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他卻平淡的說道：“嗯……”
我瞬間就呆住了。
不解的看着他，怎麼就同意了呢。
“小雨子，你在幹什麼？怎麼不洗了？”
聽到十七的聲音我纔回過神來，跟他繼續揉着頭髮。
就在清理泡沫時，十七用懇求的語氣說道：“能再幫我洗一次嗎？拜託……”
看着閉着眼睛的十七，感覺這時的他沒有平時那麼高興。
多了一份悲傷。
難道對他來說，洗頭是一件傷心的事嗎？
我沒有多說，毫不猶豫的再次跟他洗着。
洗了一會後問道：“爲什麼不喜歡洗頭？”
他淡淡的說道：“因爲她忘了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極其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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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停下動作，問道：“她？你喜歡的女人嗎？”
他沒有說話，我也就沒有再問。
感覺戳中了他的傷心處。
原來不管是多麼開朗的人在一段不如意的感情面前都會變得如此低沉。
幫他把頭髮吹乾後，遠看了下他。
整個人看上去完全不一樣，清爽許多。
一副小正太模樣，原來發型這麼重要。
盯着他看了幾眼，在心裡感嘆了一下。
他朝我挑了挑眉，說道：“怎麼，被本帥迷住啦！”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好了，快跟我說說剛纔我的表現，然後你就可以去勾搭白富美了。”
蔚軒突然走過來，語氣平淡的說道：“不是說好幫我洗頭的嗎？”
說完他又瞟了一眼十七，說道：“以後不準靠他太近。”
我一臉茫然，怎麼突然就這樣說，以前我跟十七學畫火符時他都沒這麼說。
“等十七點評完我的變現後就幫你洗，你先坐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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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站在旁邊，一直注視着十七。
十七瞟了幾眼蔚軒，終於忍不住的說道：“我說大哥，別那樣一直看着我好不好，是不是看我變帥了，怕我搶你女人，放心啦，我的目標是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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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軒又看了下我，沒有說話，然後就到沙發上坐着翻閱質料了。
我看着蔚軒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如果真像十七那樣說的就好了，那就說明蔚軒在吃我的醋。
不過，不管是不是那樣，反正我覺得是的就行，自我安慰下。
“別看了，別看了，他跑不掉的。”
被十七這樣一說，我全臉漲紅，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小聲點，被聽到了怎麼辦！”
“幹嘛小聲，你呀，就是太膽小，喜歡就說唄，幹嘛憋着，你們女人就是不果斷，搞得好像暗戀一個人很偉大似的。”
我颳了他一眼，哪有他說的那麼輕巧。
“好啦……等下我還有事情要出去會，就快點點評下你剛纔的表現吧。”
我點了點頭。
他突然拍了下桌子，站起來對我說道：“你……”
我立即緊張起來，難道是表現的不好嗎。
這幾天一直都在辛苦訓練，就怕他絕對我他蠢，以後不教我。
他突然又坐下，平和的說道：“剛纔嚇到你了吧，嘿嘿……表現還可以，就是有幾個地方要注意點。”
我長呼一口氣，看來又被他給耍了。
“你的實戰經驗不豐富，有時間就到鬼路找幾隻鬼練練手，讓那個面癱陪你練也可以。”
十七話剛說完，便感覺一股殺氣襲來。
我僵硬的對着蔚軒苦笑了兩下，十七則趕緊討好道：“不是面癱，是高冷，嗯……高冷。”
然後十七又接着說：“你還是有點蠢，在戰鬥時能騙則騙，當時你被掐住脖子時完全沒必要把口訣全部唸完，你念個假口訣他又不會知道，他看到火符就會感覺危險，然後甩開你，這樣你就不會被自己手中的火符傷到。”
他喝了口事先準備好的茶，接着說道：“我在跟那帶面具的打時，我最後拿出的那個符其實什麼用都沒有，主要目的就是牽制住他，等你過來解決。”
我頓時一驚，沒想到居然還能這樣，看來十七應該是經常戰鬥。
能夠很準確的知道對方的心理，什麼時候我也能這樣。
“不過……使用這種方法時要謹慎，一不小心會被反將，不是迫不得已就別用。”
“還有就是……要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幾樣什麼東西可以用，就像你身上那隻白刃，剛纔就沒見你拿出來過。”
拿出匕首，看着上面紅色的白字。
自從聽到十七說了這匕首的重要性後，我就不想再用這把匕首。
想把他還給小白，不想虧欠小白太多，現在已經欠他的夠多了。
