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子墨在城市廣場附近的一家小飯店陪程之傑吃飯,被金華“恫嚇”了一個上午的程之傑一邊吃飯一邊疑惑的看着李子墨。
“怎麼了,我今天穿的衣服有問題嗎?”李子墨問。
“你做股票賺着錢嗎?”程之傑問。
李子墨笑着點點頭。
“你厲害,我佩服你!”程之傑神經兮兮地說。
“哦,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總算知道你爲什麼讓我去問金華姐那個問題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股市會那麼可怕。”程之傑唏噓着。
“哦。那你還學不不學?”李子墨問。
“我有點怕……但是我還要學,名師出高徒,有你這個師傅來,我怕什麼?再說了,絕對不能讓金華沾你的便宜!”程之傑一邊說一邊轉着眼珠。
“你說什麼?”李子墨沒聽清楚。
“嗯,沒什麼?下午我上班,你推薦幾本書給我好嗎,要基礎的,我先去買上幾本。”程之傑開始了自己的學習計劃。
“呵呵,那個你最好去問你們書店的人,估計他們比我知道的多。”李子墨想了想,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教對股市一點知識都沒有的人。
“OK,我去找找人事櫃組的人。”
下午,程之傑去了金融書櫃,同事一下子給她介紹了很多書,後來知道她基本上不懂股票交易時又給她介紹了另外一堆書,程之傑想了想,感覺把這麼一大堆書都搬回家好像不大現實,決定先回家問媽媽。
聽程之傑說要學習股票,張冰瑩耐心地給女兒講了一晚上,包括如何下單、撤單,如何查詢,如何看圖和查閱上市公司資料,因爲有軟件可以操作,程之傑學的很投入,這些電腦操作上的事情,對她來說不是問題,講一遍就記住了。
學完這些以後,她還要學,張冰瑩又開始講基本面選股、技術指標選股,程之傑每次都撈乾的學,比如什麼樣的股票有值得投資?什麼樣技術特徵的股票會漲等等。
“不行了,媽累了,你自己學吧。”張冰瑩在講了兩個多小時後投降了。可是程之傑卻不放過她,張冰瑩在旁邊坐了沒一會兒,程之傑的問題就來了:“媽,你講的方法不對呀,這個股票不符合你的條件,不也在漲,還有這個也不符合,也在漲,還有這個股票符合你的條件卻在跌,你的方法到底準不準啊?”
“這個市場本身就是個少數人賺錢的市場,大家都去買兩本書一看,就都去賺錢,那誰會賠錢?子墨目前的水平絕對不是一年兩年能學出來的,他一定下了大功夫。”張冰瑩說。
“什麼?不能速成嗎?”程之傑急切地問。
“呵呵,我也想你一生下來,20天就長大,這樣就不會折騰人了,你能速長嗎?”張冰瑩反問。
“哎,我的天哪,我看我還是別買書了,反正照着書做也不能保證賺錢,乾脆直接找子墨,讓他教我好了。”程之傑立即有些泄氣。
“你?你還是先學會做飯、洗衣服吧,要不要媽幫你問一下子墨,需要不需要未來的老婆會做飯洗衣服?”
“不要,我家老公會賺錢,將來僱保姆就行了。”
“你真是不害臊!”
張冰瑩被程之傑煩的不行,就打電話給王慶隆:“那個,我想問問子墨現在上班了沒有?”
“他現在正在找。”王慶隆回答。
“他不打算回你的公司工作嗎?”張冰瑩有些詫異。
“我是想把投資公司交給他的,不過他目前正在和另一家公司談,我想等他自己決定。”王慶隆實話實說。
“這怎麼可以,你也別太由着他,子墨怎麼也能算是一個人才,你要是不用的話,我想先僱傭李子墨。”張冰瑩開始和王慶隆溝通她的想法。
“哦,去你的服裝店幫你搞管理?”王慶隆的第一反應。
“不是,是我們小杰想學股票,想讓子墨帶着,我付家教費,怎麼樣?”張冰瑩提出她的計劃。
“啊?開玩笑啊,你家小杰就是個坐不住的主兒,她能學股票?”王慶隆聽後就表示懷疑。
“這我都知道,不過小杰這次要是真轉了性子,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好事,不如你跟子墨說一下。”張冰瑩繼續商議。
“這事,我覺得還是你這個‘丈母孃’直接找他比較合適,我幾乎沒給他安排過什麼事情。”王慶隆不是不想給李子墨安排事情,他發現李子墨對證券公司的事情比較熱,想看看情況再說。
張冰瑩沒辦法,又打電話給李子墨,李子墨聽了張冰瑩的一系列要求後說:“教她股票,這個我可以做到,您不是也在做股票嗎?可以先教她一些基礎的,如果她還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她一些深一些的知識。”
“行,那就這麼定了,基礎知識我已經教給她了,她平時上半天班,不上班時就跟你學股票,如果你能讓她堅持20天以上,我獎勵你!”張冰瑩說。
“啊?獎勵?”李子墨有些納悶。
“呵呵,我已經和你爸爸說過了,第一,我會付家教費給你,50元/小時。然後對你我再加上第二,我會給你獎勵。”張冰瑩很想試試,李子墨是否能真的讓女兒轉性。
“什麼獎勵?”李子墨來了興趣。
“保密,你絕對想不到,先保持神秘感吧。”張冰瑩卻開始賣關子了。
下午,李瑞民又發過來一個撫養費協議的修改稿,王慶隆不同意,並且說明自己在茶座訂下的前幾條內容不得做重大修改,李瑞民問什麼是小修改,王慶隆說可以改金額,但金額上調時必須同時增加標準。李瑞民氣急敗壞時王慶隆就會說:那就不做親子鑑定了!我就是不鑑定,也有足夠的自信相信我這個義父比你這個養父強,一定能留下李子墨。李瑞民一到這時就開始妥協,協議就在這在這樣的交鋒中不斷修改。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弄到80萬啊,否則還是什麼用都沒有。”李瑞民還在打小算盤。
“唉,這樣的養父,還有臉來要撫養費。”王慶隆搖着頭,輕聲地自言自語,“墨兒,你受委屈了,爸爸一定要想辦法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