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處的冰棺,想着:“終於可以見到你了,你會讓我記起一切嗎?”
捏着傷口,剛擡腳準備朝冰棺走去。
就聽見轟隆一聲,兩邊站着的那些形如冰雕的士兵突然動了起來。
毫不猶豫的朝我們衝來。
蔚軒眉頭緊皺的看着我,表情嚴肅的說道:“這裡陰氣最重,這些屍體更難對付,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警惕的看着四周。
由於剛纔在上面時血流得有點多,現在整個人有點恍惚。
在蔚軒和小白解決了幾個屍體後,我立即撿起了掉到地上的長矛,可以用來防身。
一個屍體朝我衝來,我用火符把它手上的長矛燒得融化了,但它的身體一點變化都沒有。
用火符對付上面那些屍體,屍體會出現融化的跡象,但現在火符是完全沒有用。用了和沒用沒什麼區別。
那個屍體依然朝我走來。
就在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想起火一次性啓動越多威力越大。
於是後腿了幾步,快速的把火符裹在我手中的這隻長矛的矛頭上。
邊裹着火符邊往後退着。
一口氣裹了十幾張。
然後停下腳步,把裹着火符的長矛刺向屍體的心臟處。
剛刺上,我就立即啓動火符,只聽見嘭的一聲,熊熊火焰冒了起來。
用盡全身力氣按壓着長槍,直到我感覺有些疲乏後才放手。
火符啓動得越多消耗的體力就越大,再加上我有點失血過多,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
蔚軒不知何時閃到我身後抱起我就往後撤。
還沒等我們撤多遠,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
那個中我火符的屍體爆裂開來。
突然忘記了,屍體在冰窖呆了幾千年,突然遇到高溫會爆炸,還好蔚軒及時趕到。
“你只需要呆在我身後就好,你不管做什麼,在我眼裡都只是拖後腿的。”
他的這句話雖然不中聽,但我明白,他是在關心我。
“放心……我會一直呆在你身後爲你擋住一切你無法看見的攻擊。”
沒錯……就是因爲這樣我纔要變強,強到能跟上蔚軒的腳步。
他一愣,面無表情的看了下我,然後把我放到了地上。
突然發出噴的聲音。
看向蔚軒,看見他正捏着右胳膊,表情極其痛苦。
隨後便看到他的右胳膊上一塊冰塊正在鑽進他的肉裡。
我趕緊去抓那塊冰,可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那塊冰應該是剛纔那個屍體爆炸時的碎片,可是爲什麼會鑽進蔚軒的肉裡呢,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擔心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小白處理了正在靠近我們的屍體,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我簡要的把剛纔發生的事告訴了小白。
小白皺着眉,看了下蔚軒的胳膊,剛纔冰塊進去的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塊小黑斑。
“我沒事,現在疼痛減輕許多。你們別管我,趕快辦正事,她的情況比我更糟糕。”
小白看了下我,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說道:“你現在太虛弱,不能再拖,我和蔚軒幫你擋住這些屍體,你快速的跑向冰棺。拿出佘姬手中的長笛,然後我們迅速撤離。”
我點了點頭,看着蔚軒,問道:“你還能……”
他大聲吼道:“別管我。管好你自己就好。”
我就沒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對着小白說道:“開始吧……”
小白點了點頭,拿出白刃,蔚軒也拿出長劍。
由於剛纔蔚軒和小白一起已經解決了一大部分的屍體,所以現在想要攔下剩下的屍體還是比較簡單的。
最關鍵的是,蔚軒和小白不能使用大招,只能一個個的解決,因爲力量稍大一點這個冰窖就會塌陷。
