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既然是爲了靈器而來,那就就應該是來找我的,我自然不能讓瘋小雞爲了我而讓人爲難。
想到這裡,我清咳了一聲,擡腿邁過靈坊高高的門檻,走到了那些人的中間,原本爭論不休的衆人,聽到了我的聲音,都停了下來,看向突然出現的我。
瘋小雞自然也是看到了,他驚訝的叫了一聲“水哥?”,然後,就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樣,臉色微微一變。
他推開圍着他的人,幾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拉着我就往靈坊裡面走,一邊走,一邊還小聲的說道。
“水哥,你快回靈坊裡面去,靈坊的規矩,不許任何人在裡面鬧事,即便是鬥嘴也是不被允許的,你在裡面絕對安全,快回去。
你別擔心我,我畢竟是姬家的子弟,他們也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的,但是,你沒有門派,而且你也不肯說你師父是誰,他們說不定會怎麼對付你呢。”
我看了看瘋小雞嚴肅的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反問道,“既然這樣,那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靈坊裡面不就完了,出來幹什麼?”
瘋小雞被我問的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
“對於這樣敗壞我們修行之人的風氣的人,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們才行,水哥你別管了,快進去吧。”
看他這樣子我就知道,瘋小雞一向重義氣,遇上這樣的事情,幾乎就是當面辱罵我們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忍下來呢。
他不能忍,我自然也是不能忍的,當下就掙脫了瘋小雞攔着我的手,直接轉身面對這些擔心我們回到了靈坊裡面就不能在繼續找茬了的人。
他們見我們回頭了,臉上忍不住露出高興的神色,追過來的腳步也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然後大義凌然的開始說一些看似正義的話。
我聽來聽去,也和剛剛的那些話沒有多大的差別,就是一些擔心我們能力尚欠,駕馭不來哦靈器,擔心會出什麼亂子之類的話。
聽着他們反覆說着這些換湯不換藥的說法,我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這些人只是道聽途說,只是知道這裡有人獲得了靈器,就來找事兒了。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在我看來,這些無非就是一些眼紅別人的了好東西的跳樑小醜,根本就不用太費心。
我二話不說,而已懶得和他們爭論什麼,直接就擼起袖子,從旁邊的靠牆角的地方拿起了一根木棍, 趁着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衝了上去。
我以前雖然是個不惹事,聽老師話的乖學生,但是不代表我心裡沒有這種熱血男兒的血性,再加上這大半年來, 見到的各種各樣的危險和匪夷所思的怪物。
還有就是見多了生生死死,我感覺自己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打架這樣的事情和我經歷的這些一不注意就要丟掉小明的事情比起來,實在是太沒有危險性了。
瘋小雞本來就是個善於動手勝過善於動腦的人,他一見我已經抄傢伙上了,當下也就顧不得多想,直接拿起一塊板磚就衝了上來。
以二對八,而且對方還是比我們大一些,也壯了不少的人,我們兩個也沒有感覺多困難,畢竟這大半年來,生死關頭,練出來的身體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這麼的,你來我往,不一會兒,我們十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掛了不少的彩,對方可能是看我們兩個都不要命了,一時間竟然有點退卻的意思。
我不知道別人的感受,反正我是打的很開心,雖然身上受了不少的傷,連臉都被人給揍了兩下,火辣辣的痛。
但是,可能是這大半年來遇到的事情太多,壓力太大,我心中好像壓着一頭野獸一樣,今天這場打架鬥毆,酣暢淋漓,倒是讓我感覺心口的那道枷鎖鬆快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的人,不論是和我們對打的那羣人,還是周圍圍攏過來看熱鬧的人,都已經離得我們倆遠了不少。
特別是那羣來挑釁的,離我們倆大概有兩米遠的距離,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看着我們兩個,好像怕我們會繼續追過去打似的。
我心裡好笑,不過這會兒我心裡感覺輕鬆了許多,對這些人倒是沒有一開始的那這樣厭惡了,看來運動一下,發泄一場,確實是有益於身心健康。
想到這裡,我心情一舒暢,就將手中已經沾了不少血的木棍扛上了肩頭,心情超好的笑着對那些人說道。
“今天打的挺高興的,不打不相識嘛,改天我請你們兄弟幾個喝酒,今天就先這樣了。”
我說完,也不去理會那些人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直接就回身朝着靈坊裡面走了進去。瘋小雞雖然不知道我發什麼神經,但是也跟着我回去了。
我一進靈坊的門,就感覺裡面的氣氛非常的不對,屏風後面,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青老的身影,他聽見我們回來了,就說了一聲。
“怎麼?玩兒的開心了?”
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趕緊抓緊手中的木棍放到了門外,不敢多說什麼,這青老可不是外面的那些人那樣好糊弄。
青老似乎隔着屏風也能看到我點頭,也沒有多說我們兩個,只是冷哼了一聲,語氣很不好的說道。
“哼,不過幾個螻蟻,竟然也敢在我的靈坊門口找事情,看來是我清閒太久,已經讓人忘記我是誰了。”
雖然青老的語氣很平淡,絲毫沒有添加任何情緒在裡面,可是,越是這樣平淡,就讓我感覺越是毛骨悚然,也不知道這感覺是從何而來。
我看了一眼瘋小雞,聽青老的話來看,他以前是什麼很有名的厲害人物嗎?瘋小雞是香磨世家出身,應該會聽到過類似的人物吧。
瘋小雞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最後沮喪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說過。
那邊,青老的話剛落了沒有一會兒,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這聲音帶着一點笑意帶着一點恭敬的意思,說道。
“青老嚴重了,不過是幾個拎不清的廢物,連靈坊附近不得鬧事的常識都沒有,可見根本就是不入流的東西,青老何必和他們一般計較呢。”
隨着聲音原來越近,我看到了一箇中年的溫和男子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我定睛一看,這不是贏天昊嗎?
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剛剛和我們分道揚鑣的贏天昊,他微笑着看了看我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之後,那屏風突然化作了一道霧氣,緩緩的在空氣中暈染開來,不一會兒,就徹底的失去了蹤跡。
屏風消失之後,露出了後面的情形,只見青老還是舒舒服服的坐在一個舒服的躺椅之中,姿態悠閒。
他的兩側恭敬的站着四個熟悉的人影,正是同樣已經和我們分道揚鑣的妊可可,還有妘攸巧和妘攸忠兩姐弟。
妘攸巧一反在我們面前潑辣火爆的性子,正跪坐在墊子上面,恭恭敬敬的泡着茶,要不是我之前見識過她的本來面目,還真要以爲她是一個溫婉賢淑的淑女了呢。
她看見我們進來,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對着露出驚嚇神色的我和瘋小雞狠狠的剜了我們一眼。
我和瘋小雞這才鬆了一口氣,果然不是我們看錯人,這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妘攸巧,錯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