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那幾個書生已經到珢琅了。”清貧道長看着尊椅上那個永遠帶着冰冷麪具的男子,道。
“等那個書生和那個姑娘到了,便開始動手。”男子冷哼一聲,忽略了清貧道長一閃而過的輕笑。
“是!”
尊椅上,那個孤獨的背影,在燭光中微微顫抖。
“來來來!熱騰騰的包子!”櫻潼提着剛買的肉包子,一邊招呼着墨子歌和蕭岑,一邊自己啃了起來,“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肉包子了。”
墨子歌也餓的不行,在一旁狂吃。
“蕭岑,你怎麼不吃?這麼好吃的包子……”墨子歌見到蕭岑沒有吃包子的打算,開口問道。
“我不餓。”
這話一出,便被墨子歌一個包子打挎,“這種時候就別裝高冷啊,咱們的蕭大帥鍋!”
蕭岑一臉黑線,果不其然,等待墨子歌的便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喊:“我讓你說我,我讓你說我……”
一旁的櫻潼早已笑的合不攏嘴,這兩貨怎麼這麼能整!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打鬥的聲音,接着便是桌子掀翻的聲音,還伴隨着店小二悽慘的叫聲:“客官,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蕭岑皺了皺眉頭,“大白天還有人鬧事,看我不去懲罰這些惡賊!”
說完丟下墨子歌下樓一探究竟,墨子歌一邊摟着疼痛部位一邊喊:“等等我啊,哎呦——!”
樓下,地上全是摔裂的碗和吃剩的飯菜,桌子也被隨意踢翻,客人們嚇的全都走光,店長和店小二躲在櫃檯那,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們爲什麼要來鬧事?”蕭岑開門見山。
墨子歌緩過神後朝他們說解道:“各位兄臺,這光天化日你們破壞別人生意不太好吧?如果是店裡多有得罪,我們坐下來好好的和解一下不就行了嗎?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說你們怎麼可以……”
話還沒說完,蕭岑一把拉住墨子歌,“他們……好像是衝我們來的!”
“啊?我們沒惹誰呀!”墨子歌一臉茫然。
“少廢話,爺爺我沒心情聽你們嘮嗑,那個姓易的臭小子呢?叫他滾出來!”領頭的人開口道。
“啊?離笙?莫非他惹了誰?”
“你記不記得在破廟他跟我們說他遭遇黑人一事……”蕭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可是在來之前我們一直在墨水鎮,能遭遇什麼?”
“這……”
“今天你們一個都不要想走,不把他交出來,我就讓你們豎着進來,橫着出去!”領頭的黑衣人又開始不耐煩了。
“好大的口氣,我看你們沒這個本事!”櫻潼多年混江湖,對付這些小羅囉根本不在話下,話一落便和他們廝打在一起。
蕭岑也加入了戰鬥,只有墨子歌,在一旁心急如焚。
對面閣樓上站着一個老者,正是清貧道長。有一個落網之魚,先從他下手吧!
清貧道長心裡真是氣不過,想必宗主根本沒有完全信任自己,肯定又是邱衍季這個臭丫頭乾的,有她在,我的計劃永遠不能成功,一定要找機會除掉這個臭丫頭!
清貧道長袖口一揮,毒針對着墨子歌的方向去了,就在這樣的危急關頭,一根細小的針打偏了毒針的位置,由於太過於微小,一時間誰也沒有注意到。
清貧道長雙手握成拳,他一看便知道,又是邱衍季這個丫頭在阻止,這個死丫頭,一定要把她給除掉!
“撤退。”兩個字的命令,對面那一羣黑衣人立刻撤退,翻身離開了客棧。
“你們沒事吧?還好趕到了!”易離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沒事,你纔到!這麼慢!”墨子歌一臉抱怨。
“路上有事耽擱了,對了,忘給你們介紹了,這就是多次救我的那位姑娘,之前跟你們說過的,而且她還是墨水鎮三大才女之一,她叫薛衾沅。”易離笙一口氣講完。
“薛姑娘你好,我叫墨子歌,他是蕭岑,我們也是一同去參加文人大賽的!”
“我叫櫻潼,跟着他們順道去的!”
“嗯,我知道。”
“咦,這位是……?”墨子歌看向易離笙身後的邱衍季上,這廝桃花運好了吧!
“是這樣的,我們在半路上碰到的位姑娘,她說是來這裡投靠家人的,我們就順路過來了,她叫邱衍季。”
“小女子實在感謝易公子和薛姑娘一路上不嫌棄我,現在我也到珢琅了,我便先行一步,告辭了各位。”邱衍季算好時間,準備脫身。
“你一個姑娘要小心。”易離笙很客套的囑咐。
“多謝公子,小女子明白。”邱衍季說完便離開了。
“易離笙,你最近運氣也太好了吧,這麼多姑娘圍着你轉……”
“不是啦!不要亂說。”
“還說不是!”
“真的不是!”
……
薛衾沅望着邱衍季離開的方向,她也是習武之人,對於這種暗器毒針很敏感,剛纔若不是有根銀針擋住了那根毒針的去路,墨子歌恐怕性命難保。
那女子到底是何目的?僞裝成普通婦女和我們一路到珢琅,又肯突然出手相救,最後匆匆不辭而別,到底……在搞什麼?
“四兒,快點過來吃東西嘍!”易離笙叫喊着薛衾沅,他還是喜歡叫她四兒。
“呆子少爺,就知道吃!”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