我快速的朝冰棺跑去。
來到冰棺前,看見裡面躺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景書王,一身龍袍。留着長鬍子。
而他身旁的那位女子化着濃妝,一身紅裙,妖豔至極。
這應該就是佘姬了,的確跟我長得一樣,只是她看上去嫵媚,而我並沒有這種氣質。
“原來我還可以這麼美。”
小聲嘀咕着,連我都爲她的美貌而心動。
搖了搖頭,趕緊辦正事,伸手去拿她懷裡抱着的長笛。
邊拿邊說道:“難怪都喜歡她的,真美。”
就在我快要碰到長笛時,她身旁的景書王突然動了下,然後抓住我的手腕。
刺骨的寒冷從我的手腕蔓延到全身。
景書王慢慢坐起身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她……是……我……的……”
他剛說完,就感覺我的手腕開始結冰,整隻手都無法動彈。
而且……手腕處的冰一直沿着我的胳膊在蔓延,想要冰凍我的全身。
我趕緊拿出火符。對着景書王發動,但對他毫無用處。
景書王慢慢的從冰棺中出來。
我用力掰着他的手,但碰到他的手的手指也會立即結冰。
我趕緊收回手,正不知該怎麼辦時。一道黑影出現在我面前。
用力的掰着驚書王的手。
“啊……”
蔚軒一聲吼叫,景書王的那隻手被他硬生生的掰了開來。
可是蔚軒的手已經全部結冰。
而且……景書王的另一隻手正捏着蔚軒的胳膊。
蔚軒的胳膊慢慢被冰包住。
“蔚軒……你怎麼……”
蔚軒大聲吼道:“快去取長笛……”
看着蔚軒呆住了,眼淚慢慢往下流着。
要是蔚軒不趕快脫離景書王,他的全身都會被冰凍。然後失去生命活動。
心臟扯了一下,都怪我太笨,害了他。
“還在發什麼呆,塊去取長笛。你沒聽見嗎?”
他再次吼了一聲,我才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咬着牙,流着淚,來到冰棺前,毫不猶豫的拿起佘姬胸前的長笛。
現在沒有時間浪費,這次機會是蔚軒拼上性命換來的。
剛拿起長笛,手腕再次被抓住,這次抓住我的是佘姬。
手腕處沒有結冰。佘姬也沒有坐起來。
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畫面。
古代行房中,蔚軒被幾名官差壓在地上,用小刀一下一下的割着蔚軒的肉。
那幾名官差一臉害怕的表情,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們也是被逼的,是有人讓我們這麼做的。”
蔚軒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不斷的反抗,但對方人多,而且蔚軒還被綁住了手腳。
他除了吼叫已經無能爲力。
身上的肉被一塊塊的割下。露出紅赤赤的肉。
我正站在行房門外,透過半掩開着的門,看着裡面的場景。
看着蔚軒痛苦的表情,聆聽着蔚軒痛苦的叫聲。
蔚軒痛得滿頭大汗。無意中瞟到了門外的我。
他兩眼通紅的瞪着我,帶着怨恨與不解。
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停止了吼叫,咬着牙忍着痛,只是用佈滿血絲的眼睛看着我。
可是門外的我並沒有感到心痛。反而嘴角上揚,詭異的笑着。
蔚軒的身體被血染紅,呼吸越來越揣摩,身體越來越無力。
眼皮下掩。就在他閉眼時,他看到了我被一個又肥又胖的大人抱走。
邊走還邊發出嫵媚的笑聲。
不知爲什麼會突然閃過這些畫面,讓我感覺一陣噁心。
這是佘姬的記憶嗎?難道蔚軒真的是我殺的嗎?
眼淚不斷的往下流着,心痛得讓我有點無法呼吸。
我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讓蔚軒這麼痛苦的死去,爲什麼我還會笑。
咬着嘴脣,無法接受剛纔的那一幕。
還沒等我緩過起來,腦海裡的畫面再次一轉。
畫面裡。我站在高臺上,注視着下面。
臺下站着的全身農民,除了男的以外沒有看見一個女的。
大家都用憤恨的眼神盯着我,地上血流成河,屍體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