生機,我向指揮官記你一筆好人賬,雙方如此間你來我去,到一個月過去的時候,竟然沒什麼太大的傷亡,倒是界限越來越分明,你這個星,我那個辰,你這個星系,我那個星系,好像除了不能一起喝酒互相打招呼大家關係反而好的不行。

戰爭嗎?什麼是戰爭呢?凡人,生命的短暫也許有莫名的慾望,又有無法溝通的壁障,善惡無法溝通成共同的嚮往,才你爭我奪,可是生命長久以後,人們互相熟識了,相互理解了,明白資源問題需要掌控的是使用者的數量,仇恨憤怒不值得提倡,可是,這樣的戰爭就不會再有傷亡了嗎?如果一切止於這些,也許真不會有了吧...

李羽想到這哂笑一聲,自己什麼時候那麼多愁善感了呢?成爲李羽以後,自己好像沒那麼不顧一切了,或者說,自己更加完美了。

“還要多久?”魂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來就問這個,難道不是該關心一下我嗎?我可是就要...”李羽笑着回頭說。

“我不就是問這個?”說着好像要開始哽咽。

李羽趕緊向前抱住她,輕聲道:“幾天,幾天就好了...”

知道李羽不想看到她哭的樣子,也柔聲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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