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妻子,可他是堂堂的夏王爺,我從來沒在人前說過他不是,可我那天那樣跟他吵,他的面子下不來,自然要拿我出氣。”紅妝轉過身背對着相思,語氣裡透着微弱的哽咽。
“難怪官府現在都聽柳少容指使,我果然料得不差,你現在一定是說不上話。”相思站在紅妝身後,她不想看到紅妝的眼淚,從前的紅妝豁達爽朗,很少有不開心的事,可自從嫁給柳少容以後,什麼都變得不同了。
“柳少容現在一心要報父仇滅義閣,他搶了我手裡的兵符,痕沙說柳少容今天就要趕往金河城。”紅妝說着,忽而轉過身來臉上沒有眼淚,但眼眶紅縞得令人不忍相看。
“他還想去打仗?”柳少容根本不是將帥之才。
“他想一雪前恥。”紅妝說着,“你知不知道他奪我兵符時說了什麼話,他說這一戰他勢在必勝,若然勝不了他柳少容便血灑金河。六兒,他現在做了必死的準備。”
“你擔心他?”相思緊盯着她紅紅的眼睛,“紅妝,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對柳少容動心了?”
從前,紅妝或喜或恨都分得清清楚楚,她怎麼會擔心一個鎖住她又搶她兵符的人。
紅妝愣了愣,隨即坦然地說道,“六兒,他是我相公,我除了對他動心我還能對誰動心。”
話落,眼淚瞬間滑落眼眶,連動心兩個字都說得如此顫抖。
相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驚訝的,其實又在意料之中,紅妝急忙擦掉自己的眼淚,強撐着苦笑看向相思,“到了潮州後,你見我兩次我都好像很失態。”
第一次撞見她把一桌子的菜掃到地上,這次來找她她不能自主地哭泣。
“我們兩個還用顧這些嗎?”相思伸手拉下她擦眼淚的手,“你要想哭就在我面前哭個痛快,不用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