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麼了,殷清歡竟然感覺自己的眼皮總是再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忙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臥室是你的私人領域。”
“我對你沒有什麼隱藏。”南宮湛說着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聽南宮湛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殷清歡也不好再推辭,只好咬着牙走了進去。
房間裡除了牀上用品和窗簾換過外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牀頭多了一個活動的小書架和一些零星的小東西。
殷清歡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發現是女孩子喜歡看的小說,便又放下了。擡眼卻發現南宮湛正不錯眼的看着她,於是笑着問:“你有女朋友了?”
南宮湛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怪不得多了那麼多小東西呢。”殷清歡說完責怪道:“你也真是的,有女朋友了也不讓認識一下。我這樣冒冒失失的出現再這裡萬一她回來該誤會了。”
南宮湛眼睛盯着地面沒有說話。
殷清歡鬧了個沒趣,邊往外走邊說道:“你這屋子我看挺好的沒有什麼問題,至於你說的噩夢我認爲你多注意休息就是了。好了,飯也吃了,事情我也做了,我先走了。”
南宮湛忽然在身後喊道:“清歡,不要走。”
殷清歡想要回頭,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身體向地面栽了下去.......
只是剛要和地面接觸的那一瞬間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着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耳邊卻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出了一句話:“與其站在遠處看着你被傷害,莫不如讓你生活在我的世界裡,從此由我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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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南宮湛臥室裡的牀上了。 此時窗外天色已黑,房間裡沒有開燈。她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一切。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個陷阱。一切的開始就是自己喝的那杯玫瑰花草茶,而自己也因爲對南宮湛的信任而沒有起疑。
“你醒了?” 南宮湛的聲音從牀邊出來。
殷清歡靠着牀頭坐了起來:“你在那杯茶裡做了什麼手腳?”
南宮湛嘆了口氣:“只是加了一張用我的血畫的符紙。”
只是一張血符就可以封住自己渾身的靈氣?殷清歡心裡一沉,不對,單單是南宮湛一個人怎麼會想出這樣的辦法?就算能想到又怎麼 這麼做。那個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南宮湛伸手打開了牀頭的小燈,暖暖的燈光直泄出來。
殷清歡擡頭看向南宮湛:“爲什麼這麼做?”
南宮湛直視着她的眼睛:“爲什麼?當然是爲你。”
“爲我?”殷清歡有些不明白。
南宮湛看着那雙如同秋水漣漪般的眼睛說:“我不想你再受任何委屈。我本來已經打算放手,只想做一個朋友默默的陪在你身邊。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我喜歡看我剛認識你時你臉上的那種笑容,那是一種無憂無慮的笑容。可是現在,你變了,變得會難過,會失落,難道你來陽世找回三生石就是爲了和他在一起嗎?”
殷清歡生氣的問:“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南宮湛慘然一笑:“我就是因爲太在意你的感受,纔會把你送到他身邊,我以爲他作爲鍾馗後人一定可以保護好你,可是他做了什麼?他讓你一個人在他的公寓外流淚。”
殷清歡煩悶的說:“這些都是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南宮湛眼睛一瞪:“怎麼能與我無關?你這話說的多少讓我心寒。你以爲我看到你傷心、難過、落淚會無動於衷?還是認爲他的心是肉長的,我的心就不是嗎?”
殷清歡咬着脣:“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說這樣的話沒得讓人多想。”
南宮湛嘆了口氣:“你真是不明白我的心啊,我這心裡除了你又何嘗容得下其他人呢?我說的女朋友也不過是你。”
殷清歡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南宮湛近似哀求的說:“清歡,你忘了他吧,我們好好在一起過不好麼?”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殷清歡對上南宮湛的眼睛。
南宮湛似乎有些顧慮:“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殷清歡見他不想說實話,便翻身躺下:“我累了想我在睡一會兒。”
“好。”南宮湛好脾氣的給她掖了掖被子:“你睡吧,我就在這兒守着你。”
躺在被窩裡的殷清歡心亂如麻,她知道不但自己的靈氣被封而且這公寓的四周都被人佈下了看不見結界,換句話說她現在就如同被困在牢籠裡的老虎。
上次被困在南宮湛的體內還是鍾子謙來救的她,也不知道這次會怎麼樣。想到鍾子謙,殷清歡的心裡便更亂了,也不知他現在發現自己失蹤了沒有還是隻顧着陪他的表妹.......
