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王子墨起牀後坐在牀上發呆,王惟一晨煉回來看到發呆的孫子,想起前一天發生的種種事情,王惟一走進了子墨的房間:“不開心嗎?”
王子墨擠了一點笑容出來:“沒有了,再想後面應該怎麼做。”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爺爺就說上兩句,你別嫌煩!”
“哪會煩呢?爺爺坐吧,我開窗戶透一下氣!”
王惟一坐上子墨的牀,舒服地靠着牀頭:“我就說三點。第一,中國人對道德的評判是高於知識的,舉一個例子,我們現在常用的宋體字的首創人是秦檜,之所以沒有按照傳統稱這個字體爲秦體,就是因爲他是賣國賊,道德上他壞了。你現在的對手有可能會從這個方面對付你,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因爲你雖然嘴上沒有說過什麼,但是你的行爲已經告訴大家你不喜歡你的養父。第二,弄虛作假的謊言不用怕,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我們不需要獲得所有人的支持,但是一定要得到重要客戶的信任,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想辦法。第三,天下沒有壞透了的事情,否極泰來,現在也許是剛剛開始,需要忍耐的事情還有很多。人生就是這樣,與其痛苦地渡過,不如快樂的享受,你是不是應該想想如何享受眼前的一切?”
爺爺說完就靜靜地下牀回書房看書去了,留下王子墨靠在窗戶上靜靜地思索。他第一次見到爺爺的時候就覺得爺爺很面熟,現在他似乎想了起來,他是前世的……
早上一到營業部,門口圍了一堆人,一見到王子墨,呼拉一下就圍了上來:“王子墨,請問昨天發佈你造假新聞的是你曾經的養父,請問你們之間有過什麼事情……王子墨,你上個月的成績是不是造假造出來的……”
王子墨地站在中間,等到大家發現他好像沒有興趣回答問題時,人羣慢慢安靜了下來。
“有人希望我有些新聞,當然是負面新聞,”王子墨等大家都安靜後終於開口了,“如果你們想知道負面新聞的內容,對不起,雖然我是當事人,但是我並不知道我自己有什麼負面新聞,如果大家只是對這個感興趣的話,去公安局問吧,那幾個人已經被抓住了。”
“聽說裡面有一個人是你的養父,你能解釋一下嗎?”有人問。
“這個問題問他自己更合適,不是嗎?”王子墨反問。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你是清白的?”又有人問。
“難道你有第一手的證據證明我不是清白的?”王子墨再次反問。
“怎麼能證明所有的一切不是你自己導演的呢?”
“難道今天你們圍在這裡採訪我也是我導演的嗎?”王子墨輕蔑地看着提問題的人,“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各位提問題時有誰是拿了第一手證據後來向我求證的?你們難道都是捕風捉影的小報記者嗎?”王子墨突然盯着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祁林生,王子墨的目光犀利地射過來,讓他有些尷尬。
“祁大記者不會這麼無聊吧?”王子墨有些嘲笑的口氣讓祁林生有些窩火,“要採訪就先上樓登記,從現在開始,未經公司同意,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採訪,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我會採取行動,各位,請讓路,要是因爲這件事情遲到了,我得起訴你們賠付我的獎金。”
高欣發現王子墨被圍的時候已經晚了,正在想辦法把王子墨弄出來,沒想到他自己大大方方地從記者羣裡走了出來:“高哥,我剛纔已經跟他們說清楚了,沒有公司的同意,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採訪。”高欣悄悄地對他豎起大拇指。
程之傑已經早早到了鍊金房,在王子墨的推薦下,她也進入了九龍指標複製組合管理小組,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怎麼了,這麼心神不安?”王子墨一臉微笑。
“哇塞!你還能笑得出來?”程之傑有些詫異。
“呆在這裡煩不煩?”王子墨問。
“當然了!”
“要不去考察上市公司去吧。”王子墨提議。
“現在嗎?一起去嗎?”程之傑立即興奮起來。
“呵呵,我寫了個提綱,你得自己去。”王子墨從包裡掏出一疊資料。
“爲什麼?”程之傑有些不快。
“這是你的計劃啊,去尋找穿越之門。”王子墨依然是微笑。
“哦……去哪裡?”
“還是中牟!”
“中牟有上市公司嗎?”程之傑問。
“鄭州有!”
“那這樣做公司允許嗎?”
“去中牟的費用我出,所以去之前需要詳細準備一下。”
“呵呵,我已經準備很長時間了!”
“哦?說說,你都準備了些什麼?”
“我把網上能搜索到的穿越方式都整理了一遍,發現和你穿越的方式基本沒有類似的,不過我覺得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大,可能是你正在睡覺吧,不知道自己已經出了意外。”
王子墨點點頭:“如果去中牟,你準備怎麼查?”
“呵呵,保密!”
兩個人正在談,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程之傑去開門,發現是高欣帶着祁林生進來了。
“看來,祁大記者已經得到營業部的同意了。”王子墨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笑容。
“遇事不慌,這一點我很欣賞。”
“你不會又準備了一份棉裡藏針的採訪提綱吧。”
“這次沒有準備什麼提綱。”
“哦,那我拒絕採訪。”王子墨微笑地看着祁林生,後者也微笑着從包裡拿出採訪提綱,王子墨看了一下:“你這個頭牌記者不會也這麼無聊八卦吧?”
“呵呵,不是我寫的,是欄目組給好後交給我的,我還沒有看過。”
“呵呵,小報記者的水平!”王子墨將提綱遞迴給祁林生。
祁林生似乎是在說實話,他接過提綱後很認真的看了一遍,然後把提綱扔在一邊:“沒有提綱不能採訪麼?”
“那我得知道你的立場才行,要不然你把我賣了,我還替你數錢,那不是太冤了一點。”
祁林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只想知道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