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她一救。”白彩姑問才女。
“救她的辦法倒是有,但是救她我們太吃虧,還是不救了吧。”才女想了想,搖頭說。
“段芝慧是個肯爲民做事的人,能救下她,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白彩姑說。
“老公你真要救她麼?”才女神情肅穆了起來。
“真要救她。”
“段芝慧的魂魄已經散了,要救她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小晴進入她的身體,小晴是段芝慧的前世,雖然已經隔好幾代了,但段芝慧的身體還是能接受得了小晴的。”才女看了小晴一眼,有些不安的說。
旁邊的小晴一聽,立即就哭了:“不,才女姐姐,我要跟着公子,我哪裡也不去。”
白彩姑沒想到救段芝慧要用這樣的辦法,看着清純脫俗的小晴,白彩姑心裡不由的有點猶豫了。
“小晴,你亂說什麼呀?段芝慧是公子的同事,你還怕沒能和公子在一起嗎?再說,做人怎麼說也比做鬼好,你看看現在的小園和邵小寧,活得多滋潤。”才女瞪了小晴一眼說:“我要是能找得到我的今世,又有和你這樣的機會,我說什麼也要做個活人。”
聽了才女的話,小晴不敢出聲了,才女說得很對,做人比做這種躲在陰暗處的孤魂野鬼好多了,但小晴捨不得白彩姑。
“小晴,你願意去救段芝慧嗎?”白彩姑猶豫了好久才問小晴。
“我不知道,公子讓我去我就去,公子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小晴說了一句,但和沒說沒有什麼兩樣。
“那還是去吧,你去體驗一下當區長的滋味,什麼樣?”白彩姑說。
小晴還是那句話:“我聽公子的。”
白彩姑點了點頭:“別人常說,做鬼百世也不如爲人一世,小晴,你還是去吧。”
“好吧,我聽公子的。”小晴說着,又抹眼淚,當然是捨不得離開白彩姑。
“姐姐……”看到姐姐要借段芝慧的身體轉世爲人,小云也哭了,兩姐妹相處這麼久了,感情很深厚……
“老公,要救段芝慧,我還得去做一些安排,到了晚上,我們三個還要去把那個男怨鬼收拾掉,免得他以後還會害人的。”才女說。
“好,你去吧。”白彩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才女,小云、小晴三個一閃就不見了。
白彩姑站了起來,把窗簾打開。
沒多久,羅紅蓮回來了,她買了不少的方便吃品,還有出必備的一些小藥品。
看到羅紅蓮興高采烈的樣子,白彩姑忍不住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蟕上親了一下。
羅紅蓮高高興興的回予白彩姑一個長長的吻。
第二天一早,白彩姑還沒有起牀,他的電話就響了,來電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請問你是白彩姑?”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
“我是段芝慧的父親,芝慧今天早上五點半去世了,她在臨去世前,和我說過你,芝慧希望在她死了之後,你能來單獨的陪她坐上一陣,後再去殯儀館,你能來嗎?”男人的話裡充滿了悲涼。
“能來,我馬上就到。”白彩姑說着匆匆的從牀上跳了起來,洗漱了一下,衝下樓,招了一部計程車,向市工人醫院而去。
工人醫院住院部是一棟十五屋高的大樓,白彩姑坐電樓上了八樓。
在一間特護病房的門口,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五十多歲中年人,女人的樣子,長得和段芝慧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段芝慧的母親,她半靠在男人的懷裡,兩人的臉上,都掛着傷心的眼淚。
白彩姑走了過去,自己我介紹說:“我是白彩姑。”
兩人對着白彩姑點了點頭,算是迴應,男子輕輕的把身後的病房門口推開,讓白彩姑進去了,
在段芝慧父母的眼裡,這白彩姑一定是段芝慧的男朋友了,所以段芝慧纔會在死後讓白彩姑來作最後一別,但段芝慧病重住院時,又沒見到白彩姑來過醫院,兩位長者又覺得有些奇怪。但不管怎樣,兩們位長者還是讓女兒的最後一個要求得到滿足。
段芝慧的父母那裡知道,這只是才女弄的障眼法,才女在段芝慧臨死前,借段芝慧之口,對段芝慧的父母說,段芝慧死後讓白彩姑來一下。
才女這麼說,只不過是爲了讓白彩姑有機會靠近死去的段芝慧,好出手救下她。
白彩姑一進入病房,段芝慧的父母就把房門關上。
段芝慧仰躺在牀上,她身上蓋着一牀白被單,露出一張臉,她已經死去多時了。
牀前有一張小椅子,白彩姑一坐到椅子上,才女、小晴、小云三個就跑出來了,白彩姑有點着急,不知道接下來應該什麼辦。
小云和小晴早就哭得眼睛都紅了,小晴這一上段芝慧的身體,兩人的姐妹情,也就到頭了,以後小云就是看到段芝慧,就再也不能叫姐姐了,段芝慧更不會認識小云。
才女讓白彩姑張開右手掌,她的右手一揮,小晴立即從地上飛了起來,個子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只有一個大母指一般大,落到了白彩姑的手掌心裡,象一幅畫一樣貼在白彩姑的手掌上。