不知不覺中天就亮了,南宮湛果然一夜沒睡就一直坐在牀前的椅子上看着殷清歡發呆。
朦朧中,殷清歡聽到南宮湛的電話響起,等她睜開眼睛後,發現南宮湛已經不在屋子了,應該是到外面去接電話了。直覺告訴殷清歡這個電話一定和自己有關,便悄悄下牀跟着南宮湛走了出去。
南宮湛背對着她站在陽臺上,嘴裡不停的說着什麼。殷清歡爲了聽得更清楚些便又走近了幾步,沒辦法因爲喝了那杯帶血符的玫瑰花茶的緣故,她靈力下降的同時導致她的五官也沒有以往靈敏。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總之你不可以傷害清歡。”南宮湛說完便生氣的撂下電話。當他轉過身看到殷清歡的一剎那眼裡流露出驚訝之色:“你都聽見了?”
既然被發現了,殷清歡便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只是一點點。”
南宮湛垂下眼眸:“其實我什麼想法都沒有,我只想保你一世平安無憂。”
殷清歡看着他:“可是你知道這種牢籠生活不適合我。”
南宮湛走到殷清歡身邊將她攔腰抱起:“你沒有穿鞋子。”
殷清歡身體一僵但是沒有反抗,她心裡知道即便南宮湛設計騙了自己,但正如他所說他絕不會傷害自己。
南宮湛將殷清歡輕輕的放在牀上,打開身後的衣櫃拉開下面的抽屜隨手拿出雙襪子走到了殷清歡的身邊,然後把她的一雙腳放到自己的腿上認真的穿了起來。
殷清歡臉一熱:“我自己來。”
南宮湛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着手中的動作。
殷清歡忙扭過臉,卻看到那打開的衣櫃裡面掛滿了各色各樣的女裝,這些當然不會是南宮湛買來自娛自樂的,看來他真的打算讓自己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了。
南宮湛似乎注意到了殷清歡的目光,小心的問:“你喜歡嗎?不喜歡我馬上給你換新的。”
殷清歡轉過頭,拉住南宮湛的胳膊問:“南宮,告訴我,那個在背後幫你的人是誰?”
南宮湛猶豫了一下說:“清歡你別問了,等過了這幾日我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婚禮?”殷清歡被南宮湛嘴裡的這個詞下了一跳。
南宮湛堅定的點頭:“是的,我已經決定了要娶你爲妻。”
殷清歡感覺自己的頭上烏雲密佈,瞬間便電閃雷鳴將她雷了個外焦裡嫩。老天,她這個千年女鬼竟然要和一個現代人舉行什麼勞什子的婚禮?月老,你喝多了嗎?
“我出去辦點兒事,一會兒就回來。” 南宮湛拿起外套又轉過身來說:“對了,我找人給你向學校請假了,所以你就安心在這裡呆着吧。”
殷清歡看着關上的房門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疑問:姐這是被軟禁了?
爲了驗證這一事實,她忙下地跑到窗戶前卻發現即便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有拉動那個平時一拉就開的窗戶。她走出臥室,將整個公寓的窗戶都拉了一遍卻發現個個如此。
當殷清歡滿懷希望的走到陽臺上時窗戶上映出了一個古怪的人影。
“貧道要是你就不會白費力氣了,鳳族神女。”
殷清歡笑着轉過身,看向那個一身黑色道袍的人:“怎麼捨得出來見我了,玄機道長?”
玄機子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欣賞的眼色:“不愧是我大唐的公主,果然膽識過人。”
殷清歡旁若無人的走到沙發前坐下:“有道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道長千年一別如今捲土重來不知所謂何事呢?”
玄機子笑了:“公主說的是,時過境遷,轉眼千年。沒想到貧道還能有幸在這裡看到故人,真乃三生有幸啊。”
殷清歡挑了挑秀眉,嘲諷道:“已經過去千年了,玄機道長說話還這般不爽快。”
玄機子故作高深的說:“公主還是這樣心直口快,貧道知道公主乃是鳳族神女,能再與公主相逢真是貧道的榮幸。”