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趙叔,這兩張符你拿好。”這是我根據《陰符六記》裡找到的巒山保身符。
我們三人,拿着傢伙,走了進去。
剛到兩扇的夾縫口,霧氣的遮擋,背陰之地的影響,光線已經暗的不成樣子,可視距離不超過五米。九成畏畏縮縮的跟在後面,陰風陣陣,林子上黑壓壓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張大洋突然癱了下來,“牛哥,牛哥,我感覺什麼掐我脖子,我氣短,牛哥。”還沒進去呢,就出這事,要是有鬼怪,我不會不發現,難道有修煉成精的大氣候。
“牛哥,我心裡難受,我想哭,我真的想哭,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忍不住。”話還沒說完,張大洋哇哇大哭起來。
“哎呀,哎呀,哎呀呀,張兄弟你怎麼了?”張大洋的哭聲無比悲傷,“九成,九成。”我剛轉過去,九成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樣在我背後死死的盯着我,一眼無法,臉色無光,一幅死人樣子,“九成,你咋了?”
“我死得好慘哪,我真的死的好慘哪。”九成一把抓住我的袖口,嘴裡胡言亂語,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九成被我打翻在地,“哎呀,師父,師父我咋啦。”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連山都沒進去,帶着張大洋趕緊逃了出來。
曹叔和趙叔期待的眼神等待着我們。“山雲兄弟,怎麼樣?”
“快別說了,這次又是大事。”我就納悶了,爲什麼其他道士出去解決一些小小的事情,賺了錢落了名聲,我一碰就是這千古不遇的大事。
曹叔冷冷的說,“是不是碰到麻煩了,記得當年我們萬德鎮來過風水先生,他說我們萬德鎮是兇是福,這根本之處還是在這後山之中。”
“對,可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回事。”
“當年,屠殺就是在這。”曹叔指了指這裡,“什麼?”在這龍元之地搞屠殺?
“九成,早點休息,晚上我要起壇做法,學我二爹爹當年拿招魂幡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招魂?”
“對,我們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簡單的知道屠殺,而我看若是屠殺,這片福地又有何不可作爲埋葬的福地,可是爲何會這樣,我看一定另有原因,只好招魂來問。”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師父,師父,招魂可是要減壽的呀,你,你就不能想想別的什麼辦法,。”
“要是有辦法就好了。”
張大洋帶了出來後,沒一會,又正常了。
“牛哥,我這是怎麼了?”
“這山裡面冤魂不散,你們可能是着道了。喝點香灰,驅驅邪。”
一直以來,招魂我是不得萬不得已絕不會用,畢竟減壽在作爲一個正常人身上是難以接受的。可是今日,完全沒有任何頭緒,我別無他法。
九成最後問了一遍,“師父,你可想好了,你當真要使用招魂幡?”
“媽來個八字,哪那麼多廢話。”九成看出來我心中的不樂意。
曹叔和趙叔開口了。“山雲哪,你看我們兩把老骨頭活到啥時候是個夠,要不是這樣,你看看有什麼法子能把我兩的壽減掉,替補你的壽命?”
我搖了搖頭,“你們說的這個存在,叫做接壽,可是這個只有我二爹爹活着的時候也許還行,可惜我道行不夠啊!”