十七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疑惑的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趕緊搖頭，把匕首收了起來。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我有點事，出去會。”
我點了點頭，看着十七走出了大門。
我以後一定得多練，不然還是拖後腿的命。
十七剛出門，蔚軒就閃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湊近我冷聲道：“怎麼？捨不得？”
颳了他一眼，他這表現算是又吃醋了嗎？
他這醋吃的未免也太平凡了吧。
“沒有……感覺十七不太對勁。”
感覺剛吃完的他沒有平常那麼歡快，整個人好像有什麼心事。
他教我畫火符，算是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也不可能對他不管不顧吧。
再怎麼說，他算我半個師傅呢。
蔚軒鬆開我的下巴，一臉嚴肅。
“唉……不管他了，你不是要洗頭嗎，走吧，呆會等他回來了再問問他怎麼回事吧。”
蔚軒看了下我，然後就往洗澡間走去。
……
“到底還有哪裡要抓抓？”
跟他洗頭真麻煩，洗髮水放少了，他又嫌泡泡少，洗不乾淨。
放多了，他又覺得泡泡太多。
洗個頭發，一直讓我幫他把這邊的頭皮撓撓，那邊的頭皮抓抓。
既然要求這麼多，爲什麼不直接自己洗得了。
感覺就是誠心想玩我。
“左邊。”
……
這個頭洗的時間的確長。
由於他太高，給他用毛巾擦頭髮時，一直要踮着腳。
突然他一隻手摟住我的腰，然後抱緊。
頭緩緩向我湊近，瞬間感覺心跳加速，全臉發熱，呼吸又不敢太過急促，所以只能憋着。
他鼻尖碰到我的鼻尖，聲音輕柔的說道：“你說過，會一直留在我身邊，這次你會背叛我嗎？”
那次凌夕趕我走時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但他口中的“這次”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什麼時候背叛過他嗎？
我堅定的說道：“不會……”
這兩個子剛一說出去，就感覺脣上一涼。
他霸道的舌頭慢慢撬開我的脣齒，我則緩緩閉上眼睛。
感受着他身上獨特的清香，配合着他脣舌的動作。
“嘭……”
聽到大門處傳來一聲響。
蔚軒慢慢移開脣，扭頭看向大門處。
一道白色身影站在門口，注視着我們這邊。
“小白……”
小白怎麼會進別墅的，剛纔我與蔚軒是不是都被他看見了。
突然想到，十七出去時肯定沒把門關好，真是的。
“你來了……”
小白走到蔚軒面前，憤怒的瞪着蔚軒，胸前起伏不斷。
面目極其猙獰。
“你能保證你以後不會爲冥界而毀她嗎？你已經拋下過他一次，這次你還想再傷她一次嗎？”
說完他就拉住我的胳膊，往別墅外面走。
邊走邊說道：“我陪你去找不死草，不要再接近他，他很危險。”
我愧疚的低着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蔚軒拉住我另一隻手，說道：“我拋下她？是她背叛了我，只要這次她不再背叛我……”
蔚軒話還沒說完，小白就一拳頭打了過來，憤怒的說道：“她背叛了你？哼……原來你一直是這麼覺得的，所以這次你才帶着恨來找她，在你走後，你知道她過的有多痛苦嗎？”
“你又知道我過的有多痛苦嗎？”
蔚軒一拳打在了小白臉上。
他們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只知道，他們之間好像有誤會。
而且……好像是因爲我，但我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他們說的那段記憶。
看着他們不斷揮舞的拳頭，不斷叫着他們的名字。
可他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直到兩人都沒了力氣才停下來。
躺在別墅的地板上，喘着粗氣。
我趕緊拿出藥箱幫他們處理着傷口。
蔚軒說道：“上次你騙她說鎖龍井可以幫我恢復，其實是爲了把我封印到井下，是嗎？那時你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怕我害她。”
小白看了一眼蔚軒，沒有說話。
但我卻愣住了，當時我還那麼相信小白。
當時還好那個奇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腦海，借那個聲音的力量才能從井裡逃脫。
那段時間蔚軒一直讓我遠離小白，其實就是因爲他知道了小白要害他的事。
他們兩都沒有好壞，都只是爲了我。
瞬間感覺在他們兩人中我就是個罪人。
“我想知道你們心中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更明確點說，感覺你們面對我時沒有把我當成我。”
我聲音低沉的詢問着。
我想搞明白一切，像這樣一直被矇在鼓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有種很傻逼的感覺。
他們兩同時表情嚴肅的看着我，許久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