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當囡囡和老人離了去,周傳也照舊守城,當日也算正常,依舊有着大量的百姓攜家帶口的出了衛鐸郡,而周傳等人也就負責維持下秩序。
傍晚。就在周傳認爲一天的任務都已完成,無任何意外,準備換班回家之時,意外出現了,或者說預謀更爲恰當。
白日裡與周傳有過沖突的王家車伕,守候着周傳每日回家的必經之路。周傳一如往常走在回家的路上,哪裡會認爲有危險存在,他走的自然是很輕鬆。
“譁”地一聲,車伕王滿帶着他手下的人出現在周傳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怎麼樣,讓爺逮着了吧!敢和爺作對真的是想死了!”王家的車伕手裡拿着刀具對着周傳惡狠狠的說道。
“就是!敢和我們王滿大哥做對!”
“看他是不想要命了吧!”
“王哥,你別出手,兄弟幾個就能把他弄死!”
“對!看兄弟幾個的!”
車伕王滿的手下紛紛叫喝着,躍躍欲試想要拿下週傳邀功,嘴裡自是囂張無比。
王滿雖是一小小的車伕,但卻是這衛鐸郡首富家的奴才,要知道在衛鐸郡沒有發生春旱時,其經濟在整個即墨王朝也是有着舉足輕重的位置,自然這衛鐸郡的首富也是不可小覷的了,王家也自然而然的成爲不可侵犯的地方了。
若說王滿僅憑着他是王家的人這一點怕也不會這般囂張,可偏偏王家的人又是相當的霸道,向來得理不饒人,在這衛鐸郡中也算是惡貫滿盈了。
王家的這種做派自然也是讓王家的人養成了高人一等的自我感覺,畢竟王家的人,連這衛鐸郡的城主,知府都不敢輕易觸及鋒芒,錢財是萬物之本在衛鐸郡這裡是體現的淋漓盡致,誰會願意得罪土財主,得罪自己的金主,要知道王家每年孝敬上來的銀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若說這些是王滿囂張的資本,還是不夠的,畢竟還是沒有多少主子願意給一奴才去善後,他們雖然不怕麻煩,可卻不願輕易招惹麻煩。然而問題是,王滿這一人雖爲一車伕,卻並不是普通的奴才,他這人向來有眼力見,又有些心計,深的王家幾個掌權人的喜愛,所以才讓他有了囂張的資本。
再者,這王滿有了權,有了勢之後,也不忘收買些人心,這才讓他手底下有了一幫小弟,能夠死心塌地的爲他賣命。這也就導致了今日王滿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帶着人埋伏在這裡襲擊周傳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周傳見他們來勢洶洶,質問道。
“呵呵!是真傻還是假傻,看不出哥幾個是來殺你的嗎!”其中一人哈哈大笑,指着周傳嘲笑道。
“還真是傻!嘖嘖,我王三還真沒見過像他這般愣的,哈哈哈!”
“唉!得罪誰不好,怎麼偏偏就得罪了我們王哥!”
“小子,你命不好啊!呵呵!”
幾人附和着嘲笑道,滿臉的鄙夷,不屑,畢竟周傳也只是一個孤兒,算他運氣好混了個守城的職位,沒給餓死的,死了也就死了,並不會帶來多大的麻煩,這也是他們敢如此明目張膽而來的原因。
“你、你們!簡直就是怒無法紀。”周傳怒不可歇,指着王滿等人氣的渾身發抖。
“喲!我們怎麼了?目無法紀又如何,我們今個兒就是來送你上路的,怎麼!不服嗎?!”
“哎呀!囉嗦什麼,上!”
“就是!上,宰了這個小兔崽子!”
“上!”
幾個人手裡拿着利器蜂擁而上,想要將周傳殺死。
周傳見他們來者不善,哪裡還敢怠慢,雙手出動,試圖逼退對方。
周傳手腳動作不斷,將平日所學的武藝全都用來抗敵,那幾個人雖不是什麼高手,可勝在人多,幾經打拼下來,周傳竟與他們打成了平手,僵持不下。
“車輪戰!拖死他!”王滿見這麼多人都不能將他拿下,急紅了眼怒吼道。
幾人對視,瞬間變換招式,採取了車輪戰。即便周傳的武藝再不凡,可卻也架不住如此輪番上陣,時間一久,身上難免少不了傷口。
王滿等人見此招有效,攻擊的更加猛烈,也越發難以抵抗。周傳心中暗恨,再這般下去,他當真會交代在這裡!當下心中一狠,盯着其中一比較薄弱的地方攻了過去,不顧左右的刀鋒,直直的衝了過去,想要逃出包圍圈。
王滿自然看出他的意圖,急忙吼道:“快!快!攔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可還是遲了,周傳已經逃脫。身上捱了三刀,血液止不住的留,再幾個轉角,竟然擺脫了王滿等人的身影。
“可惡!竟讓他逃了!”王滿見周傳失去了蹤影,恨聲道。
“王哥,他最後捱了三刀狠得,就算逃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其中一人道。
“哼!算他走運!”王滿看了說話的人,冷哼一聲,轉身而去。剩下的人見此也都跟着王滿離去,不再追蹤周傳。
再說周傳,周傳逃了出來後,儘可能的向一些偏僻的小巷中鑽,這些小巷不僅悠長且相互交錯,如迷宮一般若不是熟悉之人,恐怕也很難走出。
周傳幾個轉彎,將王滿等人擺脫,見此,心下有些放鬆,再加上失血過去,才走不過幾步,竟就昏了過去,而恰好,昏在了囡囡家的院子中。
或許,這就是冥冥中自有註定吧,沈墨竹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