“牛哥,難道真的別無他法?”張大洋喝了香灰後,苦澀的問道。
“別廢話了,減壽就減壽吧,等會起壇時,你們幫我做法。”
九成拉了大洋一把,“不說了,咱們去幫師父準備吧。”這塊陰地誰知道又出現什麼怪東西,爲了以防萬一,用樹枝在一塊空地畫上我們的巒山大印,再將巒山保身符貼在周圍。
“大家記住,千萬不要出這個符圈,這地方陰氣不是你我能想象到的,爲了不出麻煩,只好用這個幫大家避一避。”九成說的正兒八經。
就在這個圈圈裡,我們補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早已經餓的飢腸轆轆,可是帶的東西並不多,只好忍忍。
周圍呼啦啦起了一陣風,符咒被吹了起來,看來這陣陰風力量不夠。
咳了一聲,“準備開壇。”
將三枚雞蛋埋在地下,上面插上一根筷子,筷子上綁着九成疊好的紙人。“請浮塵。”
“浮塵到。”在野外招魂時一定先得安撫土地神,得到他們的許可,方可以施展,如果他們不認可,看來這法術也沒得做。
這樣做是爲了有些不法道士野外收魂,不幹好事而立下的規矩。
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土地祗靈。
左社右稷,不得妄驚。迴向正道,內外澄清。
各方安位,守備壇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
護法神王,保衛誦經。皈依大道,元亨利貞。
巒山派地一百三十六代掌門人牛山雲安撫土地神,以招亡靈,查明真相。唰一下將浮塵甩出去,浮塵瞬間變成一把刀。
“哇,太神奇了。”大洋發出驚叫。“噓,別出聲。”九成趕緊示意。
“多謝土地神。”此時我已經大汗淋漓。九成和大洋趕緊上來擦汗。
“山雲,你還好吧。”曹叔和趙叔關心的問道。我用手錶了一個ok的手勢。
“取招魂幡。”
“招魂幡在此。”將招魂幡拿出來,一把撐開,上面掛的小鈴鐺丁零當啷的想起來,一把轉動起來,黃色符文在轉動中表現的如此神秘。
“硃砂。”九成趕緊將硃砂拿來,一把硃砂灑向雞蛋,雞蛋像一個放着紅光的紅球。順勢將旋轉起來的招魂幡茶在地上,抄起已經變成一把刀的浮塵在空氣中揮舞起來。
狂風四起,烏雲密佈,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嚇到了。可是沒一個人敢出聲。
順手啪啪啪拿出三張安鬼咒扔出去。
天地玄黃,理道三千,亡靈鬼怪,速來跪安,四方安寧,八處平安,藉此一用,機密萬難。急急如律令,起。啪啪啪符咒點燃,三個雞蛋上的三個黃紙人嗖的一下立起來。
“來者報上名來。”我肅然問道。
“萬德鎮村民劉二狗,萬德鎮村民馬上,萬德鎮村民張翠花。”
“什麼,二狗兄弟,二狗,我是順子啊,我是子喬啊。”曹叔和趙叔激動的衝山前來。
“曹叔,趙叔,你們稍安勿躁,只有我師父說話他們聽得見,你們有什麼事讓我師父傳達。”九成攔住了曹叔和趙叔。
“萬德鎮村民,你們可認識曹德順與趙子橋。”
“大仙,您認識他們?”
“你看這裡。”我指了指曹叔和趙叔。
“告訴他們萬萬不要在回來,這已經不是以前的萬德鎮。”
“你不要着急,慢慢說來,有什麼事情,我牛山雲自會幫你們搞定。”
“大仙,你們快走吧,你們幫不了的。”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我有點着急了。
“大仙你還是走吧,這事,這事你還太年輕,你辦不了啊。”小覷我的實力,頓時我就火冒三丈。“你可知道巒山派掌門楊小釗?”
“我們被困在這這麼多年,外面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又怎會知道楊小釗是誰?”
我靠,現在提我二爹爹的名字已經不管用。
“大仙,你可說當年請陰司平冤案的楊小釗?”張翠花似乎知道我二爹爹。
“你可知道?”
“嗯,我知道,當年他來過我們萬德鎮,說我們萬德鎮是兇是福全靠這三山品字局,當時我就在跟前,沒想到真讓他說對了,大仙可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徒弟,巒山派第一百三十六代傳人牛山雲。”
“二狗,馬上,這位大仙是楊小釗的徒弟,看來,我們也許會有救。”
“快說吧,到底發生何事?”
張翠花讀過兩年書,就由她道來。
當曹德順將藏寶圖交給日本人,日本人果然撤兵了,大家以爲日子平安了,又開始新生活,安葬了那些無辜被殺的人羣后,一切變的正常。
可是沒過幾天,鎮子來了一個怪異的人,他臉上有刀疤,個子矮小,老是穿着一個黑斗篷,屁股後面跟着兩男一女,張翠花家是開旅館的,接待了他們。
“幾位遠道而來,是經商的,還是過路的?”張翠花作爲這的老闆娘親熱的問道。幾人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沒有搭理老闆娘,而是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
“老闆娘,來幾個炒菜。”
“好嘞。”張翠花聽着這口音咋那麼怪呢,經過他這的客人天南海北的口音經過這麼多年薰陶,早已經能聽出來是哪人,可是這口音。
“哦,對了,那些大日本皇軍學着說中國話就是這樣,難道他們是日本人?那他們來這做什麼?”張翠花一肚子的疑問,日本人當然得罪不起,好吃好喝的供着,單怕有什麼不周到讓這幫狗日的發飆。
“幾位吃好喝好。”張翠花將菜端上去。
“老闆娘,問你個事?”
“客觀您說?”
牛山雲寫到這,已經疲憊萬分,大家有錢的個錢場,有人的捧個票長,多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