“你把手掌捂到段芝慧的額頭一分鐘就行了,兩分鐘後段芝慧的身體就會慢慢的變暖,五分鐘後她就會慢慢的活過來。”才女說着,拉着小云的手,一閃就不見了。
白彩姑立即把右手捂到段芝慧的額頭上。
沒多久,白彩姑感覺到段芝慧冰涼的額頭上慢慢的有了一股暖意,他把手從段芝慧的額頭上移開,發現手掌心裡的小晴不見了。
又摸了一下段芝慧的手,白彩姑感到段芝慧的小手上也有了一股暖意。
白彩姑知道段芝慧正在慢慢的活過來,立即走過去把門打開,裝出一臉興奮的對段芝慧的父母說:“叔叔阿姨,你們快進來。”
段芝慧的父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立即跟着白彩姑進了病房。
看到段芝慧身上的白被單被拉開,段芝慧的父親臉上有些不悅,但白彩姑沒等他開口就說道:“叔叔,你快摸一下段芝慧的額頭。”
看到白彩姑的臉上有一股興奮,段芝慧的父母有點莫名其妙,但段芝慧的父親還是聽話的把手心貼到段芝慧的額頭上。
段芝慧父親手一貼到段芝慧的額頭,立即就嚇了一跳:段芝慧的額頭上熱得燙人,象是在發高燒,他再一摸段芝慧的手,發現手上也是一樣,熱得燙人。
“老段,什麼了啦?”段芝慧的母親發現丈夫臉上變色,驚異的問道。
“小慧的身上好熱……”段芝慧的父親有些語無倫次。
段芝慧的母親一聽,也嚇了一跳,她快速的撲了過去,抓住了女兒段芝慧的手。
段芝慧母親也摸到女兒的手上發燙,她反應很快:“快,快叫醫生。”
段芝慧的父親一聽立即按住了牀頭上的一個紅色按扭。
沒多久,來了兩個年輕的護士,她們都知道段芝慧死了,一個個都不敢近前,站在門口問:“兩位首長,你們有什麼事嗎?”
看來段芝慧的父母職務不低,兩個護士一開口就是首長。
“快叫醫生來。”段芝慧的父親大聲的叫道。
兩個護士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去叫醫生去了,只是心裡是老大不願意,心想人都死了還叫醫生幹什麼?
整整過了十多分鐘,纔來了一個年輕的男醫生,男醫生還是和剛纔在兩個護士一樣,站在門口不願意進病房來,這也難怪,人都死了,還進來幹什麼,時間一到,讓護工送到太平間就是了。
“你怎麼這麼久纔來?”段芝慧的父親臉上十分不滿的說到:“你快看看,我女兒身上熱熱的,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老先生一着急,把女兒已經死去的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熱熱的……?”年輕的醫生一臉不相信的走了過來,用手背在段芝慧的額頭上貼了一下,他也感覺到了段芝慧身上的熱。
年輕的醫生嚇了一大跳,段芝慧的屍體之所以放在這裡沒送大平間,是因爲要等市裡的指示,看要不要進行屍體解剖,如果需要解剖,醫院會在十點鐘左右進行解剖。
沒想到死去好幾個鐘頭之後的段芝慧,身上的忽然發起熱來,這年輕的醫生還在實習,他沒敢多說,只說了一句:“我去叫主任。”說完就飛一樣的跑了出去。
“看,段芝慧的臉變紅了。”白彩姑高興的說了一句。
“我的好女兒喲……”段芝慧的母親一臉的淚水哭出聲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
兩分鐘後,矮胖的科室主任帶着一羣人跑進了病房,他伸手摸了一下段芝慧的額頭,發現正如剛纔那年輕的實習醫生說的那樣,很燙人。他又摸了一下段芝慧的手腕,有脈搏,只是很慢很弱。
“病人有體溫有脈搏,快打開儀器。”這主任醫生的病人兩字一出口,在場的人全都掉了一地的眼球:三小時前明明開了死亡證明了,現在死屍什麼忽然變成了病人了呢?
想是這麼想,但誰也不敢怠慢,大家各就各位,全都忙碌了起來。
這裡是高級病房,所有的儀器都是專用了,一字排開的放在病牀的後面。
首先打開的是牀頭的脈搏儀,那“嘀嘀嘀”的響聲清晰的告訴所有在場的人,段芝慧確實活着。
段芝慧的父母激動的抱到了一起,眼淚流得一臉都是。
“主任,病人的脈搏在慢慢的加快。”一個醫生報告。
“主任,病人有意識。”另一個醫生報告。
胖主任走了過去,翻開段芝慧的眼皮,用小電筒照了一下,還真的沒錯,段芝慧的確有意識,她的眼球在燈光下閃動。
“體溫三十九度。”一個女護士報出了體溫。
胖主任轉過身子,握住了段芝慧父親的手,臉上掛着微着說:“祝賀你首長,奇蹟在你的女兒身上出現了,如果我分析得不錯,你的女兒一定會在兩個小時之內醒來,你的女兒是我們醫院建院以來第一個死而復生的病人。”
“謝謝各位了,謝謝各位了……”段芝慧的父親再次語無倫次了。
“爸,媽,你們什麼會在這?這是那裡呀?”一個聲音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衆人把眼光從段芝慧父親的臉上轉到病牀上,發現段芝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張着一雙大眼睛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